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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让我做事情的人不曾露面。”谢忠担心李清越不信，忍不住继续开口：“真的，我说的都是真话，小师妹，若是我骗你们，就让我天打雷劈。”
“那让你做这事的人，如何联系的你，又如何同你约定的这件事情？”颜煜青开口。
郑大夫压根不信：“总不可能你们约定此事的时候，都不用见面吧。”
“那人披着斗篷，没有露脸，只是同我说。只要我给你找麻烦，毁了你，就，就给我银子。”谢忠说到最后越说越小声：“我真的没有说话。”
李清越和颜煜青听到这话。瞬间对视。
李清越看到颜煜青的眼睛，才反应过来，第一反应竟是同颜煜青对视，看来真的是被颜煜青折腾多了，都习惯这个人存在了，以至于遇到这样的事情，竟和颜煜青对视。
不过究其根本原因，到底还是因为这下手的手法和当初给金涯下毒的人手法相似。
因为下意识觉得是星月阁的人动的手。而星月阁如今也就她和颜煜青知道，才会如此。
“小越越，你这状况看起来有些危险啊。”颜煜青对着李清越低声开口：“你似乎是被星月阁的人盯上了。”
李清越依旧平静。
在她打算对付星月阁，打算以后要柳钟毓性命的时候，就已经和星月阁对上，此事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就算如今对上也不奇怪，最多是时机有些过早。
星月阁如今还没有完全弱下去，还没到她能随便撼动的时候。
“要不要我帮忙？”颜煜青看着颜煜青开口。
李清越没有应这话，只是说起另一件事情：“这几日不见你出现。”
颜煜青一顿：“小越越，你果然是越来越重视我了，我几日不出现，就想我了，果然怪我长的太好看。”
李清越：“……”
就不该开口。
“安心，会有这种想法很正常，谁让我如此玉树临风，还是承恩侯府世子呢，被吸引是正常的。”
“打住。”李清越开口：“不想说就算了。”
颜煜青讶异的看了李清越一眼：“也没什么不想说的，小越越想知道的，我肯定都会告诉你，我这几日正好遇上了点事情，所以没出现。”
李清越无视颜煜青的话。
这回答说了和不说有什么区别。
这片刻，郑大夫已经因为谢忠的回答气愤，直接开口要送谢忠去官府。
李清越没有阻止。也没继续询问，如果是星月阁出的手，即便继续审查下去，也不一定能查出什么，谢忠不过是别人随手弄来下手的棋子而已。
她了解星月阁，星月阁可看不上谢忠，所以这棋下的很随意。
颜煜青见李清越没追问停顿了一会，直到郑大夫将谢忠带走，才看向李清越开口：“听说金涯心结解开了，身体恢复的挺好。”
“确实恢复的不错，病症没再犯过。”
颜煜青点头：“说起来，你觉得金书这个人如何？”
李清越不由抬头：“为何问及金书？”
这已经是被金家卖了的人。
颜煜青摸着指腹：“只是突然好奇你对他的看法。”
“不过是为一己私欲。害人的人罢了。”李清越开口。
“那他对金涯这种态度和感情算爱吗？”
李清越终于忍不住看向颜煜青：“你断袖？”
颜煜青：“……”
李清越不噎人的时候不噎人，可突然噎起人的时候，简直让人痛苦非凡。
“小越越，我只喜欢你。”颜煜青开口。
李清越：“……”
李清越想了想，琢磨着断袖的人一般都不愿意承认这个事情：“金书对金涯做的一切不是爱，只是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已。”
“就如同看到一个玩具，一定要拿到手，不管是不是会毁掉，这样的做法算什么爱，说到底，就是为了满足私欲，强行弄个好看的外表。改不了自私的本质。”李清越看向颜煜青：“遇上这样的人，趁早多远点。”
颜煜青：“……”
总感觉李清越这话里面还有话。
颜煜青：“那如果，有一个人，将另一个人一次次置于危险的境地，却同另一个人说，是因为爱他，为了他好，为了他安全。才如此做呢？”
李清越看向颜煜青：“没想到你和别人的尺度挺深。”
颜煜青：“……”
总感觉李清越的话听起来很怪，果然询问错了。
“那就看着人有没有做好二手准备，将一个人至于险境时，是否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而被至于险境的人最终是否得到好处。”李清越微微一顿，想到淮南侯为自己赴死之事：“但真正爱你的人，估计是宁可将自己放入险境，也不愿意将你放入险境吧，何况是一次又一次。”
颜煜青沉默了一会：“那如果是亲人呢？”
“任何人都是如此，亲人更不舍得将自己最亲的人置于险境。”李清越开口：“有过一次，就已经后悔莫及，担心受怕到极点。哪里会想再一次做这样的事情，除非这人不在意。”
颜煜青苦笑，脸上满满的嘲弄，就仿佛自己问一个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只是嘲弄后，又露出几分释然：“你说的是，这样的人做这样的事情，怎么会是爱。只不过是披着好看的外面哄人玩而已。”
李清越看向颜煜青：“你明白就好。”
颜煜青：“……”
突然感觉不那么愉快了。
“所以这样的人无须在意，人生在世，在意在意自己的人已经足够耗费精力，哪里还有事情去在意那些不在意自己的人。”李清越淡淡开口：“若真是因为在意这些不在意自己的人耗费了心思光影，还影响到在意自己的人，那才是后悔莫及。”
颜煜青忍不住看向李清越：“没想到你认识的还挺深刻。”
“后悔过罢了。”李清越开口，说完有些恍然：“若是没事，我便继续给人看诊了。”
不想浪费时间。
颜煜青听到后悔过几个字，忍不住看向李清越。
明明年纪不大，这话说的，就仿佛经历过许多事情一般。
不过李清越也确实不同于一般的小姑娘，让他莫名产生的情绪心结，又恢复了平静，其实对于承恩侯，心里早就明了是什么情况，只是人即便理智。有时候还是无法做到完全理智，毕竟是亲生父亲，总想抱一丝期待，希望对方所有的行为是真的有原因，而不是为了自己舍弃他：“我这次过来，是想和你说，刘御史和金大人弹劾吏部郎中的事情叫刑部重新审了。”
“因为金涯状告吏部郎中一事，叫吏部郎中倒打一耙。说金大人就是因为死去的儿媳同他有仇，陷害他，之前的一切证据都是假的。”
李清越抬眼：“金大人应该有所准备才是。”
她在金涯的案子结束的时候就提醒过这件事情。
“确实，但因为吏部侍郎中途弃了吏部郎中，说查到吏部郎中贪污之事，还说吏部郎中就是为了不被判罪，才故意牵扯这位侍郎大人，因为提供了更详细的证据，这位侍郎大人被保下来了，只判了个看人不清。”颜煜青开口：“当然，会如此，还因为这位吏部郎中在此事发生后，突然畏罪自尽了。”
李清越皱眉。
这可和她预料的结局差了点，不足够损害星月阁在那位太师心中的位置。
“不过因为这个事情，我发现点有意思的事情，或许能够影响这位被保下的吏部侍郎，有兴趣参合一手吗？”颜煜青看向李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