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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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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哥哥饿,你要去做什么?”上官元容走到了齐越的身边,好奇的问道。

    齐越,“嗯……白衣没见过世面,我带他去开开眼,她老说想去。”

    墨玉翻了个白眼,歪着头看向上官元容,“郡主别听他瞎扯!”

    “难道不是吗?”齐越瞪着眼睛,叉腰看着墨玉。

    墨玉敷衍的点头,“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是我没见过世面,特地找你去带我开眼的!”

    上官元容看着墨玉,噗嗤一身笑了出来,拍着齐越的手臂,“齐哥哥你不用难为情,没有人说你的,对比哥哥!”

    上官正卿和上官正黎抿着嘴,实在忍不住,相互扶着各自的肩膀,也笑了起来,弯着腰,眼神还不断的往齐越的脸上飘去。

    齐越脸色变得很难看,“沈——白——衣——”

    墨玉转头看了他一眼,不由分说的抬手拉着齐越朝前走去:“哎呀你怎么还开不起玩笑,快走快走,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个绝世美女坐在金丝笼里面进去了,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极乐无间是这一条街的总称,这会才下午,完全没有晚上热闹,但是街边的招呼声也源源不绝。

    “这些都是获罪的罪臣妻女,沦为官妓,终此一身都无法脱身。这里的是伺候达官贵人的,咱们年纪小,这会要是去了,明日这折子就能上了兴庆殿,往那边吧。”

    齐越起到了一个很好的引路者的作用,一路走过去,一路指点着。

    墨玉忽然发现,比起东莞来说,这里比天商户人家还有天上人间,简直是所有男人的梦中圣地。不仅有美酒佳肴,还有美人歌舞相伴,若是血性十足的,还能去前面斗兽场看看。

    “我妹妹在呢,你们两个不是要去斗兽场吧?”上官正卿皱着眉头,不赞同的看着两人。

    齐越和墨玉对视了一眼。

    “自然不去,就是看看是个什么模样,郡主金尊之躯,如何能去那等腌臜之地,岂不是污了郡主的眼?”墨玉巧妙的结果了话头,“只可惜,先前听闻长安城笑红尘之曲如天上仙,只是没福气听到。”

    齐越秒懂,也点头道:“极乐无间也不差,这里有间教坊司,里面的曲子倒是不错,元容喜欢听曲,那边去那处坐一坐?那一家正是做咱们生意的,也不出格,不少御史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上官正卿和上官正黎赞同的点了点头,“这样最好。”

    “齐哥哥你不要紧吗?”上官元容担忧的看着齐越穿的白袍,他还在孝期啊。

    齐越感动:墨玉那厮也在孝期呢!她非要拽着自己来,还说自己以后会谢她,还是元容妹妹贴心!

    齐越熟门熟路的领着人拐进了一家清静的楼子,上官正卿和上官正黎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一左一右在前面让人沏茶,准备茶点。

    “沈兄头一回来,自然是要让他宾至如归的,来来来,将你这里最好的姑娘带出来,让沈兄听一听那‘靡靡之音’啊!”上官正卿领着一行人上来,对跟在身后的人说道。

    “公妓之一种,供官吏娱乐之公妓。特为地方官而设,以供应酬娱管子治齐,置女闾七百

    乐之需,起源盖在汉武帝时。辍耕录云:古称妓为官婢,亦曰官奴,汉武帝始设营妓,为官奴之始。“

    有艺妓和色妓之分,前者主要从事艺术表演活动,如同之文艺工作者,娱乐明星;而后者主要出卖色相,就是人们普遍认为的娼妓。笑红尘与教坊司来说,那就是娼妓与艺伎的区别。只不过,笑红尘超然于其他秦楼楚馆,从不接客,就算有姑娘喜欢上了科尔,那也得是两厢情愿。

    墨鱼及的,先前小桃来信与她说过一回事,一个姑娘原本与一位世家公子相好,但是那世家公子关上门就成了两幅面孔。那会师父还在,墨衣卫自然也是听话的,当即就踢开了门,还将案世家公子吓得一病不起。

    墨玉大约能猜到那个“一病不起”是个什么情况,也没有将那人列入黑名单,免得空惹了官司,反正那世家也不至于因为这些难以宣之于口的病情来找笑红尘的麻烦。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笑红尘的名声彻底打出去了。毕竟世家贵族之中,谁不知道谁啊?百姓能瞒得住,“世交”可是瞒不住的。

    如果再仔细分,妓女可以分为宫妓、营妓、官妓、家妓和民妓。

    宫妓是皇宫中服务于皇帝的妓女,营妓是服务于军队军官和士兵的妓女,官妓是服务于各级地方官员的妓女,家妓是达官贵人家庭供养的服务于达官贵人的妓女,而民妓,可能更接近于人们所理解的妓女,就是活跃于民间,“服务”于社会的妓女。

    在这五类类型的妓女中,前三类是国营妓女,按照的话说,是体制内的,她们地位卑贱,生活却相当优裕,编入国家正式编制(乐籍),由国家财政供养,当然,也服务于国家和国家象征的皇帝与官僚的需要。至于后两类,相当于个体私人经济,体制外生存,不向国家伸手,独立经营,自负盈亏。

    其实算起来,笑红尘可以说是披着私营的皮,做国营的事情,还傲的不得了。如果真要算起来,笑红尘这样的场所,按照律法是无法入内的。

    可是笑红尘时会员制,并且只做歌舞生意,算起来,也可以说不是青楼,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是教坊司的一种。只不过她名义上归属于私人。里面的姑娘不卖身,可若是你能让她看的上你,那就是你们两个人私底下的事情,笑红尘决不会插手。可若是你强迫人家,那么笑红尘便会把你列入黑名单,再不接待,清高又不屑一顾。

    而也正是如此,才一个月一次对外开放的演出,却也能接受到不少上层人士的欢迎。

    “沈兄有些拘谨啊?”上官正卿拉着一名熟识的姑娘往墨玉这边一推,“你莫不是在想着圣贤书?”

    墨玉摇头,“正是。”

    上官正卿睁大了眼睛,拍手笑了起来:“齐越那小子说的没错,你果然是来开眼的?”

    “管仲治齐国,就设有女闾。”墨玉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看着忽然;愣了的既然,笑道:“《坚瓠集》续集里说:‘管子治齐,置女闾七百,征其夜合之资,以充国用此即花粉钱之始也。’这就是说,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经费来源,部份却是吃软饭吃来的,实在不怎么光彩。孔夫子说没有管仲,他要披发左衽,这么推论,使国泰民安,身为‘女闾’的人,以血肉之躯,‘以充国用’,的确功不可没。”

    气氛一时间凝滞了起来,田中王作为一个王爷,自然不需要什么有文采的儿子。而齐越又一个纨绔爹,爷爷又是个武将,自然也不会学太深奥的知识,一时之间,今日没有人接墨玉的话。

    那个被上官正卿推过来的姑娘左右看了看,咯咯笑着,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墨玉身旁,“沈公子,奴家雪雁伺候公子饮茶。”

    墨玉温和的看了一眼雪雁,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自己来。

    “管仲时代妓女的主要来源,是奴隶,就是所谓“奚”。奚字在象形文字中,是“手持绳圈套女人”,套到女人操皮肉生涯,加入女闾,这种妓女,就是“官妓”。《吴越春秋》说:‘越王句践输有过寡妇于山上,使士之忧思者游之,以娱其意。”就是官妓。’《万物原始》说‘汉武始置营妓,以待军士之无妻室者。’就是官妓。”

    雪雁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眸子之中似乎藏了些什么,幽深幽深的。

    上官元容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这会才回过神来,“沈公子,真有如此?”

    墨玉不着痕迹的倒了一杯茶放到雪雁面前,看向上官元容,“大周开国后,便渐渐散了这风气,只是奴隶依旧在。那斗兽场中,便有打奴为主人而战,那里……”

    墨玉都还没有说完,但是所有人都沉默了。上官正卿和上官正黎面色沉沉的看着墨玉,仿佛觉得墨玉带坏了自家妹妹。

    至于齐越,他正神思飞扬:她为什么知道那么多?说的跟见过似的。

    “先下,编制罪人家眷,奴隶……另一种,便是人口买卖,不少人家吃不起饭,便卖孩子,也有不小心落入人贩子手中的。”墨玉点了点雪雁面前的茶杯。

    雪雁神色复杂的看着墨玉,默默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雪雁的手抖了抖,大半茶水都洒了,吓得花容失色,这样的失误,是会受到责罚的!

    “可是,我们从不知其苦楚。”墨玉自然的将桌上的一盘糕点拿了一块过来,塞进了雪雁的手中,直接将她捏着的杯子挤掉了,掩盖了她失手洒了茶水的事实。

    雪雁连忙低下头,捧着那块糕点吃着,心中泛上丝丝苦涩,却又带着一丝黑暗中的温暖,让人不由得想要靠近。

    “沈白衣,你想说什么?”上官正卿沉下了脸,冷冷的看着墨玉,面色不善。

    齐越是知道上官正卿以往最喜欢往这些地方跑的,连忙拦住了他,“不是你问的白衣在想什么?怎么还翻脸了?”

    上官元容也察觉到了自家哥哥不高兴了,亲手倒了一杯茶递上:“哥哥,你别生气,我觉得沈公子说的大多都是引用书中之言,也没说什么的。”

    雪雁已经没了方才苍白的面色,笑着和几位姐妹打着圆场。在场的几个姑娘也都对墨玉很有好感,只是因为她刚刚为她们说了一句“我们从不知其苦楚”。在这样的地方,哪能遇上这样的人,是她们的幸运。

    雪雁穿了一身淡肉红色十样锦妆花衫子,嫩黄绣牡丹八幅裙,身披底团花碧霞罗。柔顺的秀发,绾成了一个风流别致的盘桓髻,墨玉甚至能想象得出她的手如何轻拢慢拈在云鬓里插伤那一支赤金丁香,肤如凝脂,那洒了的酒液还在手上,泛着光亮晶晶的。

    她腰系着一条粉红柔丝绦,上面挂着一个月白素纹香袋,酒水将她的裙子弄湿了一些,走动间甚至能看出来那一双腿的形态。脚上穿的是荔枝红色莲花软缎鞋,时常从裙底冒出,又马上缩了回去,让人心痒难耐。

    “雪雁这个名字与你姿容不符。”墨玉拿过桌上的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眯眯的看着雪雁。

    雪雁一愣,微笑看向墨玉,“公子以为雪雁唤何名好?”

    “姿容是夭夭啦。”墨玉托着下巴,冲雪雁笑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很称你呢!”

    乐声没有停,姑娘们每一个都很认真的弹奏着,只是听到了墨玉这话,都纷纷笑了起来。

    齐越转头看了一眼,墨玉之前就喝了一坛杜康了,刚刚上官正卿点的也不是什么不易醉的,这两者一结合。

    “白衣,你身体不好,不是还病着?怎么喝那么多酒?”齐越拦下了墨玉的手,将她手中的酒杯拿了出来。

    “才几杯?她就醉了?”上官正卿笑了起来,指着墨玉,“可真是个没用的!”

    齐越皱眉,“正卿,别胡说!方才白衣还喝了一坛杜康!”

    上官正卿:……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这是对于一个女子至高的评价了,而这个女子若是官妓,那也是一直殊荣。如果是寻常人,雪雁也不会拿他们的话当回事,可这人是墨玉……

    “那便听公子的,奴家便唤夭夭了!”雪雁含笑,拿着琵琶坐到了墨玉身旁,“公子想听什么?”

    墨玉撑着脑袋,侧头看过去,“好夭夭,你该问自己想听什么,你的琵琶,如何能一次都不由自主呢?”

    雪雁愣了愣,水汪汪的眼看着墨玉,手指微颤,她抿嘴笑着,为墨玉倒了一杯茶,“既然公子赐名夭夭,奴家便弹一曲桃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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