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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以逸待劳:毒酒杀林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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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京见微风吹起林彻的发丝,林彻长的的确是正直俊朗,看起来和主角似的。

    而自己,更像反派。

    林彻也是这么觉得的。虽然知道张京是好人,可张京笑的让人觉得他心里一肚子坏水,不是什么好人。

    “帮什么,不至于,我就是顺手一帮。而且这也是举手之劳。不知道林兄年纪呢?”

    “我十九了。”

    ——那不是和自己同岁吗?

    “哦哦,这样啊!那我应该叫林弟。”

    林彻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笑道:“张兄!那我就不客气这么叫了。”

    “客气什么啊....弟为贤才,哥也跟着争光!”

    张京说着说着眼睛瞄到桌上酒瓶,迅速给林彻倒一杯,给自己倒的时候故意偷偷扭转一下把手,另一个壶口倒出了无毒的酒。

    “来!”张京举起酒杯,“你我共饮此杯。”

    林彻也端起酒杯,有些怅然地远望:“....说起来,这顿饭之后我就必须离开京城了。”

    他侧头眺望远方的景象,车马如星点,星罗棋布,辉然如虹。

    自己以前来到这个奉京,就想闯出一片天地。最后的结果,要么自己被其吞噬,要么自己落荒而逃。

    难道就没有第三个选项吗?人和人的差距就那么大吗?

    看着张京,林彻却也燃起了信心。

    “奉京有张兄,为弟的也放心了。这个城,还算有点希望。”

    张京寻思林彻这话说的有点初生牛犊夸海口了。

    林彻的确属于那种情绪发泄比沉下心冷漠做事成分更多的人。张京属于后者,认清残酷但能够冷漠地接受残酷,在这过程中坚持寻找突破的方法。

    “好,咱们共饮此杯。”张京刚要喝,就见林彻那酒还是不喝,那可是下了古灵的号称「九味恶蟒散」的剧毒,吃下去准没命。

    “我在奉京还没遇到过张兄这样的人.....”林彻突然道,“鱼这面烤熟了,该翻面了。”

    张京“啧”了一声,立刻“哦哦”地对侍人道:“还不赶紧翻面?愣着干嘛,养你用来吃白饭的?”

    因为张京不耐烦的语气,林彻顿了一下。张京立刻笑眯眯拿过侍人手里的铲子,给这几条腾江的鱼“啪”的翻面。

    “好了好了你出去吧。”

    侍人退下去了,正好是这个节骨眼张京运气好,正因如此这侍人出了门,才看见了包间外站着的蒲童吉。

    蒲童吉的侍人正把遮阳的贵人伞收好,那侍人寻思张京刚才脾气转好,就给张京报告:“大人,有贵客来了。”

    张京本来是可以超视,但现在一门心思要给林彻下毒,要不是侍人提醒还不知道,顿时警惕起来。

    然后那蒲童吉也就顺理成章进来了。

    ——本来在门外偷听吗?呵呵。

    其实蒲童吉纯属路过,要去这个商馆别的包间谈谈事务而已。

    也是林彻幸运,要不是他见张京斥责侍人,有些不忍,蒲童吉还不至于过来。

    也因为蒲童吉过来,百忙之中焦头烂额的张京得知蒲童吉现在的态度。

    这货竟然已经不觉得魏仁和魏丕的血缘问题很重要。

    “这一切血统论还是需要再议,重点是谁配为王为君。”蒲童吉吭哧了一下,补了一句,“当然是当今天子更合适。”

    所以你觉得魏丕九王爷更适合当皇帝吧!

    张京懒得管这些,索性给蒲童吉也倒上毒酒。

    到时候直接把这两人尸体瞬移走。

    等等,那自己为什么不直接这么害死魏仁和齐王呢?张京心里划过危险的想法。

    但是为了任务还是要留活口。

    万一杀完,系统突然告诉自己,你杀了这个人有多少多少奖金。但是已经杀完了,没办法再杀一遍。

    胡思乱想着,张京第三次端起酒杯,“你我三人共饮。”

    蒲童吉看了眼杯子里的酒,平淡无波,没有起泡,没有别的颜色。

    但是,“今天是不能喝酒的,尚书不知道吗?”蒲童吉突然说,放下杯子。

    “今天是对大漠失踪的帝之三祖父的追思日,不可饮酒。”

    蒲童吉站起来,“恕下官有事,大人回见。”

    张京“啪”的撂下杯子,手捏着杯子咯吱咯吱响。

    林彻也跟着放下酒杯。

    要不是不想现在暴露自己,不想在京城滥杀,张京早就动手了。

    但是蒲童吉莫名其妙被系统认定为冒犯了张京,起身的时候中了系统「不慎摔倒」的倒霉选项,直接碰洒酒杯,那酒杯里的酒洒在地上,“呲啦啦”窜起一米高的白烟。

    “.....!”

    林彻震惊地看着张京:“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张京迅速跳起,拿着酒壶就要给林彻灌毒酒,林彻迅速闪现出城,就这么逃离了京城。

    张京一拳锤在桌上,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蒲童吉有些懵逼,然后道:“大人你这是.....失败了?”

    “蒲童吉,你不要以为你爹在我这里做过事,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张京瞪起眼,“我想收拾你们清流那可是分分钟。”

    蒲童吉没说什么,冷笑一声走了,结果出门又差点摔了一跤。

    ——

    仁那日合夜里奔丧,艰难带回弟弟吉仁其柴的尸首。

    如今已经过了两天。

    仁那日合依然在灵堂跪着。

    仁那日合的父亲宝音格勒,明明应该继承祖父的皇位。

    但是祖父被称为「窃皇之人」,现在坐皇位的不是他们三房,是大房,自己的大伯斥儿满都。

    自己家这一支三房一向丢脸,他的父亲宝音格勒更是野心之人。

    背负着一家的荣誉,处处忍让大伯斥儿满都的孩子,也要忍让二叔那些人,堂哥们都瞧不起自己这个三房。

    从小就低调长大,没有族人正视自己的能力,自己只能藏拙。

    可如今,终于到了该表现的时候——却被张京毁了!

    这都不算什么,别人的嘲笑——即使现在也在灵堂外飘着大房二房的嘲笑声——但是、

    仁那日合攥起拳头,一拳锤在自己跪着的膝盖上。

    弟弟,我最疼爱的弟弟,最有胆识的三弟...和自己一起长大,感情最深的弟弟,吉仁其柴,我的弟弟......

    仁那日合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看着眼前的灵位。

    灵堂外的雷电照亮了灵位上的字。

    上面有狐偈赫然的文字「吉仁其柴」!

    自己的弟弟,大好的年华啊!就这么没了——

    心里任何暴怒、悲痛、嘶吼都没有表现出来,仁那日合早就是这样的人,能够将一切藏于冰川之下。

    “皇子殿下,宝音亲王有请。”侍人在门外行礼。

    雨水倾斜,仁那日合拒绝了所有给自己打伞的侍人,也不用法术,淋成落汤鸡来到父亲宝音格勒这里。

    “你没必要作践折磨自己。”宝音格勒道,“不是你的错。坐。”

    仁那日合挺直脊背站立,雨水从袖口狂落。

    “是我的错。是儿子太弱的错。”

    “我们狐偈人一向自满了些,现在有张京这种强者来让大家清醒清醒,挺好的。”宝音格勒转着玉扳指,“不过,张京注定是燕国回光返照、苟延残喘的最后一人而已。

    弱燕现在风雨飘摇,随时会亡,这是天数。可惜我大堂哥斥儿满都毫无见数,居然遭遇这样小小挫折就要撤军,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我想了一个办法。要把你三弟吉仁其柴的葬礼办的隆重,激发我大堂哥那个废物的好胜心,对对张京胆怯了的十二蛮族也要提点一番。

    我已想好,要让十二蛮族好好跟随我们征伐天下,必须让他们和我们有一样的耻辱。

    十二蛮族里,乌水部的女人最美,乌水部也最强大,杀鸡儆猴,我们不用做什么,以逸待劳即可,挑选出最漂亮的美女,给吉仁其柴配**,这是贵族向来的礼仪,乌水部只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张京惹出来的。

    正所谓弱者不敢挥刀向强者,却敢挥刀弱者,乌水部的人,他们的脾性我最了解,一向是慕强,他们只会仇恨张京,说不定还会给我的三儿子吉仁其柴选出最漂亮的公主来配**。”

    听了父亲一席话,仁那日合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在这种不知所谓的阴谋诡计小肚鸡肠里,自己的父亲还真是擅长。

    “正好借此分化大房二房的关系,为父已经想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让我的二堂哥,亲眼看到,愚钝麻木的当今皇帝「斥儿满都」,居然乱点鸳鸯谱把你心爱的女人嫁给你地底下的三弟。

    我的二堂哥「滑都西户」虽然是我那优秀的在大漠里死了的二祖父「八方苏合」的好长子,但是为人最爱旁观,要让他意识到斥儿满都根本不在乎我们三房,也一定不会在乎他这个竞争者二房!”

    “什....什么,爹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仁那日合遍体生寒,“爹,你先停一停,您先等一下,你说把我心爱的女人.......我.....”

    “没错!就是和你青梅竹马,所有人都知道你即将纳她为妾的乌水部的乌勒姬!”

    宝音格勒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

    “儿子,但是我们不能暴露目的。我已经托人散布消息,斥儿满都本来就厌恶我,一定会使坏听从建议,到时候我的二堂哥滑都西户就会在心里彻底和大堂哥斥儿满都决裂!

    我们只要装作受害者就可以!你弟弟,我的儿子吉仁其柴没有白死,他用他的死,帮助我们让你的大伯二叔决裂,唇亡齿寒,我的二堂哥最明白这个道理!”

    宝音格勒越说越激动:“到时候,我们只要以逸待劳,装作毫无能力的受害者,等我恶毒的大堂哥和二堂哥互杀就可以了。”

    仁那日合眼里闪过绝望:“父亲,可是那是我的女人,她还没有出嫁,就要给我三弟做活祭?”

    “你不爱你三弟吗?难道你为了一个外来的外姓女人,连你亲生弟弟,陪你长大的亲人都不要了?

    我就是要把斥儿满都推上「暴君」的名声,让所有人都认清他不顾亲戚残忍的真面目。”

    宝音格勒又说:“此事,你知我知,至于你愚钝的大哥呼古郎,虽然也是我亲生的长子,却非常不成器,万万不可以告诉他,明白了吗?

    这也是考验你自己的时候,你从小到大这么多次劫难,如果没有为父给你力挽狂澜,教你藏拙保身,你早被害死了,那个乌勒姬算个屁啊,以后为父坐上皇位,或者你来坐,总归是咱们三房的人,到时候要多少美人儿没有?狐偈的也就罢了,你想想燕国的公主,啧啧,那才叫女人。”

    宝音格勒懒得再说:“你明白没有?你是为父最器重的儿子,如果你都辜负为父的信任,为父不如去养一条狗来当儿子。”

    “明....明白了,父亲....我明白了。”

    仁那日合突然发现自己特别想笑。

    ——

    “族里祭祀说,乌水部的乌勒姬是最合适给吉仁其柴祭祀的。这都什么屁话啊!皇帝疯了吗!”

    狐偈皇帝斥儿满都的二堂弟「滑都西户」,在猎场生生把弓箭停住了。

    “这干的是人事吗?那是在打我三堂弟宝音格勒的脸!”

    滑都西户的儿子象巴达日满不在乎:“和我们无关啊,爹。”

    “你这个废物,唇亡齿寒你都不懂,以后你老婆也会被随便送人。”

    滑都西户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儿子:“我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儿子,还是独生子,真是造孽,居然还不懂什么叫燃眉之急,我不如去养一头羊来当儿子。”

    “那你去呗。哎呀,爹你打我干嘛啊!”

    滑都西户道:“愚蠢的儿子,我不想说什么了。

    但是三房的人能甘心?仁那日合那小子不是和乌勒姬那娘们儿一直很相好,现在自己心爱的小娘们儿给弟弟配**,这恶心事,皇帝可真是残忍。我大堂哥可真贱,以后我估计也要被这么残忍对待。

    .....但是我们可以从中谋取利益。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三房肯定不乐意,哈,我们让三房闹起来,我们以逸待劳即可。”滑都西户冷笑。

    “爹,你什么意思啊?”

    “滚吧你,为父自有打算。”滑都西户心想,只有自己配当这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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