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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95.摆正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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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夕眼眶红红的,但她素来就不是个爱哭之人,便是再痛再难她都会咬紧牙关,生活教会她的不是如何去抱怨,而是如何熬过去。

    这边司夜离亲自喂她吃过药想到药中有安眠成分,叮嘱了芷澜伺候好她,就领着众人要走。临走前他想起一事对朝夕道:“你既然对廖青之事如此上心,又是掌管陈政亦之案的主审,那我便不好阻拦你见他,下次直接传他就是,用不着偷偷摸摸下牢。”顿了顿他又道:“你身子尚未好,跑腿的事就让颜九去办吧,反正这丫头伤脑筋的事也非做了一件两件了,交给她还是放心的,你素来也与她亲厚。”

    啧啧,听听这话,这不将颜九给坑害了嘛,有他这么当哥哥的么,为了讨好妻子竟是不顾颜九死活。这下该轮到颜九气怒了,不过她也就表现表现,真实是为了自家六哥幸福,牺牲一下也是必须的。

    就是他转换的太快,朝夕尚未从方才的温情中脱离出去,怎么就到了她去大牢的事被他给发现,被他点明她脸上自是挂不住,透着少许的恼怒。他这番话看似是在帮她,实则是在架空她,他让颜九接手她的活她不是不愿,心里也有这个打算,可他说和她说终究是不同的,她心高气傲哪里能容得别人来对她指手画脚,不过谁让人家职位比她高,强势些无可厚非,她除了顺从似乎没有更好的方法。

    他又警告道:“非重要之事不要去打扰她,让她好好休养。”

    “哦。”颜九答应的不情不愿,六哥偏心,什么叫不重要,她来看朝夕算重要吗,她来找朝夕解闷算重要吗?看来在她六哥眼中都是不重要的,所以在朝夕病好前她被隔离了起来。

    说这话的两人貌似早将身后的朝夕给遗忘了,私自商量着她的人身自由,看来朝夕想反抗碰上这么强势的丈夫她也没处去反抗。从前怎么不觉着他是这样性格的人,还以为他性格温和好相处,实则最是让人摸不清情绪喜怒。

    朝夕仰天哀叹,如果可以她还是不要被某人给关注了,这份关心她实在是吃不消,还她自由吧,她不要被管着,虽然她最终不争气的妥协了。

    窗外月光温润如水,妥帖的悬挂在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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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澜,你有没有觉得他怪怪的?”芷澜在伺候朝夕歇下,到了嘴边的话未回出口某个走到门口的人就又折了回来,也不知他是否听到朝夕的问话,但他这一来朝夕原本在宽衣,方才脱了罩衫,里面就一件亵衣,尴尬之余忙的跳上了床,动作之快简直堪称神速了。

    芷澜就见一阵风从她眼前飘过,她尚未回过神来,某个莽撞的笨蛋就磕到了脑袋,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他们都听到,那闷哼声让听者都觉得疼,偏偏当事人佯装若无其事一派淡然的镇定躺下,完了忙将自己藏在被衾里,除了额头上瞬间青红一块当真是什么都觉察不出。

    修长挺拔的身姿由远至近,唇角含着一抹清淡的笑,微勾起的唇曲线完美清冽。也不知他在笑些什么,总之看得朝夕很是恼火的,只见他越过芷澜走到床前,弯腰替她将被衾又盖了盖好,瞥过她额头上微微鼓起的小包仅是多看了两眼,约是怕她尴尬,也就什么都没说了。

    男子气息撩人,像是晚风中拂送的一抹花香,闻着沉醉。他薄唇开合,简单叙述道:“早点睡吧,我明天再来看你。”话罢,鬓角垂落的几缕发丝被他掖在耳后,动作娴熟柔和,自然的好像他本该就这么做。

    朝夕莫名有些发怔,脸颊发烫,她明明没有喝酒却为何会觉得自己醉了。她忽然有些看不懂他了,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态度的改变背后究竟深藏着什么,她不敢猜,怕猜了又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她不是被伤怕了,而是被伤痛了,她能做的很少,伤口愈合总要有时间,那就让时间来抚平一切吧。

    望着司夜离离去的背影,朝夕的眼中苍茫一片。曾几何时她渴求的不就是能得到他的温柔相待吗,为此她不惜隐忍委屈苦痛,如今那人就在眼前,为何她却觉得那么遥远,远得好像她再也抓不住。是什么改变了,是心境吗,还是她放弃了?也许她只是遭此大劫突然意识到原来情爱并非奢求就能得到的,也并非付出了就一定要回报。她以前不明白喜欢和爱的区别,现在她想,喜欢一个人是拥有,哪怕是不折手段,卑微乞求都要得到;而爱一个人呢,大概就是希望他能爱他所爱,得他所喜,而非禁锢。

    有时候她也会不期然的做梦,每当午夜梦回时看到那个站在秋千架下满目悲伤的男子,她的心里就像是被人破了个大洞,有冷风不停的灌注,疼到窒息。那垂落眼底的悲沧无形中像是一把捆锁,捆住了她所有的情绪,她不挣扎了,如果注定是不得,又何必强求。

    “小姐,相爷他好像是不同了,他对你……”

    “睡吧,睡吧。”朝夕摆了摆手,打断了芷澜接下去的话,至于是哪里不同芷澜具体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相爷对小姐好了,比之以前的冷漠绝对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那为何要对小姐好呀?于芷澜来说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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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八月中旬的天时好时坏,有时会突降一场大雨,有时又是艳阳高照。好在气温到是舒爽怡人,黔郡疫病在这时差不多也要落上句号,随着陆陆续续好转的百姓,除了体弱者尚未完全恢复外,余下皆是好的差不多了,当然也有不乏病好了尚在调理身体之人,总之情况大体是稳定了下来。这件事最终归属论功落在陈三头上,这也是朝夕的意思,她不想过多的人来关注自己,扰她清静。但这又怎不是司夜离的意思,他可不想让妻子的病情被人知晓,将她当成试验品被惦记着。他的这份用心不指望她能领会,只盼她能被病痛少受些折磨。这其中自也有他的过错,若非是他一意的相逼,她的身体便不会这么糟糕,说到底责任还在他对她的爱护太少了。他身为她的丈夫,却是什么都不能为她做,一味的让她在付出,他所能回馈的是什么,是她满身的伤痛和一颗支离破碎的心,这些都是拜他所赐。

    提起的笔停顿在半空,墨汁在笔尖绽出一朵朵绚烂的花,开在锦帛上,落在心坎上。这是给西凤帝呈上的表彰奏折,他却迟迟不能落笔。那上面可以写许多人的名字,唯独没有她。那些所有不能言说的苦痛,没关系他都懂,自此后就由他来承载她的悲欢喜乐,再不让她孤独一人去默默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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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时逼仄的气压终于在远离黔郡几千里外的凤都下了起来,迎接着这场雨势的还有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像是谁不小心打落了一盘玉珠,哗然巨响劈在凤都上空,惊得人心惶然。司夜离奉呈的奏章自快马加鞭送进凤都后,就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或许谁都没料到他还活着,这种说法不贴切,确切的来说是有人没料到他居然还能活下来,这让他掩藏在朝服中的双手倏然捏紧,到底是变了,到底还是有区别的,若是他在这种事何至于他操心,总也能办得妥妥帖帖。可惜有些人注定无法收服,既然不能收服,那么下场只有一个,与其让别人得到不如毁灭。

    相较于现在在朝堂上局势明朗的贤王一派和宁浩一派,未见得有人也会愁云惨雾,比如说缠绵病榻多时的西凤帝,在闻听此消息后连精神都好了许多。朝中现在无人可用,也非是无人,只是他不信任罢了。宁浩的野心早已昭然若揭,碍于他手中的权利西凤帝不好动他,再说确实也未有确切的把柄能够指证他,在这种情形下他不能动宁浩,否则定会引起朝廷内乱。宁浩的势力遍布朝野,想要拔除非一朝一夕,暗中隐藏不为人知的就有许多,这些事本来西凤帝是交给他最倚重的司夜离去办,这个国相还是深得他心的。再说自从两位皇子在暗中拉帮结派争夺权位后他对宁浩就时时都防着,对凤云殊更是再不倚重,就怕他这位国舅在背后算计着,就等着有一天扶持了凤云殊上位后天下怕是要改姓。其实相较起凤衍来说凤云殊还是有些能力的,就是耳根子软,谁的话都信,没自己主见,却也总好过不学无术的凤衍。说到底西凤帝对这两位儿子是非常失望的,凤翳又还小,若是没有一个可信任的人辅佐,西凤将会是风雨飘摇。偏偏他看重的司夜离又在黔郡出事,暂且不说是否阴谋,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他只能将繁琐国事交给贤王去处理,到非不信任他,而是他是先太后的亲儿子,当年允他不去番邦的条件就是宗亲不参政,否则岂能安抚得住先帝其他子嗣。凤景行虽在朝中行走,又在宫中也有一定地位,到底对国事不熟悉,交给他多少也确实是忧心的,朝中不免有反对声一直不停,尤以宁浩一派抓着不放。得到司夜离还活着的消息西凤帝多少松了口气,但未见得别人也会松了口气,反是夜不能魅,辗转反侧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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