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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俎上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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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姜院卿的回答,萧允辰一时间也不知自己是庆幸还是不幸,心中五味翻腾久久不能平静。

    不过身为这万里江山的掌控者,他倒也没有失态到乱了身形的地步。

    心神虽烦杂,但按住从安肩头的那只手却无形间将掌中的力道传送给她“别怕,终有一日你定能找回记忆。”

    但也可能是遥遥无期。从安面容凄惨,死死咬住下唇,这一回倒是没有再上演凄惨落泪的戏码。

    她这副忍悲含泪的模样看的萧允辰心里一阵发慌,只是却说不出什么‘朕一定会找到办法’之类的冠冕堂皇之语。

    此番消息一出,从安又消沉了几日。

    若是之前尚好,如今从安身份特殊,久不临朝亦不理事难免有些猜测之语传出。

    这种事要放在从前,各家的夫人倒还能借着进宫看望亲友的名义到宫里去打探打探消息,只是现在后宫都没了,那些夫人们自然也没了用武之地。

    只得借着春宴的名头,拉着如今唯一一个能光明正大进宫探望从安的安南侯府少夫人陆茗打探打探消息。

    陆茗虽有颗玲珑心,但这般人情往来毕竟太过复杂,就算是她再怎么长袖善舞在这般连轴转之下也有些分身乏术。

    苟从忠虽闲,但这妇人间的茶话会或者宴席他又不便出席平白遭人笑话,可又心疼这小脸儿都瘦下去一圈儿的小妻子,百般思虑下干脆大手一挥替陆茗递了进宫的拜帖,叫她去宫里躲躲。

    顺带,看看某个不省心的丫头究竟出了什么事。

    得知某妹控的想法,陆茗脑门上青筋直跳,但木已成舟,由不得她。

    被赶鸭子上架的陆茗,头一回两手空空就被塞上了马车,直接被送进宫里。

    才看见那朱红的宫门,眼尖的陆茗便瞅见一个意外的身影正伸长了脖子在门口等候,见着安南侯府的马车缓缓驶来,李承德匆匆上前迎接。

    虽只有他一人,但这难得的阵势倒叫陆茗心里有些发虚,当下也顾不得太多礼仪,这边马车才堪堪停稳,那边她便扶着小丫头的胳膊从车上跳下,连垫脚都没用。

    “夫人放心,娘娘无事。”李承德赶紧开口,先行平息陆茗心中的慌乱与疑虑。

    陆茗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只是看向李承德目光里还带着几分疑惑。

    这宫门口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陆茗稳下心神一路跟着李承德向前,眼瞅着行至宫中小道,左右无人,一直低着头走在陆茗左后侧为她引路的李承德才缓缓开口“娘娘近日来郁郁寡欢,多亏夫人前来问安,可要陪娘娘多说些话才好。”

    郁郁寡欢?陆茗仔细思量了下,上次她见从安时觉着对方行为举止虽与往日略有不同,但并无什么特别的异常啊?

    只是到了坤宁宫门口,却另有人在等候。

    “姐姐,您就让我进去看看小姐吧?”一身素衣裳的寒烟以袖掩面神情哀切“小姐已经多日不曾露面了,最起码叫寒烟看看小姐是否安好啊!”

    “不劳寒小姐费心。”李承德清了清嗓子,将寒烟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来。

    听见李承德的声音,寒烟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而后慢慢地转身,维持着之前从教养嬷嬷那里学来的礼仪勉强对着李承德福身“李公公。”

    李承德赶紧侧开半步避开寒烟的行礼“寒姑娘是客。”

    他又道:“安南候世子夫人在此。”

    言下之意,是叫寒烟给陆茗行礼。

    若是寒烟还是那个寒美人,陆茗见着她就算再不情愿也不得不依礼而行,陆茗是个聪明人,一直以来也尽量与她避开。

    可现在的寒烟不过是一介平民,身在宫中身份尴尬,旁的不说,若是李承德有心折辱,就是受下方才那一礼也未尝不可。

    更何况是正儿八经的世子夫人了?就算是在宫外遇见,以寒烟现在的身份而言,陆茗也是当得起她这一礼的。

    只是陆茗虽不喜寒烟之前背后捅刀子的做派但也没那么小气,隔着重重宫禁也懒得和她计较。而寒烟倒也识趣,每每到了陆茗入宫的日子,她也晓得主动避开。

    谁曾想,今日竟这么巧碰见。

    寒烟有些尴尬的对着陆茗行礼,除了姿态略显敷衍外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陆茗淡漠地点点头,径直朝着坤宁宫里走去。

    她这般目中无人的姿态气的寒烟唇色发白,双拳紧握,可又不得不按捺住心中的火气强行开口“陆姐姐请留步。”

    陆茗脚步微顿,目光直视前方,朱唇轻启,难得的说出一句与平时温婉的性格不符的话来“我可不记得什么什么时候多过寒姑娘这么个妹妹。”

    寒烟几乎要咬碎了那一口银牙,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冒出来将陆茗逐渐离开的背影灼穿一般。

    她已多日不曾见从安,这些日子来无论是软磨还是硬泡,这坤宁宫上下皆如铁桶一般无论她使了多少手段都无法踏入其中一步。

    原本她听闻李承德出门的消息,还想着能否来碰碰运气,未曾想李承德竟然去接这个家伙去了。

    这下可如何是好?寒烟有些慌神,她如今连从安都见不到,更遑说是那个能给她荣华之人。

    她虽对自己的容貌有自信,可也晓得色衰爱弛的道理。

    如今她已失了能光明正大见他的身份,就连这留在宫中的机会也是她好不容易争取的。

    比起身为寒美人的时候,她如今的生活已是一落千丈,若是再见不到皇后,再得不到青睐,只怕又要、又要——寒烟猛地摇头,将脑海中的想法驱散。

    分明是初夏,蔚蓝的天空上日头正高,可站在坤宁宫门前的陆茗只觉着遍体生寒。

    天气渐热,懒得动弹的从安抱着同样懒得动弹的没眼光坐在迎凤池边的大石头上发呆,心里则将近日来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地梳理了一遍。

    越是回想,心里的无奈也就越重。

    她原本以为萧允辰只是身为帝王不晓得失忆之苦,不曾想他只是铁石心肠不为所动而已。

    如今自己这边也算是陷入了胶着,这失忆的雪球越滚越大,这回可怎么收手啊!

    从安想着想着,那双纤纤玉手不自觉的朝着被她揪着后脖颈的没眼光身上薅去。

    被掌握住命运后颈的没眼光有心反抗,可又怕在自己的如来神爪之下,这个给自己充当肉垫的蠢女人活不过一息。

    她死了不可惜,大不了换个铲屎的。可她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呢,没眼光自认为自己是个讲道义的猫,残害未出世生命这种险恶之事它是万万做不来的。

    “参见皇后娘娘。”独自上前的陆茗对着从安轻语,她上前时刻意放重了步子,就怕会突然吓着她。

    不过出神中的从安虽听见有人来,但一扭脸见是自家大嫂还是被吓了一跳,眼中也有些迷茫。

    她又在心中算了算日子,眼底的困惑更浓。

    看懂从安意思的陆茗无奈地开口,将此行原因大体解释了下。

    比起上次的不情愿,这回萧允辰倒是主动地很,不但批了苟从忠递进来拜见的折子。还避开从安唤了李承德前去提点,看来不止是这宫里,她若是再不露面,只怕又是谣言漫天。

    这样的天气,倒也不说地上凉这种蠢话。

    从安倒是不拘小节,直接拍了拍身边的地面招呼着陆茗和自己一齐坐下。

    此处地势开阔,比起室内,倒是个大大方方说悄悄话的好地方。

    等到奉茶的姜黄退开,从安毫不客气地发问“如今外面是个什么情形?”

    这个问题太大,陆茗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讲起,略微思量了下才斟酌着开口“外界传闻不一,多是针对娘娘的。”

    传言无数,大体却分为两类,一类是说凤灵公主被囚,另一类则说皇后病危。

    陆茗小心翼翼地开口,说书般将两种传言娓娓道来,听得从安那叫一个如痴如醉,就差拍手叫好顺带摸出几个铜板做赏钱。

    难怪萧允辰这几日脸色这般难看。从安有些为难的揉了揉眉心,皇后失忆的不明不白又不是什么小事,但凡有心人稍微一查便能将此事和云家联系到一起。

    届时,就算是萧允辰有心想护,这云家只怕也要脱上个十几层皮。

    毕竟这家有前科。

    可若是将‘失忆’的自己突然放出去,萧允辰又担心自己会给他添麻烦或者叫那些人精看出破绽。

    两厢为难之下,倒也难为他了。

    “除了这个呢?”在陆茗忐忑不安的眼神中,从安继续发问。

    除却这个,宫中近日的庆典便数不日后宴请文武三甲的那场盛宴了吧?

    只是,从安连这个也不知道吗?

    陆茗不确定地开口,略微提了提此事。

    从安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这么说来的确没几日了。她记得这可是皇上皇后必需出席的盛宴,也不晓得萧允辰那家伙是怎么打算的。

    “那云家呢?”从安见自家嫂子啰啰嗦嗦说了半天都没能说到正题上,没忍住开口问询“那些失忆的姑娘们呢?”

    陆茗难得的沉默了下,左右望了望才压低了声音慢慢开口“此事似乎被压制下去,臣妇所知也不尽详实。”

    前些日子还在酒肆茶楼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几乎在一夜之间被压了下去,论起商业上的力量,这城中现今倒也少有能与云家抗衡之处。

    不过短短半月,孤独家的声音倒又在原来的基础上缩水了一成。

    这其中固然有孤独太师顾忌皇威有心忍让的结果,但云家的实力确实却不容小觑。

    尤其是那云家的二公子云柏谷,行事风雷手段狠辣,短短接触间叫孤独家吃了不少的苦头。

    “不过。”陆茗凑在从安身边私语“臣妇听闻,那些失忆的女子的身份已被挖出了大半,其中足有五六名女子身契是对不上的。”

    也就是说,‘合法’黑户喽?

    从安把玩着没眼光毛茸茸的尾巴在心底思量,这给签了死契的女子喂药加以控制是一回事,拐卖女子加以毒害可又是另外一回事。

    虽然在从安眼里,这两种情况同样的罪无可赦,但从安相信,这落在萧允辰手中可又算是两码事。

    纵使萧允辰能硬起心肠不理会前者,甚至将‘毒害女子令她们失忆再加以控制’当做理所当然之事,但拐卖女子云家必须给个说法。

    “不过,听闻那些女子得知这些后亦是惶惶不安,更有激烈者一口咬定是刑部在血口喷人,她们就是云家的血脉。”陆茗稍微叹了口气“也有人表明云家教养之恩甚重,就算是下毒令她们失了记忆,也是在为她们好。”

    她们发出这种宣言,倒像是刑部做了恶人。

    没了这些女子的配合取证,刑部的调查可谓是一波三折,困难至极。

    从安却噗嗤一笑,随手掰了块点心丢进迎凤池中。

    清澈的水面上顿时泛起一阵阵波澜,一条条五彩的锦鲤争相抢食,原本平静的迎凤池似乎一下子热闹起来。

    没眼光腾地一下从从安怀中跃下,化作一道残影扑去,带到陆茗回过神来,那只看起来养尊处优的小猫咪竟然已经甩着身上的水珠开始对付自己的战利品了。

    那是一只白底红鳞的鲤鱼,看起来足有两斤重,方才和同类抢食时速度最快,可这一眨眼的功夫,却只能在某只猫的利爪下无力的摆尾。

    可怜那一群俎上鱼,竟还感激喂食人。

    从安冷哼一声,歪着脑袋看没眼光对着战利品下手。

    这家伙倒也不是真的饿到想吃这鱼,相反,比起剩下的几只小猫咪,最常凑到她身边蹭吃蹭喝的没眼光平日里得的吃食最多,而抓鱼,似乎只是它的兴趣罢了。

    直到那条鱼逐渐没了动静,没眼光才松开爪子坐在一边舔自己的肉垫和身上的湿漉漉的猫毛。

    “得,今个儿给你加餐。”从安伸手招呼远远地等在一边的宫女,伸手指了指地上那条看起来似乎死不瞑目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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