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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这半个月，是不是都一门心思的扑在案件上？”黑小川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没想到突然被张队叫住。
“……”
虽然黑小川只是一愣，没有做出任何回答，但只看反应，也足以让张队了解情况。
“看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张队用手指了指黑小川。
“嗨……这个吧，”黑小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大家不是都一样嘛，不管是外面的这些同事，还是您，大家不是都一直在忙嘛。”
显然黑小川想要用这种说法蒙混过关，但显然是失败了，
“你是不了解，这些年我经历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案件，单从结论来说，单纯的依靠不眠不休的辛苦工作就能破的案子，少之又少。不如说，破不了的案子，就算把所有人拖垮，也还是破不了。而能破的案子，也不差这一部分的时间。所以啊，即使他们不情愿，我也给他们安排了轮排休息。”
“可是……”
“你先别可是……”张队似乎不想给黑小川任何解释的机会。“就这个问题我已经跟小车谈过了，用他的原话来说，‘虽说是我们两个人合作，但其实真正辛苦的还是小川，主要的推理分析工作都是以他为主导，所以感觉其实比起我来说，他更需要休息。’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我想让他休息的话，至少要先劝动你才行。”说着摊开双手，随即脸色一变，“另一个方面的理由是，虽然这话没办法和其他人说，但是我并不认为我们可以仅凭这一次犯案就抓到一个十二年前杀害了十二人的犯人。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更多的证据，多到足以把犯人揪出来，另其定罪的证据。至于这些证据，可能来自于我们对于过去案件的重新调查与分析，也可能来自于犯人下一次犯案。”
张队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你确实是我见过的最有能力的年轻人，可是有时候脑子里的这根弦绷得太紧了，是会断掉的。”
张队所说的每一句，都是无可厚非的事实，因此即使是平日里最擅长诡辩争论的黑小川，此时也整理不出任何可以用来反驳的话语。
“那我今天就回去好好休息。”黑小川说着就准备离开。
“咳……”已经完全觉察到黑小川意图的张队故意干咳着。
手已经握在门把上的黑小川带着遗憾的表情回过头，“您还有什么事么？”
“我这表啊，可能是坏了。”张队用手敲着表面，“这怎么就三点多了呢。”
“这样啊……”黑小川尴尬的笑着，“都这个时间了，我都没发现。”本想着打个马虎眼回去歇一晚就得了，没想到竟然被张队发现了。
“明天……明天我会好好歇一天的。”
确认张队露出满意的表情后，黑小川才总算是顺利的离开了办公室。
“怎么样？”等在门口的车煌脸上写满了明知故问。
“你知道你现在就差真的把明知故问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吧？”
“嗯哼。”车煌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ok，我明白了，你知道，但是你并不在意……”
车煌继续点头，当然，还带着难以掩藏的笑容。毕竟对他来说，这是一次十分难得的‘复仇’机会，可以好好地让黑小川体验一下自己平日里感受到的那种难以争辩的感觉。
“不过我想你这句‘怎么样’，也包括案子的部分吧。”
“当然。”
黑小川环视四周，随后给了车煌一个眼神，两人便决定回到车里再继续对话。
“张队给我看了一份侧写报告……”
就这一句话就足以让车煌瞪大了眼睛。果然，关于这份报告，张队并没有给任何人看过。
“这份报告张队应该没有给任何人看过，因为他说这份报告是他找人帮忙做的，所以我怀疑这份报告甚至可能不是通过正规途径来的。”
确实，以车煌对张队的了解程度，这确实是张队的做事风格，或许他也以这份报告为前提做过相关调查，只不过最后依旧没有结果。
“从报告内容上来说，”黑小川回忆起报告上的内容，“关于犯人的部分和我的推测大致相同，当然，对方的分析更加详细，因此基本可以确定犯人是男性的可能性较高。除此之外，报告中有对所有被害人生活轨迹的记录与分析，这一部分确实要比我们手头的情报详细得多。因此正好可以作为对我们手里情报的补充。”
“哦？”
“嗯，”黑小川十分明确的点了点头，“最大的区别莫过于，警方之前的调查中并没有发现被害人性格这一潜在因素。同时这份报告中详细的分析了所有犯人可能看见被害人的机会，当然，结合我们的推论，这一切不并不局限于看到被害人，甚至包括一些接触。”
“你说的不局限于看到的意思是？”
“性格或许是潜在因素，但我觉得这并不是凶手选择被害人的唯一条件。举个例子，犯人针对女性进行杀害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作为他杀人的原点，也就是对他来说造成印象最大的那个影子，是个女性。而如果说犯人是因为追逐着某个影子才开始杀人，那么所有的相似点都可能成为潜在的激发因素，包括性格、相貌、神态之类的多种可能性。”
“嗯……”
“……”
“……”
“其实你并没有完全明白对么？”
车煌并没有回答的意思，而是把话题转向其他方向。
“休假的事你准备怎么安排。”
是啊，休假……虽然眼下能继续调查的内容在逐渐减少，某种意义上确实要等待犯人的下一次犯罪。可真要说到休息一天，又该做些什么呢？
“带你的小对象出去玩玩怎么样？”
“啊？”
车煌突然的提议令黑小川十分惊讶。
“你说什么？”
“之前你从医院带走的那个女孩，你喜欢她对吧。既然都要休息了，干脆带她一起出去约个会多好，比如……去欢乐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