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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用在情侣夫妻之间或许会很合适，小吵小闹，事情或许就被掩盖过去，但可惜的是他们都是男人，就算当了十几年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关键是关系还不大好。
顾羡白忍不住笑了一声，“信不信不是靠嘴上说说的，还得看实际证据，景瑞，都二十好几奔三的人了，你不会还这么天真吧！”
顾景瑞嗤了一声，“说说而已。”
他这话，顾羡白多少是相信的，的确是说说而已，他们之间不存在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你这样遮遮掩掩的不让人知道，反倒是显得你心里有鬼。”
顾景瑞身姿笔直，单手放在背后，面无表情地打量着顾羡白，“裴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掺和？”
顾羡白左手扶在椅背上，电脑屏幕已经暗下去，他看了一眼，便看向顾景瑞，“多少有些关系，乔少云是我的客户。”
他说的不是病人，事实上乔少云本来也没有心理疾病。
顾景瑞讥笑道：“客户？你当初收了郑舒珮的钱帮他洗掉记忆，现在是愧疚了，所以帮他？”
顾羡白淡声说：“可能是吧！不过裴瑶的事情牵扯到这么多人，我怎么都没想过你会牵扯进去。”
顾景瑞嘴角的笑意加深，“没有证据的事，就别挂在嘴边一再的重复。”
顾羡白不置可否，“你喜欢乔宁馨吗？”
顾景瑞眯眸，“跟你有关系吗？”
顾羡白笑笑，“没什么关系，随便问问。”
顾景瑞并不觉得顾羡白就是随口一问，顾羡白能进他的办公室偷看裴瑶的资料，看来是知道了不少。
顾羡白再看一眼黑掉的屏幕，他被顾景瑞抓了个正着，就不会再有第二次，多少有点可惜，“裴瑶的诊疗记录，你删掉了一些？”
顾景瑞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冷淡道：“你偷偷进我的办公室偷看病人资料，这是违反职业操守，如果我说出去，你的声誉会受到影响的吧？”
顾羡白绕过办公桌，走到他对面，“裴瑶的事情闹出去，你觉得是我受到的影响比较大，还是对你的影响更大？”
顾景瑞盯着他，“你凭什么觉得裴瑶的死跟我有关系？”
顾羡白直接道：“你有杀她的动机和能力。”
顾景瑞嘲讽道：“动机？杀了裴瑶，对我有什么好处？”
顾羡白盯着他不放，“为了乔宁馨，裴瑶一死，乔宁馨能够一石三鸟，她这个不被重视的孙女，就能在老爷子对其他三个孙子失望的时候，注意到她。”
顾景瑞笑了起来，丝毫没有真心夸赞的夸他，“你的想象力很不错。”
顾羡白却是客气地回道：“谢谢！我也觉得我的想象力很丰富，而且按照我所想的，一切都能得到完美的解释。”
顾景瑞笑而不语，没有要赞同顾羡白所说的话的意思。
顾羡白走近一步，拍了两下他的肩头，“我希望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但如果真的有关系，你还是去自首吧，至少能判轻一点。”
顾景瑞毫不客气地打开他的手，“没有的事情，我自什么首。”
顾羡白的脸上划过一丝失望之色，他笑笑，“但愿吧！”
他没再多说，直接离开了顾景瑞的办公室。
顾景瑞听见关门声，才有了动作，走到办公桌后，开了电脑，桌面上赫然正是裴瑶的诊疗记录，顾羡白看了一部分。
他坐在椅子上，盯着电脑屏幕，脸色阴沉冰冷，好一会儿有电话进来，他才回神，接了电话。
“景瑞！”乔宁馨轻轻喊了他一声。
“嗯？”顾景瑞冷淡地应了，“怎么？”
乔宁馨深吸口气，“景瑞，你说要怎么办？”
顾景瑞往后一靠，从裤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支烟，夹在手指间，没有立即点燃的意思，“什么怎么办？”
乔宁馨咬牙道：“乔少云他们现在都盯着我！”
顾景瑞好笑地说：“盯着你什么？”
乔宁馨的声音变得尖锐，“你说什么？还能为了什么啊？”
顾景瑞哄道：“冷静一点，别激动。”
乔宁馨却冷静不下来，“我怎么冷静啊！他们现在都怀疑是我杀了裴瑶。”
顾景瑞低低地笑，“怀疑而已，又没有证据。”
乔宁馨不明白顾景瑞怎么能够这么的冷静，也是，他本来就是心理素质强硬的心理医生，她深吸口气，“你确定？”
顾景瑞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确定！”
乔宁馨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她被乔少云打了一顿，又感觉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这种感觉实在是很不好，昨天晚上都做了噩梦。
“你说得对，我不该焦躁的，他们没有证据，”乔宁馨平静下来，甚至笑了一声。
顾景瑞点了烟吸了两口，嗓子带着点哑意，“后悔吗？”
乔宁馨果断道：“不后悔。”
顾景瑞静默下来，乔宁馨喊了他一声，顾景瑞道：“嗯！”
乔宁馨叹气，“顾蓁蓁跟裴瑶的关系不好，她为什么要来趟这趟浑水？那天她碰到我之后，我就知道乔少云肯定会起疑，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顾景瑞淡声说：“谁让你忍不住要去偷裴瑶留下的东西。”
乔宁馨问，“你不担心裴瑶留下的东西会有不利于我和你的东西吗？”
顾景瑞笑了声，“如果有的话，他们就不会来找我拿证据。”
顾羡白大概不会来偷看资料，所以这样看来，裴瑶留下的东西，其实用处不大。
乔宁馨知道警方从顾景瑞这里拿走了裴瑶的诊疗记录，虽然处理过，但她多少有些不放心，担心哪里会有遗漏。
事情发展到今天，跟她预期的不一样，原本应该顺利地利用裴瑶的死来将他们三兄弟牵扯进来一次扳倒的。
顾景瑞安抚了乔宁馨几句，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乔宁馨直接道：“什么都不能做！”
顾景瑞一点都不意外，在乔少云他们都盯着的情况下，自然是什么都不能做的，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被怀疑。
顾羡白劝他自首，可这么没有根据的事情，他就算跟警方一五一十地说了，那些人能信？这种情况下能判他有罪吗？说到底，裴瑶还是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