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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一切听从两位殿主安排。”李若虚点了点头，神色凝重。
参与之后长生殿安排的清除行动，自己就要真正与与敌人进行生死厮杀了，虽然早有预料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毕竟生长在和平年代，自小就是本本分分的过日子，难免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你完全没必要紧张，在我们的地盘，我们自然占绝对的主动权，你大可以放开手脚磨练对敌敌应变和意志。
再说，你不是在殒日原以平天剑劈死过几人吗，心里负担也毋需太重。
反正也是些死不足惜的家伙，多杀几个自然就适应了。”见到李若虚脸色仍有些犹疑忐忑之色，尹东来语气和煦的安抚李若虚道。
只是前半句还挺好的，听到后半句，李若虚却是不由得一个激灵，有点肝颤。
那种和煦温润中透露出的淡漠杀意，活脱脱就是影视作品里的变态杀人魔吗！而且结合尹东来的形象，还是特优雅帅气的那种‘衣冠禽兽’？
当然这些想法绝对只能内心想想，不然李若虚深切觉得自己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只是正好有圣人道统显迹，也就顺手灭了他们，倒也免得的这群暗中图谋不轨的硕鼠总是想要搅风搅雨。
而且圣人道统之前，要是见到这些家伙，不免碍眼。”
这位大殿主更是狠人，看着碍眼就要灭了你，而且语意之中满满的都是‘我要碾死你，和你无关’的平淡感觉。
“对了，清除他国暗探据点，难道就只有长生殿和元辰阁这种江湖帮派势力组织？朝廷应对这一方面的部门不回没反应吧？”李若虚却是突然反应到，他国奸细特务这种东西，大唐官府不可能没有相对的应对吧？
“自然是有的，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能具体详细的了解到那些契丹、女真、吐蕃……各国蛮夷暗探的驻地信息？
长生殿虽然势力庞大，但还是不足以能摸清那些依一国一族之力建立的隐密情报系统。”尹东来诡秘轻笑道。
“所以是官方给的情报！这属于是军民合作，清除特务？”李若虚心中暗暗惊叹。
“所以官府也会动手？”
“我们会先与地方官府商议好章程，地方会提前疏散民众。”李牧北开口道。
“行动倒并没有朝中高层的参与。
长安城大明宫的那位似乎要有什么大的动作。
不只麾下组建的那支势力庞大的暗卫全数运转了起来，就连各地处置江湖事物的巡武司俱都抽调了大量人手前往边境。
而暗卫往北往南，似乎都出了大唐国境。
…………………………
其实现在动手清理那些暗探，一方面是打残他们，免得他们有闲心余力觊觎圣人道统。
另一方面也是避免他们趁着地方空虚的时候闹出乱子，影响治安。”尹东来看了看李若虚一脸的莫名神情，悠然开口道。
“难怪天门县城出了那么的动静，都不见官府的力量出现。
先是被抽调的大部人手，然后又是圣人道统，自然顾不上天门县的事了。”李若虚心中恍然。
至于武皇有什么大动作，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总不可能是冲自己来的。
一个往西，一个往南往北，凑不到一块。
暗卫、巡武司整体调动这种国家层面的计划，也不是自己这种小人物需要操心的。
武皇登位以后，为了巩固权位，设巡武司以巡查武林，分刑部、大理寺、天策府权柄，专司处置武林纠葛。
数十年发展，巡武司已然在大唐各州府占据主导地位，太宗、高宗朝时名满天下的天策府势力衰微，影响力基本就被限制在长安京畿附近区域。
天门县出现大批武林高手聚集，交手造成动乱，巡武司本当第一时间到场处置，镇压动乱。
但巡武司力量不足，天门还有金吾卫这样的军方势力，同时北地军方势大而巡武司影响不足。而当时局面还在控制之中，所以巡武司人马并没有及时赶到现场。
而程处默因为种种原因，选择求助苏定方，也并没有向巡武司寻求援助，从头到尾，巡武司都没出场过。
“之所以告诉你这么多。
是因为，关于圣人道统一事，其实也与你有关。”李牧北看着李若虚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一样问题一个接一个，眉头一佻，淡淡开口直奔主题道。
“圣人道统？！如何与我有关？”李若虚又惊又喜，忍不住出声道，莫不是自己有缘圣人道经。
李牧北微微点头：“只要你成功取得释迦舍利归来，吾便有触及圣人道统的机缘给你。”
“哪位圣人？”李若虚深呼吸两口，略略平静一些后问道。
太古至今数万载，立道为圣者也是数的过来的。
“庄周圣人。”李牧北语气也是微微带了着肃穆。
“庄周圣人？”李若虚眉头微拧。
历史上据传得到过庄子《南华经》的人…………
“汉末张角。”看到李若虚皱眉凝思的样子，尹东来挑眉一笑，开口道：“汉时张角曾得观《南华经》，悟出三卷《太平要术》，掀起声势浩大的黄巾起义。
黄巾起义最后失败之际，张角携黄巾精锐与统领汉朝中央精锐的皇甫嵩战于广宗，太平教初生的万民意志与大汉帝国万民意志直接碰撞。
最终张角亡于广宗，黄巾基本被平定，但大汉根基也受了撼动。
当初激烈大战之中，太平意志被沉与形成的洞天之中，洞天隐匿。
不久前，洞天残破退化，显于世间，道门吕纯阳真君、小圣贤庄原大先生、五台山惠能禅师三位尊者共同开辟了通入之境。
持有自洞天流出，张角炼制的三才道令、三十六天罡道符，便可入内寻求张角所遗《太平经》，甚至还能得到《南华经》的下落踪迹。”
“那道令和道符？”李若虚小心屏气开口问道。
“三位尊者商议之下，任道令、道符自行散落大唐四方。
人道令长生殿已取到手，只待你自西域回归后来取。”李牧北目光幽深，望向李若虚。
“那便待我回来取。”李若虚也是很有些激动道。
“你先去休息，吾两人还要会见元辰阁的萧老三，商议联合清绞外夷暗探之事。
来人，领着这位李若虚兄弟去客房休息。”李牧北伸手一挥，门外进来一位侍者，躬身领命，而后便转身为李若虚领路。
“元辰阁？萧老三？
难不成就是之前和我搭话的萧自在？”李若虚暗暗推测。
“东来，你觉得这个李若虚，如何？”注视着李若虚离开大殿，李牧北幽幽的开口道。
“挺有意思的，总觉得他和我之前见过的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不一样。
表面恭谨，心里却不见得有多么当回事，说不定还在心里编排我们呢。
但又并非桀骜不驯、自视甚高的那种人，也不像是有所倚仗，就自以为是的那种。
感觉内心似乎就是直接的将我们和他放在对等的位置。
我倒是很感兴趣。”尹东来大拇指轻敷额头，嘴角微勾道。
“听你这么说，倒像是朋友。”李牧北露出饶有兴致的神情。
尹东来闻言却是露出几分错愕，思索片刻后无奈笑道：“倒还真是，不过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哪称得上朋友。”
“朋友之间贵乎交心，不在认识时间长短。”李牧北意味莫名道。
眉头一挑，尹东来神色一正：“你想让他加入长生殿？”
“还就得看他有没有资格成为你我兄弟。”
点了点头，尹东来沉默下来，神色之间所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