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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32.一言颠倒黑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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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内的人惊异了一下,突然大悟。是啊,中华衣冠在我国啊!

    满鞑不过蛮夷尔,我国服饰,犹如五百年前大明一般,网巾道袍,束发加冠。

    尔贼尔夷,金钱鼠尾,不堪入目!

    多尔衮拥福临入关,厉行剃发,不从者满城杀绝。为衣冠而死者不可计数,方今海内,儒服者反而是琉球、安南、李朝等往昔藩邦之国。

    剃发之严,即使到乾隆时仍旧是第一等红线!

    英使马格尔尼来华,随团的版画师有大量画作流传下来。那不过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画中的人虽然已不是金钱鼠尾,但留发至大者也不超过碗盖,仍旧只有一缕小辫而已。

    虽然如今的剃发令已经完全不如清初时那么严厉,但作为以小族临大国的存在,有清一代,剃发蓄发始终是分别顺逆的第一要诀。

    而周文谟周神父既然剪了辫,蓄了发,那就等于他不再愿意做满清的顺民。从满清的层面上来说,这人就不算人了,这人已经可以算作化外之民,死生不论了。

    这就是一个很可悲也很可笑的现象,往大了说,南洋的汉人,离了汉土,改了发型,满清就不当你是人了。纵使南洋的白人殖民者杀多少,他也不在乎,他也不管。

    这与乾隆、嘉庆、道光年间,多次发生的英商洋船或者外国船员杀害或者杀伤中国之民时的情况迥然不同。

    广东的渔民被英国船员打了,恭喜你,上到皇帝下到县令全部站出来为他说话。甚至粤海关监督,以内务府的专折密奏北京,两广总督、广东巡抚都会派员乃至亲自下场。

    尤其是一鸦前,林则徐任两广总督,英商船员殴死广东村民一人。清朝廷即刻命令交出嫌犯,并赔偿家属。甚至逮捕和驱逐在粤英国人,以逼迫英方就范。

    而英方居然为此向家属赔偿了一千五百银元,那可都是实打实的墨西哥鹰洋。虽然最后杀人凶手没有抓到,但赔偿却是真的。

    同时代的嘉庆十四年,下船寻欢作乐的三名英国船员,殴斗捅伤中国人一名。嘉庆收到奏报之后,居然命令虎门炮台生烟架炮,将港内十七条英船全部扣留,大索凶手。

    一鸦前的满清政府对于国外他完全就是当做不知道,但对于国内,为了保证他统治的合法性,还保持有相当的外交力。为了安定民情,倒是敢打敢战。

    说白了就是顺民才勉强算是他“牧养”的子民,逆民滚一边儿去!

    而洪大守既然要为李朝脱罪,闵廷爀如今也算他半个老板,那么总要想办法替他转圜,把这件事给消弭掉。

    只可惜,委屈了这位无辜冤死的周文谟神父。

    “你且拟一个稿来。”

    闵廷爀只听洪大守说一句剪辫,就知道这件事稳了,不会有什么幺蛾子了。只要斟酌完表章上的文字,把事情定死,就算齐活。

    洪大守无奈提笔,想了想,斟酌了一下字句,然后开始书写。

    今者敝国,获闻方员之报,有洋教传入。诱人入教,一经信从,至惟终身不悟,甚至祖孙父子世传崇奉,非如别种邪(屏蔽)教诓骗财物。(两广总督李侍尧乾隆四十九年奏折中截取部分)

    经生员某出首传告,捕获洋教教士一员。据讯,该员系苏省苏州府人士,周姓,名文谟。年四十三,尖细脸,无须,面白,眼长。

    然后重点开始!

    系获时,该员额前头顶均有发毛,究核之下,竟有一尺余长。此与天朝例条大为悖逆,冒犯之处确凿。

    听其口音,亦迥于苏州地方,似同粤地。可见该员供词颇有隐瞒,甚有牵扯洋教纠结逆匪等情,具表云云。

    反正后面就是攀咬周神父传播天主教,尤其是关于他们暗中结社传教,甚至举行不拜祖宗的仪式,以及不拜孔圣朱圣的行径都大加挞伐。

    这些行为在东方的封建国家那基本都算是大逆不道,祖宗你都不拜了,那你还算是人吗?

    这话糙,但道理不糙。就咱们的认知里,假设你爸你妈,或者你爷你奶,去世了。你不磕头,不下跪,不给他办丧事风光大葬,你这人基本就算猪狗不如了。

    偏偏这个时代的天主教在部分宗教仪轨上完全不做任何变通,哪像后来南洋很多教堂里摆满了华人祖宗的牌位。

    他就是很死板禁止东方的祖先崇拜,这也是他始终在数百年内推广不开的原因。

    如今闵廷爀一封表章,先写这个人剪辫蓄发,直接定性这个人是个逆民。然后半真半假说他结社、不拜祖先,毁坏孔圣偶像等,最后是说了一句近来亦有邪(屏蔽)教徒起兵造反,或许两者之间有所关联。

    大家传阅了一下,纷纷称赞闵廷爀妙笔生花,一手汉字写的极好。

    这事也算了结,洪大守到底是两班,甭管这个两班多差。可终究是两班,是两班就是自己人。原本态度还很一般,或者看不起的在座官员都大为改观。

    难怪闵廷爀要安排洪大守做随员,就冲这个出谋划策的本事,也值得拉拢。

    洪大守一句话就把无辜的周神父给论成了十恶不赦的死罪,在高高在上的两班看来,这不仅十分恰当,还很精明合适。

    把表章封在小盒子里,用绸带系紧,封存起来,同另一封恭贺表章分别安放。为了防止弄错,还在小木盒上贴上了细纸条。

    一张写的“有清朝鲜国王李恭贺……………”

    一张写的“洋教头目周某情事服辫……………”

    一切都弄好以后,洪大守退出大帐,其他使团官员也纷纷告辞。

    大家互道安好,就要走时,一名李朝的护兵飞奔进营。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与城内八旗殴斗起来了!”

    (说个事,我写这本书,知道的人都清楚,我就是奔着历史征文一等奖来的,就是奔着拿一等奖的奖金,把我这部已经卡的没法码字的苹果6换掉。

    但是之前我也说了,这次征文的获奖作品大略已经定下来了。拿不了奖,我签约自然毫无意义。

    但是近来这网站催的紧,看如今的风声,颇有些你再不签约,这书也别要了的样子。

    不拿奖我不想签,不签,书指不定就没了。

    我很难,连免费更新似乎都做不到了。

    我前作百万字以上从不断更一本就摆在那里,一直是用爱发电,没有挣过一分钱。事实胜于雄辩,不必多说。

    何去何从,真的难以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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