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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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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他冲过去,正好看见父亲咬住爷爷的尾巴,爷爷则按住父亲的一条腿,两条鳄鱼头尾相连,好似一个圆圈。

    “吼!”

    父亲大吼着,响亮的回声在大殿中激荡不休,大殿中的一切不禁为之摇晃,墙上的烛火摇曳着,几乎便要熄灭。

    “孽障!”

    爷爷破口大骂,老鳄鱼将他那漆黑如墨的爪子,用力的按上父亲的硬甲,爪子忽顿了一下,硬甲忽然破裂,父亲痛苦的大喊……

    “嗖!”

    父亲张口吐出一道赤色烈火,照亮了周围昏暗的一切,爷爷则回敬以蓝色火焰,那是冥龙的火焰,冰冷而又森寒,但一下就能把人烤成焦炭。

    “滋啦啦……”

    两种火焰撞在一起,仿佛火落进雪里,彼此都瞬间疯狂起来,赤色火焰熄灭、冻结,蓝色火焰则化成青烟散去。

    “吼!”

    父亲又扯下爷爷身上一小块黑漆漆的肉,爷爷大声怒吼,大河流域的太上皇盛怒的挥舞着利爪,父亲的腿上多出几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不,不要再打了,小鳄鱼觉得自己的心要碎开了,大殿里斗的你死我活的两头鳄鱼,一头是他的爷爷,一头是他的父亲。

    爷爷是他从小到大就崇拜,如今也孺慕敬爱的爷爷,是那个会和他开玩笑,也会严厉的教导他的爷爷,爷爷喜欢喊他“小家伙”,这称呼让他得到了从未从亲人身上体会到的温馨。

    父亲了?父亲永远都是父亲,从小到大都陪伴着他的父亲,为他庆祝过每一个生日,为他送上每一件生日礼物……父亲是不可替代的,不是嘛?

    现在他们两个打了起来,忘生忘死,不死不休,他希望谁能胜出?父亲?还是爷爷,他不知道,不,谁都不要胜出,他告诉自己,爷爷和父亲,我希望他们能住手,能停下来,谁都不要被彼此杀死。

    “停下来,” 于是,他跑到宫殿门口,冲着里面厮斗的父亲和爷爷说道,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谦卑一些,因为厮斗的两人都是至亲的长辈,“不要再打了,父亲,爷爷,请你们住手,不要再打下去了。”

    “哈哈,” 他听到父亲大笑起来,“老家伙,” 父亲这样说,“看到没有,这是我为你调教出来的孙子?你跟他相处的好不好呀?”

    “他是个好孩子,” 爷爷这样说,“比你好一千倍,他是我的孙子,但不是你的儿子。”

    “这么说来,” 父亲嘎嘎怪笑着,“老家伙还有个私生子咯?在哪了?是你和哪个浪荡的小母鱼生出来的?该不会是肥鲢鱼一族的妓nv吧?我觉得很有可能,儿子,你是妓nv的后代吗?”

    不,我母亲是高贵的高贵的重臣之女,爷爷很早便为父亲定下婚约,但还未等完成婚,爷爷便已不知所踪,母亲则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

    “小家伙,” 爷爷这样说,“这些人玷污了丛云宗的圣殿,我们要阻止他们,但我不能要求你对自己的父亲出手,我曾经问过你关于立场的问题,现在你要问问你自己的心,现在是你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我要做出什么选择?小鳄鱼惶恐的想,圣殿,是的,这些人玷污了丛云祖师的圣殿,我们应该把他们赶出来,包括父亲。

    我应该去帮爷爷,可是,可是那是我父亲……他忽然感到一阵无力,仿佛又回到诸王来袭的那一天,父亲亲手为他戴上冠冕,告诉他……

    不,我不能,他告诉自己,我是他儿子,他是我父亲,我怎能在这种时候向他出手?我……

    “老家伙,” 父亲这样说,“你一定是疯了?你以为我的儿子会像你一样憨傻?为了所谓的职责和信念而放弃如此大宗的宝藏?什么丛云宗的圣殿,儿子,你过来,帮我把你爷爷制服,然后我们洗劫掉这里,再然后,我们祖孙三代好好的谈一谈,这里的机缘足以让我们修为突破,我们可以盘算一下统治整片世界的计划,或者征服外面那个更大的世界?我们要把大河流域的荣光发扬光大,而不是守着一座冷冰冰的宫殿,儿子,快来,不要忘了你作为一个男人的职责!”

    父亲说出长长的一段话,小鳄鱼听得心潮澎湃,诚然,父亲说的一切的确更让人向往,然而,在这一刻,小鳄鱼不断的在心中告诫自己:

    他不爱我,想想他做过的那些事情,他谁都不爱,他只爱他自己。

    于是,他想到那个闷热的夏天,父亲把他吊在树上,皮鞭尖叫着撕裂空气,啪,一下,啪,两下,“还敢不敢?” 父亲这样问。

    他又想到那件斗篷,那是父亲送他的生日礼物,父亲为他亲手披上,“看,我们的王子殿下多么的有模有样,我相信,我儿的本源一定可以早日修复。”

    然而,那斗篷上面有一颗蓝宝石,那是一块监视水晶。

    紧接着他又想到,父亲想要强暴那白衣女子,父亲能做那种事?太过肮脏可鄙。

    况且,我告诉过父亲我喜欢那白衣女子的,父亲怎么能那样做……

    在这一刻,许多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从小鳄鱼脑海中跳了出来,地牢中的老鳟鱼,爷爷身体上的伤口,天啊,父亲就是那样一个人,他谁都不爱,他只爱他自己!

    他犯了太多的错,小鳄鱼告诉自己,现在也是一样,他玷污了丛云宗护教神兽一脉的使命,我应该制裁他,就像爷爷做的那样。

    他迈出两步,看起来像是要动手,那种轻快灵动的黄色能量在他体内跃动不休,我可以参战,他告诉自己,假如江言可以和父亲战斗并战胜,那我也一定可以和父亲战斗。

    “儿子,” 或许是察觉到了他带有敌意的目光,父亲这样说,他的语气变得有些低沉,“是什么让你变成了这样?你要为了那些该死的虚无之言而向自己的父亲动手?你会为了那看不见摸不着的职责二字放弃如此大宗的宝藏?儿子,我一向把你当成君王培养,而不是傻子,君王敢于舍弃一切,傻子则什么都放不下。”

    舍弃一切么?包括儿子和父亲?小鳄鱼暗想。

    他真的想要出手了,父亲和爷爷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爷爷说完一句话之后再不多言,小鳄鱼再一次感受到爷爷的高大,爷爷是厚重的大山,父亲则像是一池毒水。

    他又往前迈了一步,事实上,这时候,他正在积蓄力量,同时仔细观察父亲和爷爷的战斗,他要找一个最好的切入点,给父亲迎头痛击。

    父亲忽然落入下风。

    一次短暂的交锋之后,父亲转身的速度忽然慢了一下,爷爷因此抓住机会,扯下了父亲背后的一块硬甲。

    “怎么回事?” 父亲的语气有些惊惶,同时,小鳄鱼还从中听出一股疲累,“为什么……”

    “乖儿子,” 爷爷冷冷的说,“打起精神来呀,你怎么像是要睡着了?”

    父亲没有说话,父亲努力支撑战局,但他的确像是要睡着了,小鳄鱼心想,他动作忽然变慢……爷爷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父亲的鼻子几乎被爷爷的利爪抠下来。

    “该死……” 父亲喃喃低语,“昏睡药,哪个该死的东西给我下了昏睡药,儿子,该不会是你的那碗汤吧?”

    那碗汤!小鳄鱼忽然想起来,自己曾经给父亲下过昏睡药,就在不久之前,天啊,他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至于差点忘了那一碗汤……

    是那一碗汤在发挥作用?小鳄鱼仔细打量着父亲,但见他眼皮耷拉下一半,行动也变得迟缓无比,是了,老泥鳅的确为父亲配置了解药,但那解药只能作用一段时间,昏睡要还会发作,除非父亲睡上一觉。

    “吼!”

    爷爷再度得手,幽蓝色的火焰在父亲柔软的白肚皮上一扫而过,父亲的肚皮焦黑一片,父亲痛苦的嚎叫起来……

    不!小鳄鱼在心中大喊,快停下,爷爷,快停下,他已经败了,用不着杀他,我们可以像之前计划的一样,把他带回去……

    “爷爷,” 小鳄鱼颤声的呼唤,“停下吧,他已经败了。”

    “不,” 老鳄鱼十分坚定,“不要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小家伙,更不要被你的敌人牵着鼻子走,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谨慎的面对敌人,如今么,除非我将这疯子的四肢都斩断,否则我绝不会停手。”

    什么意思?假象所迷惑?难道父亲是装的?不,父亲干嘛要装?他的肚皮已然焦黑,他付出的代价太大,但又能收获什么?父亲不会的……

    把四肢都斩下?小鳄鱼感到一阵战栗,不,踏实我父亲,他已经败了,四肢都斩下,那太残忍,那没必要,我们可以用绳子……

    “吼……”

    父亲痛苦的低吟着,这时候,大河流域的王者完完全全的落在下风,他的动作是那样的缓慢,因此只能进行简单的格挡,爷爷则毫不留情的进攻,漆黑的利爪如狂风骤雨般落下,父亲不断被击中,浑身上下渐渐满是伤口……

    忽然,爷爷抓住机会,大河流域的太上皇用一只爪子按住父亲的前腿,然后张大嘴巴咬向父亲的喉咙,父亲的另一条前腿无力的拍打着爷爷的身体……毫无用处。

    “不!” 小鳄鱼大喊一声,这时候,他再也无法忍受这场虐杀,他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咬断喉咙,于是,他扑上去,轻快的能量在他体内暴动着,他身化魅影,一下便冲到爷爷和父亲之间,“停下,” 他轻声的说,然后甩了甩尾巴,甩在爷爷的脑袋上,爷爷的脑袋往后仰起……大河流域的太上皇眸子里露出一丝茫然,“就是这样。” 小鳄鱼从爷爷和父亲中间穿过,留下这样一句话。

    就是这样,现在好了,父亲被制服,爷爷也没下杀手,我们可以肃清圣殿,然后把父亲带回去,一切都和之前计划的一样……小鳄鱼这样想着。

    他在空中转身,他看到爷爷正在往上仰头,黄色光芒一点点的消散……父亲忽然暴起,大河流域的王者眸子里满是杀意,再没有一丝困倦和疲惫。

    父亲张开大嘴,狠狠的咬向爷爷的脖子,而爷爷正仰着头,毫无防备。

    “不要!” 一瞬间,仿佛置身寒冰地狱,小鳄鱼只觉浑身冰冷,父亲长长的嘴巴咬上爷爷柔软的脖子,爷爷惨叫了一声,漆黑的爪子无力的拍打的,漆黑的血从父亲嘴角流下……

    “砰!” 小鳄鱼用尽浑身力气撞在父亲身上,他希望把父亲撞开,他希望把父亲的嘴巴从爷爷的脖子上撞开……他做到了,大河流域的王者被他撞的滚了两圈。

    “爷爷!” 小鳄鱼趴在爷爷身边,大喊着。

    大河流域的太上皇躺在地上,脖子上好几个深深的血洞,黑色的血不住的涌出,爷爷用那双蓝色的眸子盯着他,那眸光里没有怨恨,只有淡然。

    我做了什么?小鳄鱼问自己,天啊,我做了什么?我害死了爷爷!

    这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什么昏睡药造成的困倦,什么落在下风,都是装的,父亲在骗他,目的是为了博取他的同情,父亲在赌,赌他一定会出手,而只要他出手,父亲就会抓住时机,暴起反击。

    “噗……”

    爷爷嘴里冒出一堆血沫,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喉咙既然已被咬断,思自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小鳄鱼感觉自己正在经受某种酷刑,一种莫大的痛苦将他包围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无边的悔恨,他恨不得喉咙被咬断的是他自己。

    爷爷会死吗?不,不会的,爷爷是治水境巅峰高手,生命力顽强,只要有药……想到药,他抬起头,望向祭坛,丛云宗的供品里应该有灵药吧?

    祭坛在高处,他没看到药,他只看到父亲在笑,父亲用前爪抓着一颗黑色的,有人类脑袋那么大的心脏,笑着说,“老家伙,” 他顿了一顿,“这下你应该不能复活了。”

    望着那颗黑色的心脏,小鳄鱼觉得自己浑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那是爷爷的心脏,这个念头让他几乎昏厥过去,他一下瘫倒在那里,脑袋靠着爷爷的脑袋。

    “我该死,” 小鳄鱼这样说,“爷爷,我该死。”

    “剑……” 他听到爷爷艰难的说,“剑……”

    白青山

    长枪刺向他后背,“叮”的一声,防弹钢板直接破碎,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猛的推向前方,他整个人离地而起,直飞向前方的祭坛。

    “你敢动供品一下,” 副组长在后面,用一种森冷的语气说,“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后是“噔噔噔”的脚步声。

    白青山摔倒在红土垒成的祭坛边缘,这时候,他自然不会在乎副组长的威胁,他朝祭坛里看了一眼,他希望是丹药,或者灵草,那样他就可以吃下去。

    可是他失望了,那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最上面的几个字稍微大一些:

    巽,怒风之裁

    功法,他想,不对,是术法,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某种极其强大的术法,杀伤力巨大,威力骇人,集体作战的时候战略价值不可估量。

    这是很珍贵的东西,中原修行道上宗门不少,但有几个宗门能掌握这种禁忌术法?很少,但每一个都足以让斩龙组忌惮,这种术法可以摧毁城市,甚至好几个城市,这种功法是宗门的牌面,不,宗门的底蕴,宗门的威慑力所在,一旦出世,移山境高手都要打破头来争抢。

    一张废纸,白青山告诉自己,他甚至想对怒风之裁吐口水,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怒风之裁的确是一张废纸,不,废纸都不如。

    脚步声近了,白青山知道,自己背后的防弹钢板已经破碎,倘若副组长再扎一枪,那枪尖一定会从自己的肚子里冒出来,带着几根肠子或内脏的碎片。

    说来倒也好笑,防弹钢板是斩龙组的标配,强度之高甚至能防住某些大口径机炮的射击,之所以配备这个,是为了防止某些丧心病狂的修真罪犯搞到枪支,然后jin行魔改,最后打斩龙组成员的黑枪。

    当然,由于钢板很沉,并且穿上之后背上会凸起一块,就像乌龟壳一样,于是,潇洒如风的斩龙组成员自然不愿佩戴,毕竟还没有那个修真罪犯能魔改枪支。

    然而,白青山每次出任务,总是要把这钢板戴上,他修为低微,又买不起上好的铠甲,因此,这钢板也凑合着能当铠甲,他为此常常被人嘲笑,每次出任务,队友都会拍拍他背后的钢板,“又背龟壳出门了?” 他们这样说。

    他自己也为此心生烦恶,曾经数次想要卸下这钢板,事实上,就在进入秘境之前,他还担心戴上这钢板是否会让师妹白水月瞧不起他,而动了卸下这钢板的心思,不过,最后他还是戴上了。

    就在刚才,这沉沉的龟壳救了他一命。

    白青山往上爬,祭坛很高,且有两层,他猛的一跳,伸手扒住红土祭坛的边缘。

    他手忙脚乱的爬上去,副组长追过来,一枪扎在红土祭坛上,祭坛崩碎,白青山再度跃起,攀向第二层祭坛。

    “跳,” 副组长冷冷的说,“你见过杀鱼没有?鱼也会挣扎,还会跳,但最后还是要死的。”

    白青山不理会他的威胁,他慌不择路的往上爬,第二层,接着是天剑李丛云的等身像,他转头,看到副组长已经爬到一层,正伸手来扒住二层祭坛的边缘,他心中一狠,竟用完好的那只手拔出腰间长剑,直刺向副组长面庞。

    副组长不屑的望着刺来的剑尖,他甚至没有躲闪,他单手捏着长枪,往上轻轻一扫,云淡风轻的格开了这一剑。

    与之相反,白青山的长剑险些被打落,他只觉一股大力从剑身上传来,扯着那长剑,也扯着他的胳膊,甚至扯着他整个人,要把他拽向一旁,他不得不沉下整个身子,才能与这股力道抗衡。

    差距太大了,治水境三重和治水境八重,之间的差距,完全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他怎么跟副组长打?除了跑,稍微延缓一下死神的脚步,他想不到其他的法子。

    “安心的滚回去不好吗?” 副组长爬上来,冷冷的说着,“我给你了警告,真让我没想到,你居然敢无视我的警告!哈,是不是仗着你是天师府弟子,所以都不把我这个副组长放在眼里啊?”

    “是你让我来的,” 白青山浑身颤抖着说,断肢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他几乎要昏厥过去,副组长爬了上来,继续跑,他告诉自己,但他没有挪动脚步,“我走过了山路,” 他声音沙哑的说,想到自己在路上遇到的那些危险,“我攀过了冰崖,” 他想到自己差点落入深渊,“只是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在我做完这一切之后,你让我回去。” 他忽然惨笑起来。

    “你让我重新审视你了,” 副组长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他,“很了不起,没错,我忘了这一茬,山路是那样的难走,而你竟然上来了。”

    “我怎么能回去?” 白青山用质问的语气说,“我冒着生命危险上山,而你就让我回去?”

    他似乎在为自己的行为开脱,或者说,在请求副组长的谅解。

    “所以了,” 副组长似乎真的有些意动,“你就帮那家伙打开大门,带别人进入我的宝库?”

    “我有什么办法?” 白青山辩解,“他胁迫我,他用爪子扼住我喉咙……”

    “你是个废物,” 副组长忽然打断他,“彻头彻尾的废物,爬上山来证明不了什么,面对强大的敌人却生不出战意,就是废物。”

    说着,副组长提起长枪,再度朝白青山逼近,同时,他张口吐出迷蒙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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