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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
这似乎是所有久别重逢的人说的“官话”。
她是怎么回答的呢？在这一刻，她居然想不到在那些个梦里她是怎么回答叶璟年的了。
她肯定是编造了一个完美的谎言吧。
因为真话，她是绝对不可能告诉他的。
她当然过得很不好。不好到让她觉得生活再继续下去是没有任何意义了，不好到她每次都痛不欲生地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最可笑的就是，她如今居然还活着。却是因为不知道因为什么懦弱而选择继续活下来……
秦霜一直觉得，如果她是童话里受苦受难的公主，那么叶璟年就是她梦想中的王子，王子能够杀了恶魔，最后救出公主，和公主过上美好幸福的生活。只是可惜了，她成为公主的资格早就已经葬送在她自己的手里了。
梦境终究是梦境，现实才是属于她的，真切的现实。
“我……呵，我过得很好啊。小年哥哥，你也过得很幸福吧？”
秦霜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自己都快要嘲笑自己了。
如此的“假”，如此的“没有新意”。
叶璟年似乎是被她“轻松愉快”的语气震惊到了，久久没说话。
“嗯，过得好，就好。”
叶璟年附和了一句。
气氛忽然间变得尴尬起来。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小年哥哥……”
“秦霜……”
在漫长的尴尬之后，两个人又同时尴尬地开口了。
秦霜的心跳直线飙升，能听到叶璟年的声音，都会让她紧张。
“小年哥哥，你有什么事？”
“秦霜，我不管今天叶瑞林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带你去见奶奶，我只想告诉你，虽然这些年你一直没有来看奶奶，但奶奶的心里一直记挂着你，也经常和我和苏姐提起你。她近来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了，你或许也已经意识到了。往后能见面的机会也越来越少，我希望你能珍惜，不要受到叶瑞林的干扰。”
“……”
秦霜感觉到整个世界仿佛在瞬间抛弃了她。
她以为叶璟年会问她的腿，会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
可是，叶璟年却说出了这样一番“冷冰冰”的话。
这是在“警告”她不要和叶瑞林同流合污吗？
“呵，我知道了，小年哥哥。”秦霜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情绪，不想要让任何一个人听出她的哭腔。
可是，她就快要忍不住了。
已经不能再继续和叶璟年通话了。
“小年哥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叶璟年的眉头皱了一下，电话那边的秦霜似乎有点儿不对劲。
可是，现在他的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和叶瑞林斗智斗勇，没有心思去细想秦霜作为一个女孩子的心思。
“暂时没有了，你可以把电话交给叶瑞林吗？”
秦霜的心再次凉了一下。
没什么话也好。
也许，在千头万绪的现在，叶璟年没话和她说，就是最好听的话了。
秦霜觉得全身的力量正在慢慢流逝。
“好……”
“等等，我还有一句话想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