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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作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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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本宫看书上说,皇后要有皇后的气度。”从安摆摆手,无力的阖眸“本宫累了,你去吧。”

    她既然已经说出口,姜院卿自然没有留下的理由,当下一行礼重新退开。

    只是离去前,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将加大剂量的安胎药药方子留给了李承德,顺带还压低了声音吩咐道:“娘娘心绪不稳,千万要小心伺候。”

    李承德眉头微皱,脸上依旧是一团和气,口中连连应下,转而便吩咐着宫人去煎药。

    从安啪嗒啪嗒踢了鞋子,毫无形象地仰倒在床上揉着自己的小肚子。眼瞅着李承德进来,她才装作迟疑的样子开口问他“那个,是叫彤史是吗?拿给本宫看看。”

    “是。”李承德垂着脑袋又退了下去,联系之前寒烟的虚弱和姜院卿欲言又止的模样,李承德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同时在心里想出了十余种稳妥且不留痕迹的法子。

    虽说严格而言后宫只剩下从安一人,借刀杀人的法子已经不太能行得通,但想叫从安不沾手的法子倒也不是没有,只是稍微复杂些罢了。

    只是按照皇后现在的情况来开,他该怎么不着痕迹地献策呢?

    他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秋水楼里,寒烟侧卧在软塌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自己略微突起的小腹,柔和的眉眼间难掩戾气与焦虑。

    “小主,今个儿中午御膳房新做了水晶肘子,您快来尝尝。”小宫女拎着食盒进来,笑盈盈地对着寒烟行礼。

    她们从坤宁宫回来已过了时辰,好在如今宫里头空荡,这御膳房的人也好说话,她不过是塞了袋赏钱便换来这沉甸甸的一食盒。

    思绪被这丫头打断,寒烟扫了她一眼轻轻点头,一面柔弱地起身一面发出哀叹“我此番又给她添了这么大的麻烦,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讨厌我。”

    “哎呀小主!”她这副忧愁的的模样成功激起了某个小丫头的护主之心,小丫头将食盒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气鼓鼓的表示“您还为她说话呢!若不是她将您拒之门外那么久,您又怎么会中暑?”

    寒烟行走进姿态翩翩,一举一动皆带着柔弱的美感,她飘至桌旁慢慢坐下,口中再次幽幽的叹了口气。

    小宫女手脚利落地将碗碟菜食摆好,口中还在为她打抱不平“说来也真是,她明知小主您身子骨娇弱,还这般刁难,当真是过分。”

    纵使这屋中只有她们主仆二人,这小宫女也不敢把话说得太绝。唯恐叫人听了去,落得个万劫不复。

    哪怕只有这么两句话,也叫寒烟胸腔中那颗稍有不平的心脏略微安生些,当下便点了点面前才被小宫女夸赞过得水晶肘子。

    小宫女利落的撕下一大块肘子放在寒烟面前的墨纹瓷碟之中,寒烟提起筷子欲品,口中却忽然泛起一阵恶心之感,当下一偏头,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她早上本就没吃什么,又站了一上午,正是胃里空空,这般急吐之下,险些连胆汁都给吐了出来。

    “小主、小主。”小宫女又是端茶又是拍背又是顺气,等到寒烟稍微平复些才像是缓过神来一般着急忙慌得便想朝外跑“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方才还吐得有气无力的寒烟一把扣住小宫女的手腕,手上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手腕生生捏碎一般。

    在小宫女惊惧的眼神中,自知失态的寒烟才慢慢的放缓了手上的力道,朝着她扯出一抹勉强的微笑“我没事,不必叫太医。”

    见到寒烟这幅温婉的表情,方才被吓到的小宫女才缓缓地松了口气。她就说嘛,寒美人素来柔弱温和,方才一定是她看错了吧?

    “可是。”小宫女还有些迟疑。

    “放心。”寒烟朝着她浅浅一笑“之前姜院卿不是说了吗?我只是中暑而已,稍稍休息下就好。”

    她口中虽这么说了,再次提起筷子时也只敢捡一些清淡的蔬菜往自己个儿嘴里送。

    只是看她柳眉紧蹙的模样,看起来似乎是在强忍住胃里不断泛起的恶心。

    可是您这般已经有些时日了啊!小宫女一边为她布菜,一边用一种担忧的目光看着她。

    御书房中,听了姜院卿的汇报,萧允辰也不知是喜是怒,脸上表情时阴时晴,着实有些吓人。

    而姜院卿则叩首不语,十分自然的将这个难题丢给了萧允辰。

    北辰皇室正统血脉人丁稀薄,若是这件事在早一点被发现,只怕姜院卿当场便会对着寒美人口道恭喜顺带讨赏钱了。

    只是出了北辰国师离去之事后,全天下的人都晓得萧允辰此生只有皇后腹中的那一子,且此子是北辰的下一任帝王。

    许久,萧允辰的才缓缓开口“留下吧。”

    留下,总归多个选择。

    “是。”姜院卿恭敬地应声,剩下的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彤史调来的很快,从安装模作样的翻了翻,便丢在一旁,自己则缩到了被窝里。

    李承德见着那被窝中小小的一团,眉宇间带上了些许无奈。无论是多么有手段的一个人,一遇见这后宫的事务皆像是变了个人似得,更遑论是一个失忆之人呢?

    她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吧?

    李承德这般想着,看向从安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

    而那个‘心里不是滋味’的从安,则在心中不断地回想着之前听来的消息。这彤史之上虽有不少记载,可她记得当初听人汇报,寒烟是在上元夜那晚才出现的落红。

    算下日子,似乎也对的上。从安只觉着似乎有哪里被自己忽略了,只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迷糊着就这么昏昏睡去。

    从安懒懒的躺了约莫大半个时辰才被李承德轻声唤醒吃药。她苦着脸捧着药碗,总觉着姜院卿开出这么苦的药,定是因为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帮我寻两个教养嬷嬷。”药汤上还冒着滚滚热气,哪怕是为了自己的舌头和喉咙着想,从安也不敢就这么一口气灌下去。

    听见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李承德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之人。

    “娘娘,您是想叫寒姑娘学学礼仪规矩?”李承德试探着发问。

    从安吸溜了口药汤,斜斜的扫了他一眼“大嫂说,过段时间有个什么宴会需要皇上和皇后一同出席。”

    这事儿李承德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从安“娘娘,您是想?”

    从安盯着手中乌黑的汤药调整着脸上的表情,尽量在‘不经意间’露出些许惆怅的神色“他定是怕本宫在大庭广众下失了礼仪才一直瞒着本宫,本宫又怎好叫他继续为难?”

    教养嬷嬷虽严,不够从安想着,最起码自己有孕在身,谅那些嬷嬷不敢狠命折腾她。她只晓得装模作样的听一听练一练而后拿出之前的水准就好啦。

    想起来还是很轻松哒。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不想也不敢叫自己有空隙有时间胡思乱想。

    “娘娘,不好啦!”有宫女咋咋呼呼的闯进来,还未行至从安身边便急急跪倒在地叩首行礼“娘娘不好啦!”

    从安有些不悦的皱眉,她最讨厌旁人擅自闯入她的地盘了。

    这丫头谁呀!

    “大胆,谁叫你进来的!”李承德一甩拂尘对着那宫女厉喝道:“还满口胡言!这坤宁宫的规矩你都忘了吗?”

    从安再次扫了那宫女一眼,许是方才跑的有些急促的缘故,这宫女的后背被汗湿了一片,气息也有些急促。

    “慢慢说,出什么事了。”从安轻咳一声,舀了口汤药送入口中,顺带又咬了一口李承德递上来的蜜饯。

    “皇上、皇上他”

    你这么急,难道那家伙驾崩了不成?从安分出一抹目光落在那宫女身上,颇为遗憾的听见那丫头喊了一句“皇上去秋水楼了!”

    从安呆了呆,就这?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手中的瓷勺啪嗒一声掉入药碗之中,激起几滴褐色的药汁落在从安的手上,烫的她一个哆嗦,险些没能拿稳手中的药碗。

    李承德赶忙从从安手中接过药碗,紧张地盯着从安的表情“娘娘?”

    “唔。”从安‘恍惚’的点头应声“寒妹妹身子有恙,皇上去瞧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这般说着再次从李承德手上接过药碗,一勺一勺给自己喂苦药。

    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落在李承德眼中,后者心里又是一阵发慌,恨不得立刻献计。

    从安慢吞吞的喝完最后一口,才将药碗重新递给李承德“教养嬷嬷的事,你去办吧。人到了再来叫本宫。”

    她说着,打了个呵欠,竟又是一副想要睡去的样子。

    李承德苦笑着摇头,示意那个冲进来的宫女赶紧退下,自己则斟酌着开口“娘娘。”

    从安一撩眼皮,只说了五个字“怎么?人到了?”

    所有劝解的话尽数咽下,所有的计策皆被他吞下,李承德乖乖退下办事,心里还想着来日方长,总能找到时机。

    “李公公,”佯装睡下从安却在李承德打算离开时突然开口“本宫自醒来后你便对本宫忠心耿耿,照顾本宫是一向是无微不至,本宫心里感激,还想你能长长久久地陪在本宫身边呢。”

    说完这句,从安便没了动静,呼吸平稳,似乎真的睡去了一般。

    李承德轻轻叹了口气,朝着从安无声的施了一礼才慢慢退出去。

    萧允辰颇为头痛的看着面前娇柔的跪在地上的女子,姜院卿立在她的身后,对于这屋中的情景不看不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十分明显。

    天可怜见,我只是个大夫,理着皇家之事作甚?

    “寒烟、寒烟真的不知此事。”寒烟掩唇抽泣,泪眼朦胧地朝着萧允辰望去“寒烟只觉着最近能吃了些,又有些不消化而已,谁知、谁知,呜呜呜~”

    萧允辰冷冷的看着她,这种拙劣的理由怕是只有从安那蠢女人才会相信吧?

    且不论这宫中每旬都有太医的来请平安脉,就说这世间有几个女子连自己何时来葵水都不知道?这不是笑话吗?

    “是寒烟对不起小姐。”寒烟扯着自己的衣袖,脸上皆是懊恼之色“寒烟不该叫皇上和小姐为难,寒烟、寒烟”

    寒烟嗫嚅这,在萧允辰冰冷的目光中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鼓起勇气满眼决绝“寒烟这就替小姐解忧。”

    萧允辰原本只想来看看她,谁知才叫姜院卿替她把完脉,便听见这么一番话,当下便被她给气乐了。

    他打了个响指,不知从哪儿跃下来的暗卫单膝跪倒在他的身边。

    萧允辰弯身,抽出他身上的佩刀丢在寒烟面前,目光冰寒。

    口中虽那么说了,看看到面前刀刃上的寒芒,寒烟还是不自觉的一个哆嗦,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萧允辰。

    怎么会这样呢?

    她怀的可是龙子!是他的孩子!他怎么会舍得?

    寒烟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握住那冰凉的刀柄,口中低喃“孩子,是娘对不住你,可小姐待娘恩重如山,娘不能负她,便只得对不起你。”

    她说着,反手握住刀,以一种极慢的速度朝着自己的肚子捅去。

    “等等。”

    听到这个声音,寒烟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看向萧允辰的目光中也带了几分希翼。

    “你要替朕与皇后解忧,为何要害这个孩子?”萧允辰的目光比方才还要冰冷,看向寒烟的目光宛若看向一个死人。

    哎?寒烟一愣,明明是九伏天却宛若身处寒冬冰窖,萧允辰话语中的意思那般明显,容不得她装傻。

    她颤抖着提起那把长刀,双手将刀捧起朝着萧允辰磕头“皇上,寒烟的命是小姐给的,若皇上真的容不得寒烟,还请让小姐将这条命收回。”

    姜院卿挑眉,再次打量这个娇娇弱弱的女子,原本她还以为这个寒烟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典型,现今看来原还有几分急智。

    只可惜这打死作的太靠前,否则又怎么沦落到这般光景?

    萧允辰厌恶地看着她“你也不怕脏了她的手。”

    寒烟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尴尬的跪在原地,她原本怎么没看出这家伙的嘴巴这么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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