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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彦书，楚昊然，你们俩在说什么悄悄话？上课认真点！”
上面的杜老先生用力敲着戒尺，严厉训斥，他早就听到陈彦书在那里说话，还带着楚昊然一起说。
妞妞抬眸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杜老先生，眼神怯怯，太可怕了。
“这节课每人画一幅风景画，有山有水，大家开始吧。”
杜老先生在讲台上面坐下来，盯着下面的学员，半个时辰倒计时正式开始。
宣纸和毛笔，就是他们的作画工具。
妞妞将宣纸铺在桌子上，慢悠悠地准备着，她不会画画，但是可以偷看昊哥哥。
楚昊然手握毛笔，蘸了墨水，轻轻一点，在宣纸上落下第一笔，神色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寥寥几笔，他就将群山的轮廓给描摹了出来，轻重不一，颇有层次感。
妞妞睁大眼睛偷看，坐在楚昊然的旁边，不敢侧头过去，但斜睨的视线已经暴露了自己。
“陈彦书。”杜老先生重重地咳了一声，眼神示意。
全部人都在认真作画，就他陈彦书一个人瞪大眼睛偷看楚昊然，违反课堂上的规矩！
杜老先生满眼无奈，早知当初就不收陈彦书这个小作精了，还扰乱楚昊然学习。
楚昊然瞥了一眼妞妞，见她还没动笔，眼神闪过疑惑，低声问：“你怎么不画？”
“不会画。”妞妞撅起嘴，男孩装扮的她显得有点憨，在现代或许会成为腐女口中的受。
但落入楚昊然的眼里，就是傻和笨。
“那就随便画。”
妞妞闷闷不乐地“哦”了一声，执起笔，慢慢地涂鸦，山和水是吧？她也会！
两只小鬼趴在她的左右肩膀上，盯着妞妞作画，有点好奇她究竟在画什么。
【小绿，你觉得主人画的像不像我们之前的家？】
活脱的小鬼扭头问，被唤作“小绿”的鬼实际上是它哥，表现也更稳重。
【之前的家？】小绿飘起来，缓缓落下，坐在妞妞的头顶上，左右打量。
【是坟山啊！哈哈哈哈……】小红笑嘻嘻地提醒，抱着肚子打滚。
人家先生叫画山水风景图，它们主人倒好，直接画了个小尖堆，和坟一模一样！
俩只小鬼之间的交谈，直接屏蔽了妞妞，所以认真作画的妞妞并没听到它们说她的坏话。
山水画硬生生被妞妞画成了恐怖图，一座坟建在河流旁边，看着便头皮发麻。
楚昊然已经完成了一半，眼角余光瞥一眼妞妞，俊脸微僵，手中的毛笔都握不紧，掉在了宣纸上。
“妞……呃，彦书，你在画什么？”
楚昊然捡起毛笔，宣纸上面晕开了一坨黑漆漆的墨汁，就在他画的空地上。
墨汁破坏了画的美感，但楚昊然并不着急理会，而是关心妞妞那幅诡异的画。
“昊哥哥，我画山和水啊，山有棱角，水有麟波，你看对不对？”
妞妞将画推到楚昊然面前，她说的固然没错，但是山太矮了，还要画了好几个小土堆，俨然变成乱葬岗……
“有点不妥。”楚昊然斟酌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