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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师兄，我们想踢蹴鞠！”
楚昊然仰起小脸，认真说道，男孩清澈的鹿眸，盛满了希翼。
杜师兄打量着俩人片刻，此时蹴鞠比赛到了白热化阶段，尚未分胜负，固然轮不到他们上场。
“你太小了，腿又短，不能上。你呢？叫什么名字？”
杜师兄拒绝了楚昊然的渴求，目光移向乔木，却未察觉到楚昊然眸子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他人小腿短，不能踢蹴鞠……
“我叫乔木。”乔木老实回答。
杜师兄将乔木拉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发现半大小子的骨头挺结实，感觉是条好苗子，露出笑容：
“待会他们踢完比赛，你上去和他们玩玩。”
乔木重重点头，但是得不到容许的楚昊然，情绪低落，慢慢走开了几步。
“昊然，你怎么了？”
乔木追过去，眉宇藏着担忧，拉住楚昊然的手臂。
楚昊然的眼珠子转了转，缓缓摇头，紧绷的脸蓦地粲然一笑：“小舅舅，你去玩吧，我看着你。”
比赛踢完，那边的杜师兄对着乔木招手，大声唤他上场，语气催促。
“好，待会我就回来！”
乔木与楚昊然用拳头互相碰了碰，转身跑开，徒留下手攥拳头的清冷男孩，他敛起笑容，面无表情就地而坐。
乔木加了进来，同窗们对他不屑，一个连蹴鞠都抢不到的新人，习惯性地排挤开外。
“唔－”
乔木一声闷哼，第五次被别人撞到身体，他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察觉到同窗对他的厌恶。
起初他还以为别人是不小心撞到他，接二连三被撞得生疼，蓄意伤害！
“小舅舅，小心－”
男孩焦急的喊声唤回乔木的思绪，他抬眸一看，蹴鞠以风一般的速度冲向他，万籁俱寂，乔木危在当头。
踢蹴鞠的其他伙伴，相视而笑，因为即将看到乔木的糗样而洋洋自得。
“啪！”
蹴鞠擦过乔木的耳朵，风声呼啸，直击后面不远处的一个胖男孩，发出清脆的响声，跌落在地。
“乔木躲了？他竟然躲得过顾遥的无敌风火腿？！”
顾遥，镇上顾家的小儿子，十三岁，嚣张跋扈，最爱欺负别人。
所以想要在私塾里好好“生存”，必须巴结他，不愿巴结他的都遭受着别人的排斥，乔木正是受排挤的其中之一。
“啊呜哇－－”
被蹴鞠爆头的胖子，瞬间哭了出来，乔木瞥了一眼，面色怯怯，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他不知道后面有人，就循着本能躲避，谁知道会把小胖砸到……
“乔木你个乡巴佬，不会踢蹴鞠，还学我们踢，把小胖弄哭了！”
顾遥叉着腰上前，气焰嚣张，仗着自己年龄大，家中有钱有势，在孩子里是霸王的存在。
“不是我。”乔木反驳。
“还敢顶嘴？”顾遥沉下脸，两颊气得胀鼓鼓。
看到顾遥发火，跟班们赶紧发挥他们的存在感，指着乔木骂：
“不知从哪个穷乡僻壤出来的穷蛋，泥腿子！没资格踢蹴鞠！”
楚昊然蓦地起身，看了眼刚才杜师兄站的地方，不见人影，怪不得他们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