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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通宝！
而且还是靖康通宝雕母钱！
周航对古币颇有研究，很快辨别出这种国宝级，有价无市的古币！
它是北宋宋钦宗时期铸造的，由于北宋的灭亡，以靖康年号铸造的货币发行量极少，不论从传世和出土来看其数量都极为罕见。
至于这种古币的雕母钱，更是难得一见。
手工雕刻的母钱，亦称“祖钱”。
六朝后造钱不再使用大型整体铜、石钱范浇铸，而改用母钱翻砂造型浇制。
这种钱形体稍大，铜质精良，雕工细腻，边廓峻深，文字纤劲，是为古钱中至珍之品。
能够捡漏到靖康通宝，已是天上掉馅饼。
捡到这种靖康通宝雕母钱，无异于祖坟上冒青烟。
匪夷所思的是，刘晓涛还同时捡到了镇库祺祥重宝！
这种概率是无限趋近于零的！
他走南闯北，国内国外，捡漏了一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太罕见了！
刘晓涛看到周航的模样，以最快的速度把地上的古币都给捡了起来。
不用说，它们一定是好宝贝！
不然见过各种宝贝的周航也不至于这样！
事实上，在经过这摊位，感受到陶罐中散发着两种古朴的气息时，他就基本确定要捡到宝了！
这两种气息中，有一种明显特别久远，比文征明那字画散发的气息还要久远。
以他的经验来推断，必然是明朝以前的宝贝！
当他看到靖康通宝时，他笑了。
看来他的推断很正确。
虽然他对古币一无所知，靖康之耻在华夏的历史长河中也是耻辱性的一页，但那时期存在的时间不长，铸造的货币必然很少。
再考虑到从宋至今，已经八九百年过去了，能够流传至今的靖康通宝肯定稀少。
物依稀为贵。
这决定了它们的价值。
至于祺祥重宝，看到币面上这四个字的时候，他愣是没想起来“祺祥”是哪个朝代，哪位皇帝的年号。
直到他看到背部的“大清镇库”，才推断出它可能是慈溪前后的古币。
只不过这种古币制作极为精良，钱体黝黑的包浆包裹表面，看似浅薄，实为老道入骨，露银之处，显示出钱体的材质银白色。
黑色包浆分布自然，内外边沿凸出平面位置以及边沿磕碰磨损天成。
看起来跟靖康通宝这种在市面上流通的货币明显不同。
它尽显皇家之贵气！
刘晓涛是不懂就问。
他连忙低头问周航：“这种镇库的古币，是不是不在市面上流通的？”
周航只盯着手中的靖康通宝看，没有理他。
实际上也不想理他。
刘晓涛提醒道：“你拿的可是我的东西，我随时都可以拿走！”
周航连忙站起身，嘴皮子都在抖：“镇库，镇库，肯定是非流通硬币啊，一般为进贡、纪念、避邪而先行特制的大钱。”
“它们由工匠们精心铸造而成，工艺甚精，铸量甚微，可以说是当时先进铸币工艺的代表作，不然也不可能一枚价值五百万！”
刘晓涛怔了一下：“五百万？”
“啊！”
小贩听到这个价格，瞬间疯了。
他火速冲到刘晓涛的面前，伸手要抢。
刘晓涛不怒自威道：“你想干什么？交易已经完成，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你你你……”
小贩指着他，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急了半天也没敢做什么。
周航已经彻底沉浸其中了，没管这些。
他粗气问：“你那有多少枚镇库祺祥重宝？”
刘晓涛道：“十枚！”
“十枚都是的？”
“一模一样！”
“卧槽！”
周航实在忍不住了，爆了粗口：“我特么找了一辈子，也就找到了一枚，你竟一下子找到了十枚！”
“这种镇库古币一共就那么点，你这儿竟然有十枚……”
刘晓涛轻咳道：“你手里拿着的是不是靖康通宝？”
周航点头：“没错，你那有多少？”
“九个，而且也是一模一样。你把那个给我，我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样。”
“……”
周航揪住胸口，愣是没给。
这还用比对吗？
大概率是一摸一样的！
他现在已经懒得想他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还是藏着特殊能力了，只想把这些好东西搞到手。
想了想，他尽力让自己冷静：“这种古币虽然稀少，但近些年的拍卖纪录一查便知！你现在有二十枚古币，市面价值一个亿！”
“一个亿？”
小贩向后一仰，晕了过去。
他竟然以两千块钱的价格把价值一个亿的宝贝给卖了……
周航没受影响，继续道：“但是考虑到你这数量多，咱们又是老朋友，我可以以两个亿的价格买下，这也就是说，你不用还我钱了，你看如何？”
“这个嘛……”
刘晓涛看着古币，迟迟没表态。
周航急了：“再加上我的这枚扳指，你看如何？它最起码值个几百万！”
刘晓涛突然看向张嫣然：“我对这玩意一无所知，要不你帮我拿个主意吧？”
张嫣然感到被調戏，剜了她一眼：“讨厌！”
刘晓涛笑道：“我这是在咨询你的意见啊，怎么讨厌了？”
“你说呢？”
张嫣然见周围的人都指指点点呢，偷偷地掐了他一下，小声道：“该撤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虽然有保镖暗中跟着我们，但是这里人太多了，眼红的人也不少，只怕防不胜防！”
听她这么说，刘晓涛看向周航：“嫣然说该走了，你把你手里的那枚古币还给我吧！”
“你！”
张嫣然忽然有种被卖了的感觉，踩了一下他的脚面。
刘晓涛轻呼道：“你看，她都催了！”
“这小子可真会打太极！”
周航嘀咕了一声，还是不还：“三个亿，我出三个亿，你总该卖了吧？除了我这儿，你真的找不到第二个能出这么高价格的了！”
“而且晓涛啊，你不觉得你对我这个老朋友太过吝啬了吗？渐变红鲤你不卖，小叶紫檀你也不卖，如今这古币还是不卖！”
“我真不知道你开口问我借钱的时候，怎么好意思要无息的……”
刘晓涛咧嘴一笑：“因为我脸皮厚！”
说完，他又看向张嫣然：“他没还钱，我没法走啊！要不你帮个忙？我和他太熟了，实在拉不下这个脸，而且也不能用抢的啊！”
“刘晓涛……”
张嫣然瞪了他一眼，都想拧他耳朵了。
他可远没有别面上看起来的那么老实。
这是把她当枪使呢！
不过为啥这心里有种甜甜的感觉？
简直有毒！
她迅速调整了一下，冲着周航以最温柔的声音，说出了最狠的话：“如果你不还他钱，那他也不用还你的钱了，从此你们两不相欠，告辞！”
说完，她拉着刘晓涛的手腕就走。
刘晓涛连忙道：“老头，是不是就这么定了？那我走了哈，后会无期！”
一枚靖康通宝两个亿？
他们可真敢想！
周航虽然很想收藏，但还没疯。
他慌忙追上他们俩，边走边道：“你们俩这双簧唱得可真有默契啊，还敢说你们之间没什么？”
张嫣然可能是怕节外生枝，开挂了：“周总，难道您不知道有些默契是天生的吗？”
周航哭笑不得：“行行行，一向默不作声的张大小姐都亲自下场了，老头我就不跟你们争论了。不过晓涛，你确定不卖？我给你四个亿！”
刘晓涛把手一伸：“虽然你的脸更黑，我的脸也更白了，但现在压根就不是脸黑脸白的问题。”
张嫣然补了一句：“直白点说，你不厚道！”
周航很冤：“我怎么就不厚道了？这可是天价啊！不能因为你们有钱，你们就不把四个亿当回事吧？”
刘晓涛看向张嫣然：“你说，还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