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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繁星操纵着轮椅来到走廊尽头的饮料售卖机买了两瓶矿泉水。
从早晨忙活到现在，他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呢，说来奇怪，刚刚忙着和叶瑞林斗智斗勇，丝毫感觉不到渴。
现在好了，只觉得嗓子里冒烟儿。
“唉，刚刚气急之下把苏倾那小丫头片子给打发走了，现在喝个水还要自己来买。”
用仅有的一只灵活手臂夹着水，路繁星回到抢救病房门口，把其中一瓶递给了仍旧焦急等待的叶璟年。
“喝点水吧。如果我没猜错，你也是从早晨忙到现在吧？”
叶璟年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路繁星的猜测。
叶璟年是老不吃早饭的人了，这个事实路繁星和齐云天都知道。两个人私下里也不是没劝过叶璟年，可是叶璟年就仿佛是个铁打的人一样。
“你呀，以后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不是我说你，经过这一次，以后你可要好好的跟你老婆过日子。到时候你也就不用整天过着像以前那样不吃早饭，不吃中午饭，晚上喝杯咖啡将就的日子了。”
叶璟年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神色淡淡的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子，默默喝了一口。
路繁星本来是想要借着聊天的机会放松一下叶璟年的心情，没想到收效甚微，只能作罢。
作为叶璟年最好的朋友之一，路繁星知道，他现在能够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陪伴了。
如果秦霜有什么万一，叶璟年估计会自责一辈子了。
“嘭——”
忽然，急救室的门被打开。
主治大夫从里面走出来，眉宇间都是担忧之色。
“医生，里面情况怎么样？”
叶璟年来不及拧好手中的矿泉水瓶子，顺手就递给了身后的路繁星，完全忘记了路繁星此刻是半个“残疾人”。
“唉……”
路繁星感慨他此刻过得就如同叶璟年的小弟一样。
他滑稽地把“凭空”冒出来的水接住，费了很大力气，瓶子里的水还是洒出了不少。要是换做以前，路繁星一准儿会炸毛了，可是现在不同，他就算是被水浇了个透，也还是想要听清楚秦霜的抢救结果。
“叶先生，非常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路繁星手里的半瓶矿泉水“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什么？他没听错吧？
他曾经想象过秦霜的病情会很严重，但是也不至于就此与世长辞了吧。
“不是……你们什么意思呀？秦霜人不在啦？”
看到路繁星的震惊，主治医生连忙摆手。
“不是不是，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秦小姐的生命算是保住了，但是抢救效果不好，她现在陷入了深度昏迷。”
叶璟年感觉在刚刚的这十秒钟之内，他仿佛经历了一次生死。那句“我们已经尽力了”真的让他以为秦霜已经不在了。
路繁星长舒一口气，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主治医师。
说话哪里有这么大喘气的啊？尤其是医生，这么说会吓死人啊。
“深度昏迷是什么意思？她还有没有可能醒过来？”叶璟年下意识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