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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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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被他们负责在坤宁宫内近身伺候的姜黄和石楠却没事,而常跟在萧允辰身侧的李承德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姜院卿细细查去,才发现此毒乃是一种混毒。其一便藏在他们近日来宫中所点燃的安神香中。

    而另一种,却是他们一直没有注意过的,宫人们不知何时开始为他们薰衣服的香料。

    从安于这种事情上本就是粗线条,再加上这香味是极淡的青草香,她竟然一直都不曾发现。而萧允辰则是习惯了身上沾染香料的味道,再加上味道的确不错,竟也同样不曾在意这种小事。

    无论是用来薰衣服的香料还是这安神香本身皆无问题,甚至皆有几分安神的效果。但两者一但混合,便是种极为微不足道但却阴险的毒香。

    从安轻轻抚摸了下手背上已经愈合长出新肉的疤痕,说起来得亏了没眼光那么小没良心的,否则若是她和萧允辰当真一个思绪不宁脑子糊涂一个疑神疑鬼宛若神经质,再加上两人两相看厌,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可就不好说了。

    而从安等人此战中所用的香料自然不是她和萧允辰之前中招的那种毒香,而是姜院卿另配的的毒香。

    香分两味,一味白日里借着炸药的威力迎风散与海上,用于降低敌人的警惕麻痹敌人的感官。

    当然,他们自然也‘特殊’照顾了东帝,白日里阎旭的那一箭看上去不过只是用来鼓舞士气,不过才让东帝受了点轻伤罢了。可实际上,箭头中所带的毒素更是他们散于海面之上的毒香的数倍。

    否则,若无了东西警惕心大降后自负式的指挥,他们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得手?又怎能给这东帝来一出瓮中捉鳖的好戏?

    而另一味,则撒与城中。此香本身无害,但若和白日里那一味香发生中和,便会产生类似于迷香的效果。

    先前进入城中的兵士已然接连倒下,而从安的出现不过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而出现的拖延时间等到混毒生效罢了。

    当然,她最大的作用还是要看好这面前的肥肉。若是此时这到嘴的鸭子飞咯,她可就没脸见人了。

    城门忽然合拢,发出砰的一声,激起一阵灰尘。

    这声震响似乎是一个信号一般,战鼓声起,冲锋的号角与那一声响过一声的如同雷鸣般的爆炸声从城外传来。声音里夹杂着滔天海浪的喧哗与那兵士的哀嚎。

    从安就静静地看着惊慌的东帝,直到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她才重新开口“请吧,东帝。”

    “不愧是凤灵公主。”东帝忍着发昏的脑子提起精神看着她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传说中的天选之人,朕,输的不亏。”

    说完这句话,他手中的匕首铛的一声掉落在地,而他本身也扑通一声,作为这东海府内最后一个倒下的东旭人,昏迷过去。

    从安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目光落在他血肉模糊的手掌之上。方才这个人就是用那把匕首在袖中割伤自己,用疼痛换来这最后的清明。

    若是城外的胜利属于东旭,只怕今日这场战事的胜负还会被重新改写。

    不过,他昏倒前最后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钦天观外,依旧是被侍卫围了个水泄不通。萧允辰站在门外良久,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走进其中。

    一头银发的苏子墨依旧站在院中,似乎在观星辰,又似乎是在等他萧允辰。

    见着皇上,苏子墨也不行礼,只是遥遥的和他对视。

    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小墨儿合上朱门,而后乖乖的退下消失在黑暗之中。

    “国师知道朕要来。”萧允辰按捺住心中的火气对着他道,这个人都已经被关了这么久怎么还是这幅讨人厌的神秘模样?

    “不。”苏子墨这才有了回话,他的语气随意且淡漠,似乎面前人的身体里装的还是从安的灵魂“臣只是在观星辰。”

    “哦?”萧允辰怒极反笑,近日来的心中积攒的火气似乎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突然爆发出来“国师可看出什么了?”

    “天机不可泄露。”苏子墨似乎没有注意到萧允辰的怒火一般,语气是一如既往地平淡。

    “你!”萧允礼暴喝,只觉着自己的身为皇上至高无上的皇权和尊严受到了挑衅。

    “异星入世,辅以紫微。”苏子墨却在他的暴怒之下平静的开口“凤落虚无,灵降万物。”

    这是上一任国师,在从安降生的那个晚上夜闯后宫告知先帝的批语。

    凤灵公主,由此而来。

    亦是东旭国师所推算出的天命之人,若非一直忌惮此人,他们早能采取更加直接的措施。

    萧允辰心中的怒火顿时散了大半,在幼时那模糊的记忆里,他的父皇似乎也对着他说过这么一句话。

    只是和这话一起的似乎还有些什么,可他却记不清楚。

    苏子墨接着开口,所说内容无异议在萧允辰的脑海中丢入了一枚轰天雷。炸的他的脑中一片空白,直到走出钦天观时,整个人还都飘飘忽忽的。

    北辰自古君主天地,可偏偏到了他这一代出了意外。紫微星移,气数将尽。

    他得名为‘辰’不过是因为他的父皇对母后的偏爱以及对他的希望。

    纵使如此,前任国师还是勉强在他的身上算到了一丝可以将北辰推向鼎盛的变数。

    而这份变数却是前任国师无论如何也无法窥探的。

    一直到异星入世,前任国师才算出这份变数来自于何,才算出北辰衰落之事的转机。北辰尚存了一丝生机,而这份生机勉强系在了他的身上。

    而这份变数、这份转机、这份生机的真正主人,却是那颗异星。

    所以先帝用一种极为强硬的手段,将这颗异星与北辰牢牢地绑在了一起。

    通过婚姻和权力。许她伴随君王的身份,给她垂帘听政的权力。

    “凤灵公主,行事古怪却自成逻辑,老成稳重行事思维远超同龄,非常人能及。”这是前任国师在教导从安一段时间后给出的评价。

    若是叫从安知晓这些事,定要拿着知秋剑将前任国师追杀至天涯海角。

    什么鬼异星入世?什么鬼北辰转机?北辰命数如何当看皇上臣子合不合格,北辰又不是什么小国,若是君王臣子上下一心励精图治还能叫旁人欺了去不成?不过这么些神神叨叨的话语,便捆绑了她这么许久,害了她身旁那么多人,当真是可气。

    还有,那什么老成稳重形式思维远超同龄,这不是废话吗?老娘两世为人,总不能真的学人家三岁小孩撒尿和泥吧?真是笑话!

    可从安不知,所以她只能按下心中的疑惑,以茶代酒和军中的将士们一起在这庆功宴上笑的开怀。

    此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只是从安心中总有不安,眼瞅着兵士们闹得疯癫无人注意她,便偷偷地溜出去,站在城墙上吹风。

    远处的海面上战船整齐,星星点点的灯火在海面上散开,乍一看倒和这头顶的星辰一般无二。

    “此次,多亏了皇上。”

    听到这个声音,从安赶紧转身上前扶住来人“外面风大,您的身子还没好呢。”

    “放心。”苟鸿风看着她那副紧张地样子乐的哈哈大笑“你爹我还没老——咳咳咳”

    他这边话尚未说完便忽的呛了风,咳得腰都直不起来。

    从安赶紧替他顺气,您说您老人家这一大把年纪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不过对于他的话,从安却不反对。此次,多亏有萧允辰的出谋划策。否则此战就算是胜,只怕也不会胜的这么轻松。

    那日,她身披银甲手提利刃策于马上,同样飞驰于她身后的姜院卿却忽然叫住她将一封萧允辰的亲笔书信交于她。

    她将书信打开,第一张信纸上便写着【西境安,大哥无事。】

    信中命她秘密支援东境,其中所写的战术虽有些冒险,但在从安和苟鸿风几番商议推论后却不得不承认,这也许是能将伤亡降到最低的办法。

    苟家军的确不善海战,而水兵训练时日无多,无论从哪个方面和东旭的水军相比他们都占着劣势。

    “远海之上,我苟家军的确不占优势。”苟鸿风叹了口气。

    即是如此,那便只得将这劣势舍弃。

    “不过在近海和陆地之上,东旭那些人可不够看的。”苟鸿风又道,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自豪与傲气。

    不过从安和苟鸿风也不得不佩服萧允辰,毕竟他们两个可没有这种那东境整个海上防线和这硕大的东海府做赌注的魄力。

    可萧允辰却有这份豪气,他是北辰的帝皇,却敢以此为赌注放手一搏。败了,最坏的可能便是东旭攻至北辰京都,北辰就此消亡,而胜了,便是百年安宁。

    萧允辰故意联合苟从忠放出消息,好叫东帝以为西冥已经被他们收入囊中从而放松警惕。接下来,便是苟鸿风中箭,装作重伤垂死的模样。

    许榕负责安排城中百姓转移,为接下来的战斗腾出战场,而他们则要精打细算做出士气逐渐衰弱兵力衰竭的模样。

    其中程度的把握要极其小心。诱饵一点一点的放下,唯恐那只大鱼生疑不肯上钩。

    再然后,便是姜院卿大显身手的时刻。

    先是将解药秘密混入兵士们的饮食中,以防止被东旭的探子发现。而后又小心计算毒香的分量,以免被对方的军医发觉。

    最后,便是这一场引君入瓮的好戏。

    若说在这一场大戏中从安有什么疑惑地话,大概便是萧允辰将自己调离京都的理由。若只是将兵将和姜院卿带与此处,似乎没有非要让自己亲自带兵前来的理由。

    毕竟皇后亲自出征,于北辰史上还是第一次。虽说是秘密出征,单从某些方面来看由她带兵而来反倒更容易泄露行踪吧?

    从安心中总觉着有哪里不对,可又想不清楚看不真切。

    “怎么?”苟鸿风看到从安表情有异以为她是察觉到什么漏洞赶紧追问道。

    “没事。”从安摇头,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只是有些不明白,皇上为何要我来此。”

    听到从安这般说,苟鸿风却松了口气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轻松“调虎离山。”

    萧允辰要的,就是‘皇后已经带兵秘密支援西境’的消息泄露出去。从安是后来才到的,所以不知道也是正常。单从近日来东旭的战力来看,应当是分出了一部分兵力支援西境才是。

    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还是准确的像他们传达了一个消息——此战东旭亦是倾巢而出,赌上所有。

    不过从东旭之前所做的那些安排来看‘赌’这个字似乎用的有些不太合适。

    不过,似乎也无所谓了。毕竟,东旭输了。

    从安点点头,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有些不甘的嘟起嘴巴。有些事她前段时间不曾想过,如今身上的担子卸下她才觉着羞恼。

    虽然如果这种情况再来一次她还是会不顾一切主动请缨,但想到当时自己郑重且严肃的模样,从安就觉着脸上有些发烧。

    越想越觉着萧允辰当时是在看她的笑话。

    “我就说他当时怎么答应的那么干脆。”从安气哼哼的嘟囔“合着是早就算计好了要看我笑话。”

    苟鸿风愣了愣,旋即又是一阵大笑。他大约能想到当时听到西境出事时自己的这个女儿会如何以决绝的请战,会带着怎样的慷慨就义的勇气表决自己的心意。

    “您笑什么!”从安没好气的伸手揪他的胡子。疼的苟鸿风哎呦哎呦直叫唤。

    一边值守的兵士偷眼瞄了眼这边,脸上的神情如同见了鬼一般。

    从安不满的哼唧“他倒是能演戏,当初那副模样,吓得我还以为北辰要亡。”

    她的话才说出口便被瞪大了眼睛的苟鸿风捂住了嘴巴“这话也是能乱说的!”

    出乎苟鸿风的意料,从安似乎像是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她总算想起来自己的不安源自于何。脸上的那些顽皮褪去,整个人宛若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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