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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 93.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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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户部衙门专供查阅官员资料的房间就有两间之多,其中设有桌案椅子。阿月将他交过去的卷轴搬到桌案上,她将他从刑部保了出来,为的就是帮她一起调查。这些天他们分次走了许多地方,他也深入查过那些人身上的伤口,又回忆了当初自己误打误撞碰上杀手行凶,而他追击的过程。就是因此才被人看到指认为杀手的,也怪他自己不小心。

    现在他将这些资料交给阿月,难道说他是发现了什么?阿月好奇将卷轴打开,仔细的看了起来。当她一点点往下看时心中越发的往下沉,她脸上神色越发的难看,若说从吏部侍郎的资料上看到兖州两个字那还是巧合,那后来的几人又是怎么回事?阿月不免动手翻查的快了些,她脸上神色间微微变化的模样落在了叶裴眼中,他坐在她对面,有些好奇她怎会是如此神情。而且当年兖州之事所知之人甚少,除非是在黔郡调查陈政亦一案中参与,慢慢摸索到了凤景行才所知,否则就连到现在此事都未挑明,后来还是被凤景行先出了一招给压制下来,若不是那时的几人又怎会知道。而她这副脸色摆明了是知道什么,否则不会如此惊讶,难道说司夜离故意让他拿来给她的试探真的起了作用?那她到底是谁?这个问题连他都觉得好奇,她当初去相府时要求司夜离同她一起对付凤景行,而如今他们想要看的就是她的话是否当真,她要两个一起对付。他虽不知司夜离究竟怀疑她是谁,但她的目的所表现出来的行径本就让人很可疑。若说他们单独有一方得罪了她或与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尚说得过去,可他们两方都与她有仇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毕竟司夜离与凤景行之间本就是对立的关系。如果一定非要联系起来,那就只有玄月宫,难道说她会是玄月宫之人?还是司夜离也发现了什么,为了要证实他的猜测,才特意让他来接近她的?

    许是自己的举动被叶裴盯的太久,阿月意识到失态,缓了缓平静下来道:“公子想让我看什么?我能从中唯一看到的就是他们分别在兖州和黔郡任过职,并且互相调任过,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就算调任或认识都属正常,朝中官员本就应该互相熟悉,方能善任郡县之责。”巧合的是黔郡曾经因瘟疫一事她与司夜离都去过,而她在查廖青时无意中查到了兖州,这才牵扯上了凤景行。如今想来这些事中难道至今还有什么瓜葛?如果当年不是凤景行掌握了资料先对玄月宫下手,那他的事应当也被揭发出来了,说起来也是她养虎为患,若非杜丽娘与他走的过近,为了帮玄月宫打探情报同时也让凤景行掌握了不少玄月宫的秘密,又怎会被他先下手?想起廖青,到是让她想起了一事来,当年廖青曾供认他帮人做事,而幕后之人也就是能驱使黎儿之人,先前她只知道凤景行将黎儿出卖给她,让其帮着扳倒司夜离,又想到当年她曾在春之祭上听到过黎儿与人对话,那人虽着祭司服但说话全然是个女人,那时她不知是谁,但得知了黎儿是谁的人后,她就想起来那道声音不就是淑妃么。那看来淑妃与凤景行之间早就在互相勾结,只是一直都未被发现罢了。如今她到觉得黎儿并非是凤景行的人,而是淑妃的,否则淑妃不会直接参与命令她做事,那她将黎儿安排在司夜离身边是早有预谋,预谋什么,是为了刺探消息,还是其实淑妃也做了两手准备,若凤景行那边不能靠得住,那她就借着黎儿的关系拉拢司夜离,可是没想到黎儿会被凤景行拔去。当时凤景行毫不迟疑的将黎儿供出来给她用时她就觉得奇怪了,凤景行的性格她还是了解些的,他不是这种人,若说黎儿不是他的人那就说得过去了。

    她的说辞毫无破绽,至少在叶裴看来暂且不论她是谁,在不得知任何事的情况下这么说合情合理。他解释道:“四年前黔郡曾因水祸发生过瘟疫,皇上派了国相和当时的相国夫人前去,一为赈灾,二为查朝中吏部尚书陈政亦的死案,后来事情查到牵扯其中的一人乃为贤王党派之人,经那人供述贤王实则在兖州坝县拥有一采石场,其中所用旁人不得而知,此事后来也不了了之。其实被封属地的郡王是不能拥有除去朝廷封赏的任何东西,像采石场这种开采宝石牟私之事是绝对不允许的。别说是郡王,像贤王这种因被皇上厚爱留在凤都享福而未去苦寒封地者更是不能拥有那些,否则视为叛国。我虽不知这几位朝臣与贤王有什么关系,但他们在黔郡和兖州之间共同的经历却是相似,而现在又深得贤王器重,难道说当真就一点联系都没有?”

    叶裴是为试探阿月,阿月又何尝不在他的话中听出了问题来。叶裴不知阿月身份,自当以为将话说出来没什么,可阿月正是当年的亲历者之一,凤景行的事尚未传到凤宫她就在缥缈湖遇害了,连西凤帝都不知的事,他一个禁军统领又是怎么得知的如此详细?虽说他保护蕙平也去的黔郡,可他的职责并不包括了解这些事,那时他们为防消息泄密给凤景行准备的机会她才亲自回凤都面圣,可后来消息还是走漏到了凤景行耳中,并比他们的行动还要快。她想她要否认之前对叶裴的看法,或许他并非表面看起来的样子,还是说难道他也是党派之争中人?阿月握着卷轴的指尖微微下沉,她记忆中唯一干净之人希望不会是她所想的那样。可就算是晚晚都在瞒着她,其他的人又为何不能对她有所隐瞒,将她当成个傻子来戏耍呢?她在西凤看多了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张隐藏的面具,撕开那张面具后又有几人是对她真实的,她竟连一人都看不到。或许她此生回西凤就是个最大的错误,她在这个漩涡中被他们玩弄的尸骨无存,她适应不了他们手中权力的游戏。她在心底轻轻的呲笑自己傻,如果当初没有执意而为,今日又怎会落得这个下场,这些她又怪得了何人,只怪她不够心狠手辣。

    阿月理了理情绪,将卷轴重新卷好道:“我不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公子的意思是说他们同贤王有牵扯?贤王将他们提拔上来是因这其中有猫腻?那与他们被杀有什么关系,还是说难道你怀疑是贤王所为?”她看了眼叶裴问道。他若这么想其实也说得通,只是贤王若真想对付那些人又何必多此一举将他们提拔上来呢,直接秘密处置了不是更好,地方上若是死了个无足轻重的官员想必能更好的压制下来,而非弄得这般不可收拾。再者,行刺凤景行之事是真,她当日亲眼所见,总不能是他自编自导演的一出戏吧!为了什么,为的就是让这出戏更逼真些?不会是他的,就拿这些理论来推测都推不出来是他。

    “如果他就是这么做为了将自己洗脱嫌疑呢?”叶裴疑问道。这种事怎就没有可能了,凤景行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还是说你是贤王之人所以才帮着他将这点疑云消除?”他话中的质疑那么明显。

    阿月焕尔一笑道:“公子说笑了,阿月并非是谁的人,谁有利可图阿月就帮谁,眼下是皇上能令我飞黄腾达,那我就是站在皇上一侧。”她眼神坦然,反而令叶裴有些迷惑了。“既然公子觉得贤王有问题,想查也不是不行,那这样吧,兖州的事就交给公子亲自去一趟看看,我就在城中监视着贤王的一举一动,顺便再从其他方向调查,若他真的有问题,我也好第一时间向皇上禀告,你看如何?”她这么提议叶裴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为了能替自己洗清冤屈,那他只好辛苦些。而当年兖州坝县的那块采石场确实应该再去看看,虽然经历那事之后凤景行将采石场给关了,空置了许久都无人问津,而凤景行的人也一直都看管着那边,想必再找不出有力的证据。如今时隔多年又被翻出,难道说后来他们松懈下来的那块地方又被凤景行给重新启用了?还是仅仅是个巧合?

    他这么一分析到觉得眼前之人有几分熟悉,无论是其谋算还是心思沉稳都能让他看到了几分故人的影子。其实说故人也不贴切,毕竟这更像是望江楼楼主所为,而非是那个心思纯净的宁朝夕。或许只是性格上有些相像吧,他不觉着有一日她会重新投胎变成个男人来复仇。

    这是叶裴对阿月的看法,彼时正是几人回相府共述此事之时。司夜离含眸看着面前桌案上的茶盏,心思却不知在想些什么。对面则是叶裴将与阿月的对话说给他听,以及坐在这里许久都未发声的荀子墨。

    “子墨,你在杜丽娘那边探听到些什么?”司夜离抬起头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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