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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把时间再次推回到前一天晚上，罗世宏接到了来自frank的报告。
距离两个人之间的上一次联络已经过去了接近一周的时间。不过想要认真的调查清楚一个人的底细的话，本来就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因此罗世宏也并没有太着急。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两人的对话进入正题。
“突然联络我，是因为调查有新进展了？”
“要说到进展的话，姑且算是有吧……”
“算……？兄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说实话，我现在也不太搞得明白……”罗世宏也听得出frank语气中奇怪的感觉，
“兄弟，在这个方面你可算是专家，现在你说你也不太明白……是个什么意思啊……”
“这件事吧……我把我调查的整个过程都告诉你，你应该也就明白了。”
frank确实从叶牧生的事务所发现了一些内容，但事后仔细想想，其实也没有获得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最多是知道了叶牧生这个人和罗氏集团有所关联，但对于叶牧生这个人，却并没有什么收获，始终还是包裹在层层迷雾之中。
不过这可难不倒作为专职私家侦探的frank，通常来说，展开针对某一个体的调查基本只有两个调查方向，工作和生活。
工作方面其实较为轻松，基本上去一趟对方的办公地点就能全部搞定。当然，这一切虽然并没有说起来那么简单，因为需要伪装潜入对方的办公场所，并且想办法在不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情况下搜索目标的办公桌以及电脑。
到了生活方面的调查就要麻烦许多，毕竟工作上的履历可能会涉及到造假，为了真正的调查了解目标，往往还需要跟踪观察对方的日常生活，只是这一点因为现在目标基本处于闭门不出的状态，所以也无法实行。
平时遇到这种问题的时候，基本上就会选择从其他角度入手，比如目标的家里，以及目标上过的学校等等。这也是frank接下来打算做的事情。
为了方便后续调查的进行，frank托人搞到了叶牧生注册律师资格时的文件，并从文件上找到了叶牧生的毕业院校，以及住所。而这也成为了之后一系列疑问的开端。
先说住所方面，叶牧生是独自生活，家里收拾的十分整洁。可奇怪的是，整个房子并没有任何人生活过的痕迹。
衣柜里虽然有干净的衣物，但是却是一副很久都没有被打开的过的样子。其实不只是衣柜，应该说整个家里的情况都是一样，目之所及的所有地方看上去都蒙着一层薄薄的尘土。不止如此，房间里的冰箱里也很干净，甚至可以说干警到几乎不像是有使用过的样子。
简单的调查一圈，就足以得出肯定的结论。
这间房子至少也得有几个月没人住了，才会是这个样子。估计如果现在有人说这间房子从来都没人住过，只是定期有人来负责清理，frank也会相信的，因为这里真的完全不像是有人生活的样子。
可是一个真真切切存在的人的家里，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侦探的直觉在提醒着frank，自己正在调查的这个叶牧生，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更大的秘密。
根据这个家里的情况来看，估计学校那边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就是了。
即便如此，frank也没有放弃任何一点可能性。而结果，也完美的验证了frank的推论。
在那之后，frank用了前前后后几天的时间，一直泡在学校里。他仔仔细细的调查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叶牧生会留下痕迹的地方。不止如此，他还从侧面调查走访了很多可能和叶牧生同一级毕业的同学以及可能教过叶牧生的老师。希望能从他们的嘴里打探到一些信息。
至于结果……则完全出乎预料。
从记录方面，关于叶牧生的所有记录都可以说是完美无缺，挑不出任何问题。入学记录，每一年的成绩记录，毕业论文，毕业记录，所有的内容一应俱全。
可另一方面，不论是从老师还是同学之中，都找不到任何一个对叶牧生这个人，有明确的记忆的存在。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不论是老师还是同学，能的到的回答都很模糊。
‘嗯，好像有点印象。’
‘哦，你说叶牧生啊。’
对于这些模糊的回答，frank也小心的确认了一下，至于结果……大概就是从十几个人嘴里描述出了十几个不同的样子。事实上不只是样子而已，他们印象中的叶牧生来自不同国家，有着不同的体型，肤色……而且没有一个和自己在照片中见过的叶牧生一样。也就是说，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些人都没有见过叶牧生。
听完frank的描述，罗世宏也大致理解了frank之前所说的内容。
“从实际情况来说，所有可以被查询到的记录都可以证明叶牧生的存在。”
“没错，就是这样！可同时还有另一个无法解释的情况。”
虽然罗世宏已经从frank的调查过程中明白了问题所在，可这话真要说出来，还确实有些奇怪。
“除了现在的我们以外，并没有一个人，真正的认识，甚至说见过叶牧生这个人。”
“yep！这就是我说的意思。虽然各种记录可以证明这个人的存在，但同时又没有一个人能证明他真的存在过。除了和他有工作往来的你的父亲，当然，这一点现在我们也无法求证就是了。”
“老兄你明白么？这个人的过去就像是一个理论上存在的人，一个……”
“幽灵。”
“没错，这正是我想说的。一个理论上存在，之前却从未有人见过的幽灵。”
之后的整个夜晚，罗世宏都在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既拥有完善的医疗、学业之类的各种文件记录与证明。同时又没有任何亲戚，朋友，家人，爱人，同学，同事之类的人可以证明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竟然还能得到罗永晟这样的人的认同和赏识……
这个所谓的叶牧生，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带着遗嘱来到这个家，又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