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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白色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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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多打死也没想到屋里会有这么多人。

    摘星楼建于伏谷时期,一共十四层,高“三十余丈”,于顶而立,百里之外,即可遥见。迹帝立国以后崇信神仙方术之说,认为建造高峻楼阁可以会仙人,像神纪的乌娜塔,红楼纪的樱阁,云泽纪三大奇地之一的神隐楼,渡鸦族的鸦巢,后鹿族的世界树,海族的龙宫等等,几乎除了朝歌城外那座观以外,世间大多数的求仙信道之所都恨不得把住处修到天上去。

    起云楼筑高墙自有它的道理,天人之说古往今来也不完全是修士们胡说八道,标志性建筑修的越高大越精美,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彰显,比如刘多知道,虽然星见观没有像那些个凡尘势力一般俗气,整栋通天楼阁放在山中显摆,但也绝非没有。

    他师父刘归井的小院中有口井,天下无人知其通向何处。

    若要按照这个说法来定论,刘多挠了挠头,今日在场的诸位,可不就是神仙吗?

    房内一共六人,其中南宫空是屈梦觉的徒弟,两人师出同门,自然熟的。剩下五人中,有四位被刘多猜出了身份,其中打量他的有两人,男的叫玉夺,下流胚子,女的没见过,肌肤白得如透明一般,隐隐透出一层晕红,看身段,不过八九岁,定是那位号称童女金身的‘灵通天’。

    另外两人,喝茶的男人蓬头垢面,用大拇指和食指夹着茶杯,拿小拇指点了撮火正在烤瓷,不是‘炎魔’又是何人?最后那位坐在窗边,长发委地气质出尘,雪白的脸庞散出柔和的光芒,若不是那双眼睛过于摄人心魄,刘多真想夸一句“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

    正待刘多猜测五人中最后那人身份之时,耳边冷不丁传来一声:“好看吗?”

    刘多反手便是一掌,被身后那人轻轻避过,复前行,二话不说瞄准要害便踢,端的是一股子杀气!方才这贱货在自己脖子上吹气,弄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此时趁其脚跟不稳,必须招招见血步步杀机,刘多大喊:“受死!”

    只听‘噹’的一声,一个倒地,再看却是刘多,站着那人揉了揉,将一块铁板扔在地上,浮夸的鞠躬作揖道:“刘将军千古!”

    说罢径直走进屋中,刘多坐在地上,抱着脚尖涨红了脸,望着其背影说了句‘狗东西’,站起来跟着一并跳了进去。

    “介绍一下,刘多,刘天命的大徒弟。”向子樱转过头来看着刘多,手指滑过空,玉夺平淡道,“这两人你熟的,剩下几位分别是十二神将‘炎魔’,‘灵通天’,‘天眼’,以及陈总管。”

    陈总管?

    乖乖?陈招肆陈司礼?刘多咂舌,怪不得屋内就这两人坐着,一个残疾人和一个‘残疾’人,七年前太子唐纯自缢后,静帝愈发年老,这位陈总管为人乖巧,办事伶俐,揣摩功夫十分了得,在宫里得了不小的权势,朝中大员及外省督抚,无不对其巴结奉承,仰其鼻息。文人们评论天府深宫中那座敬事房常用五个字——

    见不得天日!

    刘多心里冷哼一声,他最不齿这群靠出卖身体换取权柄的宦官,于是走上前去鞠躬作揖,谄媚道:“陈总管好!”

    若是人族也似狗狐有尾巴的话,只怕是刘多身后的毛绒已经摇摇欲坠了,而陈招肆只是眯起眼睛打量他,没有说话。

    房间内诸位都是帝国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对此控制极强无一丝表情变化,唯有十二神将中年纪最小的‘灵通天’林阿九一脸诧异,许是这两日听了太多关于屈梦觉的神仙事迹以至于爱屋及乌,此时看见刘多那快要贴到地上的额头,想起他师伯屈梦觉,不免脸上表情精彩,张着嘴忍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说出那粗俗言语,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一旁的玉夺被她这表情逗笑,朝着刘多伸出五个指头打趣道:“刘胖子,我家阿九可不好哄,一会麻溜买糖来吃,少了这个数,就是老死也不相往来。”

    “不用你来讨好!我不睬你,”林阿九跟刘多讲了实话,又朝玉夺鼓起腮帮子气道,“爹爹说了不让吃糖,再吃牙要疼的,还叮嘱我不许同玉叔你讲话,是妈妈说无妨,讲你是什么斯文流氓,心不坏甚的。”

    刘多笑道:“那是你妈妈让他哄了,你爹爹倒是清楚,不过不好跟你明说罢了。”

    林阿九冷冷道:“我不认得你。”

    看来是真的讨厌刘多,一句话也不想同他多讲,南宫空这时开口问道:“师公怎么讲?”

    刘多摊开手无奈道:“球用,当初我师父死有他一份,他不待见绿毛龟,算了,师伯是他最疼爱的弟子,如今有难,我求他,却是见都不见,我说城中有妖,恐阵法有变,他才肯唤长老,后便骑鹤出山门?哼,好大的阵仗!不是守财奴放信要我来,先把姓柳的弄死,看水伯焘这条老狗坐不坐得住,他若敢进城,呵呵,保管让他一壶蜜酿,甜到心窝子里。”

    向子樱轻笑一声,指桑骂槐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刘多瞪了他一眼。

    “那星见观便是作壁上观咯?”玉夺走到窗边,吹了声口哨,叉着腰对那天上的云雾大喊道,“早叫你跟我杀回去,你做掌门人,我抢小道姑,好事成双,你看看,这下好了,偌大个星见观,连个帮你撑腰的人都找不着,该!”

    南宫空知晓,抱拳作揖,诚恳道:“感谢各位此次不远千里,援助朝歌,请看。”

    洛九天袖笼一甩,一颗闪闪发光的蓝色宝石便飞入墙中,只听咣当一声,下一秒,整个天花板散出阵阵光晕,十分绚丽,缓缓显出图案,俨然是一副精密详细的朝歌城地图。

    “大家时间宝贵,我便长话短说,据可靠消息来报,乌撒国密谋夺取‘大唐神光’,洞开一殿大门,然后向南唐宣战。”

    “卧槽……”刘多大叫一声,看了向子樱一眼,嘀咕道:“还有这事儿?乌撒国不要命了?”

    陈总管眯了眯眼睛,质疑道:“这话说出口,可不是死一两个人就能收场的。”

    “千真万确。”南宫空笃定。

    坐在窗边的白青湫忽然开口道:“不止是乌撒,次蛇联合了熊厉地鼠等族侵扰北疆,大兔开放了门户,将一支神秘军队送至阴北,天眼来报,昨日,鸦巢异动。”

    鸦巢动了?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在众人心头涌起,唐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陈总管不悦道:“神光现在何处?”

    角落的刘多悄悄朝向子樱问道:“神光是什么东西?”

    向子樱白了他一眼:“当年唐王后的续命灵珠,你家祖师爷用来镇压一殿的神器。”

    南宫空大方道:“已由我师弟洛九天秘密护送出城,路线恕我无法告知。”

    众人心领神会,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离朝歌城只有几个时辰的路途,红教就是倾巢而出,也绝不可能在星见观放肆。

    南宫空指着地图道:“各位请看,除了四座城门以外,粗线表示主要街道,细线和虚线则表示小巷或暗道,以摘星楼为中心,朝歌城分为,东城,西城,南城,北城,红色标注地点即是可能暴乱之处,镇魔司已与朝歌府安排人手驻扎,一旦红教教徒起事,必被当即镇压。

    这个围绕城池的圆圈是祖师爷留下的大阵,共有四处阵眼,城中是否有妖出没,暂无可定,还需观内排查之后方可知晓,若大阵失效,还望各位做好与乌撒还有妖族两方争斗的准备。

    黑色的地方是我师父半身触及之地,‘降邪’虽为半身有名,足以监控整座城池,但实则内耗极大,需要各方力量辅助行事,通过灵视和江山图,我师父发来的几条讯息镇魔司均已处理妥当,抓获危险可疑人员三百余,排除七个雷点,四十六个教众聚集地,但仍是冰山一角。

    这些红教教徒潜入朝歌,早已融入这座城池之中,不到时机,他们绝不会露出真面目。”

    南宫空拿出四份镇魔司机密,直白道:“两日前帝青大人击退的那剑客名叫方鸢,二阶命师,善使魔兵‘抽魂’,曾是诛魔榜排行十九的大魔,被许灵仙轰杀,不知为何没死,现如今归属于红教旗下,为绝望势力一员。

    绝望势力,这个组织现世不久,但神秘异常,整个南朝,包括天眼和镇魔司在内,都对其所知甚少。

    乌撒国红教,表面上,国内一切罪罚都由大祭司审判断罪,但实际上,除开地方掌有重权的六方镇守,‘黑镰’才是红教的对外执行机构,用来处理异端,而绝望势力,即是黑镰精锐中的精锐,人数不详,但每一人都实力高深,思绪无常,善于渗透,刺杀,攻坚和突然袭击,在镇魔司的内部记载中,除了新加进档案的方鸢,还有两人身在绝望势力中。

    一是七年前漠城事件的始作俑者,‘蛛母’辛然,二是天下双壁之一,‘鬼谋’苏白。”

    屋内众人望着那一男一女的画像,栩栩如生,仿佛回到了七年前,万鸦飞离巢穴,啄食人族数万精锐,逼死太子唐纯,漠城上万人口,一夜之间蛛网遍布,满城死尸。

    蛛母之名跻身诛魔榜,当之无愧位列第一!

    南宫空惭愧,低下头如实说道:“师父依靠大雨控制城中灵力,今日放晴,并非缘故新年,而是我师父已然力竭,七年前漠城一事使得蛛母之名惊骇天下,背后未必没有苏白为其出谋划策,七年来,乌撒国愈发狂妄,由北至南大肆扩疆封域,而苏白本人更是处心谋划,凡事向来亲力亲为,一旦绝望势力有人现身,他必定坐阵幕后!

    各位请看,方鸢被帝青大人所伤后由北城遁出,如今师父控制了城中灵力,即使诸位神将,也被其压制,若置于暴雨之中,不出十个时辰,即退与常人无异,既然方鸢现身,城中必有绝望势力的大能潜伏,静静等待时机,如今的朝歌城,就像一潭表面平静的湖水,不知何时掀起巨浪,敌攻我守,敌暗我明,对方目的尚未显露之前,我等需精兵待战,以不变应万变,若是红教真要挑起这场风波,朝歌事后,帝国定教乌撒挫骨扬灰,有来无回!”

    炎魔大善道:“城中百姓如何处置?”

    南宫空沉默了一下,众人便明白了镇魔司的意思,刘多扣了扣鼻屎,转过头对着向子樱不逢时道:“这么严重?那要是真打起来,你个狗日的别自己风紧扯呼,说甚也得带上我,鹿谣儿还等着我带他去天府逛窑子呢,我可不能凉在这里,不过我看挺玄,依你的性子,爱财如命,你向家产业摆在这儿,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朝歌。”

    向子樱白了他一眼,平淡道:“苏姐已经连夜带着小南出城,你现在去追,跑快点还赶得上拉器具的车马。”

    刘多震惊道:“树带走了?”

    向子樱点点头,吓得刘胖子拔腿就准备往外走,被门口的玉夺一脚踹在屁股上,悻悻的又折了回来。

    南宫空叹气道:“我师父一生行善,曾答应刘师伯出关时陪其同游,不想一语成谶,落下悔恨,实不相瞒,此次师父唤醒降邪,一来为防范乌撒红教祸乱朝歌,二来即是为找出当年刘师伯失踪的真相。”

    当年那件事涉及朝廷和天宗,闹的庙堂大乱沸沸扬扬,以至于整个南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林阿九道:“天下当真有人不惧星见观吗?”

    刘多冷冷道:“七年前群魔会,一干师兄师姐死了大半,伤了大半,现如今观里真有本事的,也就那几个老家伙,说到底,年轻一辈,都是些废物,一殿退了几百年,小破观就衰败了几百年。”

    “瘦死的肚兜比袜大。”玉夺大笑,打趣道,“刘胖子,你不也是小破观年轻一辈?”

    刘多没答,一直在窗边不曾开口的‘天眼’白清湫忽然道‘变天了’,两只信鸽同时落在南宫空和向子樱的肩头。

    陈总管开口绕有深意的说道:“陛下对屈司座信任有加,不仅派遣四位神将,甚至调动黑帝骑援助朝歌,如今已经过了一日,红教却无半分动静,花费如此庞大的人力物力,可不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空感激道:“空待师父谢陛下信任,镇魔司的消息绝无虚假,至多两日,红教在朝歌城中必有大动作,师父飞升前曾嘱咐空定要耐心,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除了镇魔司,还有飞悬楼的援助,有朝歌城的士兵和四位神将坐阵,加之黑帝铁骑里应外合,想来不会出什么纰漏,唯一遗憾的……只有观内不肯出手,若是师公肯助师父一臂之力,定万无一失。”

    刘多冷哼一声,对那座观是讨厌极了,拉过向子樱准备问问鹿谣儿的事情,向子樱拿着信纸,忽然先发制人道:“你刚刚说要弄死谁?”

    刘多哈了一声,疑惑道:“谁?姓向的还是姓柳的?”向子樱点了点头,道,“水伯焘的大徒弟叫柳知南?”

    刘多啊了一声,向子樱望向南宫空,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趁着她拆信的空当,白衣平淡道:“城南发生爆炸,正朝灵灾转变,柳知南位于中心,生死不知。”

    ……

    ……

    城南小巷天色渐暗

    爆炸发生在不久前,现场满地狼藉。

    来的最快的是帝院的人,李弥和王翰瞪大了眼睛,原本应该是面摊的地方如今惨不忍睹,汤面撒了一地,周遭全是碎石瓦砾,不少熟面孔都躺坐在一旁的空地,大多带着轻重不一的伤势。顾雨急的哭出了声,跑进废墟中找她爹爹,趴在地上不停捶打地面,又可怜又无助,无奈她是个哑巴,只能呜呜呜的干叫,让人听了更加心疼。

    李弥反应最快,踢了王翰一脚便跑到一旁去询问当时的情况,王翰抱起顾雨,用手语告诉她没事的,顾雨伸出拇指贴在嘴唇上,一个劲的重复,询问她爸爸在哪里,王翰只好连哄带骗的告诉他老顾许是救人去了。

    不一会李弥就脸色铁青的回来了,见顾雨时笑了笑,竟温柔的揉起顾雨的头来,王翰见状问道:“怎么回事?”

    李弥道:“不太好……老张他们说当时来了三个星见观的小道士,说是检查朝歌城的封印和结界,就在前面那巷子里,我早说过不对劲,老顾当时好像在同个小道士讲话,顺便搭把手帮忙,”李弥靠近了些,小声道,“之后就爆炸了,那小道士跟老顾离爆炸点最近,当场重伤,被另外两个小道一起带走了。”

    王翰一听老顾受了重伤,这还了得?顾雨虽然聋哑,却也玲珑心思,看见李弥沉重的表情和王翰的动作便猜到个大概,于是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王翰抱着顾雨一边安慰道“雨儿乖雨儿不哭,”一边让李弥打听好老顾的位置然后赶紧过去,殊不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笑声。。。。。。。

    嘻嘻嘻嘻。

    “小心!”李弥猛的一推王翰,加上怀里的顾雨,三人顺势滚倒在地,王翰摔了个跟头,头晕脑胀还没搞清楚情况,只听见雨儿在哭,忽然手臂滚热,低头一看,红通通的一片……李弥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虽然剧痛,但她却一刻也不敢分心,长剑猛然出鞘,死死的盯着眼前那条已成废墟的小巷。

    忽然狂风顿起,大白天,平白无故的刮起了妖风?

    先前打了几声雷,天色有些转暗,可此时这风刮起来,却明显暗的越来越快。

    嘻嘻嘻。

    一阵诡异的笑声在城南小巷炸响,让人后背冷汗直发毛。

    “带着雨儿和老张他们跑!”李弥喊了一声,王翰跟失了魂一般,坐在地上望着那黑漆漆的巷子,腿竟然在发抖!

    “王大头!你是不是男人!”李弥的声音犹如惊雷将王翰炸醒,他抱起雨儿连摔了三次,好不容易才站起来,喘着大气跑向后方的空地,此时一阵妖风在身后袭来。

    叮——巷口传来铁器交击之音,王翰不用回头也知道,李弥的剑跟什么东西对上了!

    可她在跟什么战斗?

    人还是鬼?

    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可要是人,他在哪……

    无数的疑惑传到脑瓜,差点击垮王翰的神智,好在他向来神经大条,跑到空地上时已然恢复正常,将雨儿递给老张他们,说了句“赶紧跑”,便下意识的扭头朝李弥跑了回去!

    李弥看见这傻子居然跑回来了,破口大骂道:“你个傻x别**过来!”

    可王翰好像没听见一般,毅然决然的冲了回去,就在这时,那诡异的笑声再次炸响,嘻嘻嘻……嘻嘻嘻……时间缓缓慢了下来,李弥的瞳孔缓缓缩小,连出三剑,却依然挡不住这股诡异的风,被其削去右手大半血肉,露出森森白骨,来不及观察自己喷涌的血液,扭头追寻那两道自己未挡下的风刃,李弥的瞳孔缓缓放大,她看见王翰凝固的表情,保持着向她飞奔而来的姿势,然后时间缓缓恢复正常,瞬间——

    被分成五段。

    “不!!!”

    目睹这一幕的人注定在脑海中留下阴影,然后被其折磨一生。

    李弥大叫着扑到王翰的尸体上,被唤出来的剑瞬间消失,她从未这样失态过,张大了嘴巴,呜呜呜的干嚎,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好……

    咔嗤,咔嗤,黑暗的巷子里传来什么东西咀嚼的声音,随后咕噜咕噜的咽下,嘻嘻嘻……嘻嘻嘻……诡异的笑声再次响起,许是吃完了,却没吃够。

    李弥机械的抬起头来,看见一只长满黑毛的怪物,正在……啃食某条手臂。

    下一秒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头,将其偏到另一个方向,李弥眼前漆黑,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王翰一样被杀掉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晕过去了,他希望自己也死在这里,或许自己很困,是在午睡,在梦里,在梦里,她听见两个声音。

    两个都冰冷,两个都无情。

    其中一个道:“是灵灾,疏散附近的人。”“你不要实战吗?上吧。”

    另一个声音很不耐烦,非常不耐烦,语气恼火的说了三个字。

    “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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