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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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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平常时候,到还有几个不怕死的胆敢上前去问一问,毕竟这位虽然待人接事上没那么圆滑,但也不是什么莽撞的性子,总不会轻易出手揍人。

    可联想到今日来的流言和风波。

    这些人还是决定少触些霉头的比较好。

    孤独太师本就比苟鸿风长了一辈,苟鸿风素来也对他敬重有加。可就算如此,在这上朝之前,当孤独太师朝着苟鸿风问询时,也没得什么好脸。

    至于这位老太师的谆谆教诲,估计也是白费了口舌。

    瞧这位黑面神的模样,真真是一副在沙场上,无所不敌的样子。

    可这朝堂之上,端的是唇枪舌剑,哪里有一个武夫的地盘呦。

    况且,这些人心知肚明。无论是仰仗这皇后娘娘的威名还是依仗着他安南候本身的凶名,如今这侯府也是无几个人敢惹的。在加上这安南侯府素来低调,若真有了什么不愉快的地方,也是各退些许,甚少仗势欺人,故而也更少与人结仇。

    非是家事,还能叫这位大动干戈前来的,便只有这两日传开的,关于皇后娘娘脸上的巴掌事喽。

    这事情,若是放在平常家里,岳母已经不在,做爹的心疼女孩,前来提点女婿几句还是可以的。

    可关键是,这也得看女婿是谁呀!

    就算退一万步讲,苟鸿风是个武人脾气,非要扯出这些事儿来,大可在朝后求见,又怎么能将此事摆在明面上呢?

    从安低眉顺眼的任由萧允辰牵着,直到了晨曦殿的大门口才将略微有些困惑的目光投向他。

    唔,就算是您老人家上朝迟到也没人敢说什么,可这般大大方方的走上去会不会不太好?

    况且,从安停下脚步,略微有些不安,她今日这幅尊容,实在不像是能拿出手在这么多人面前招摇的。

    可萧允辰手上却微微用力,和着她十指相扣,铁了心要和她一齐向前。

    从安一时间竟想不出他在打什么注意,再加上她昨晚实在是太过操劳了些而后又一夜未睡,脑子里本就有些昏沉,反应也不及从前。

    除了乖乖的跟着他往前走,一时间竟也没了旁的法子。

    两边的视线灼灼,有错愕有惊惶亦有——心疼。

    这些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要将她灼穿一般。

    从安本想低下头,奈何她今日头上的珠环是按照规制带了足套,明晃晃的一片,她头上微微一个不和谐的动作,便叫这流苏垂珠碰撞,发出叮叮脆响。

    她也只得放平了脑袋,目不斜视的跟着他往前走去。

    从安从未觉着过,这晨曦殿原是这般长。

    萧允辰将她领至珠帘后,扶着她坐下,自己才缓缓前行到那至尊之位上坐好。

    随着王公公那一声高唱,这殿中才响起百官齐喝。

    从安垂眸坐在那珠帘之后,眼中也无了往日灵光,黑色的眸子里多了许多呆滞,她那宛若生锈般的脑子缓缓地转动着,不过不等她想明白其中关节便听见瓷片碎裂之声。

    晨曦殿中静悄悄的,从安猛地回神,提起心力朝着殿中看去,那跪倒在众人之中,手举紫檀木匣子的可不就是自家爹爹么?

    “你再说一遍!”萧允辰自龙椅上缓缓站起,指着苟鸿风咬牙切齿地道,语气里阴寒一片,目测是动了真火。

    从安原本还有些不灵光的脑子立刻飞速运转起来,脑子里仔仔细细地将近来之事过了一遍,只是她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什么事会让自家爹爹出现在这里,惹萧允辰发那么大的火气。

    “臣,恳请皇上,废后。”苟鸿风深吸了口气,声若洪钟,在这晨曦殿中炸响。

    从安也慢慢的站起身子隔着珠帘看着那个跪倒在地却宛若泰山般伟岸的父亲,眼前忽然一阵模糊,似乎是被水雾遮挡了一般。

    苟鸿风坚定地看着那满脸怒容的萧允辰,眼中神情坚毅,丝毫不退。

    就宛若他昔日在战场上时一般,哪怕对面军马无数,但只要他骑马提刀列与军前,便是寸步不让。

    “国丈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暴怒之下,萧允辰的语气反倒渐渐平静下来,只是看向苟鸿风的眼神却是一片阴寒,就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他在提醒苟鸿风,如今的皇后,是他的女儿,是苟家之人。

    就连这朝堂上的众人,也觉着苟鸿风莫不是疯了,如今他的女儿可是当今皇后、未来的太后,他苟家放着这泼天的富贵不享、漫天的权柄不要,竟来求着废后?

    况且——

    那些人震惊的盯着他手上的盒子,盒子里是明晃晃的圣旨,是象征着安南侯府势力的印章令牌。

    “先帝少时,曾许给老臣一诺。”苟鸿风声音平稳,像是暴风雨前平静的大海,蔚蓝之下满是静默“臣,讨诺而来。”

    那个纵横沙场的老将,要以数十年的军功,要以后半生荣华,求一道废后的圣旨。

    王公公急急上前,将那道明黄的圣旨捧了过来。

    萧允辰展开圣旨,看着那仅仅加盖了宝印的空白明黄,喉中涌起一片腥甜。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萧允辰像是暴走了一般,连体面都不顾了,直接朝着他大吼了一句——“那是朕的皇后!”

    他那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声音在这大殿中回响,惊得那些文武百官又扑通扑通跪倒在地。

    南珠碰撞,发出叮铃脆响,悦耳动听。

    加戴皇后冠冕、身着朱红凤袍的从安自那珠帘后缓缓走出,虽是一脸疲惫,但脸上那如释重负的灿烂笑容却是萧允辰从来未见过的。

    苟家上下,只怕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知道爹爹手中有这样一道圣旨吧?

    或许,就连苟鸿风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将这道圣旨拿出来的这一日。

    在萧允辰或惊或凉的眼神中,从安缓步走到苟鸿风身边,一撩下摆,缓缓跪地,朝着萧允辰徐徐叩首,认认真真的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

    行礼之后,她徐徐抬手,将这满头的金簪一根一根取下,将那凤冠缓缓拿下,放在地上。

    她分明满脸疲惫却满目欢欣,就像是苦熬了那么多年,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一般。

    “苟从安。”萧允辰忽的开口,声音极轻,像是失望至极,但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朕聘你为后,亦是遵从了先帝的遗旨。”

    从安再拜,只朗声道:“臣妾恭愿皇上,另聘佳妇。”

    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在这晨曦殿中响起,在场的大臣们,一个个面若纸金,抖若筛糠。

    这不是苟鸿风疯了,这是苟家上下都疯了吧?

    无论之前皇上待皇后娘娘如何,可如今皇后的专宠却是不争的事实。莫说现在皇上已经为皇后娘娘遣散后宫,就算之前,虽偶有人能暂时夺得宠爱,可无论如何,皇上大多数时候还是歇到坤宁宫的不是?

    萧允辰跌坐在龙椅之上,忽然仰头长笑,待等到他笑够了才徐徐开口“你之前,想要苟家远离这是非,寻一安生处过富贵人家的日子。”

    众大臣又是一惊,唯有孤独太师不着痕迹地瞄了眼那面容疲惫的从安,心里暗暗佩服。

    这样明白的女子,世间罕有。

    她本身的光芒就过于耀眼,更莫提北辰重文轻武那些年,苟家暗地里攒下的赫赫军功。

    说句难听的,若非苟鸿风如今退下来,只怕这北辰的兵力尽在苟家一家之手。

    但凡是君王,哪个会容得下这般状况?

    他原本以为,是苟鸿风看的通透,只是有些纳闷皇上为何这般好说话,现在看来,原来全都是这位的谋划。

    “朕顾忌着你,不肯依。”萧允辰眸光黯淡,语气平静“如今,朕都依了。”

    从安瞳孔微缩,就算她是傻的,也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废后诏书,若是朕写了你能解气,朕便写。”萧允辰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上前将她扶起“无非是再聘你一次而已。”

    大哥,你这不是胡来吗?

    从安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萧允辰,您老人家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呀?

    萧允辰缓缓将皇后的冠冕从地上捡起,重新戴在她的头上。

    “反正当初娶你为后那次所行之事也非是朕的本意。”萧允辰认认真真的看着从安,语气诚恳,十分欠揍“如今正好补回来。”

    补你个大头鬼啊!

    从安怒气冲冲地盯着面前那个正诚心诚意的看着自己的萧允辰,心里有百般火气,当下也不顾这是在朝堂之上了,将话说的十分直白“你分明从未属意过我,不过是碍着先帝旨意罢了。如今正好有机会,你有因何不许?”

    她说着,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嘴角也勾起几分讥讽的笑容“我所能给你的筹码,早在那次出征时便尽数抛出。这个孩子,你也不必担心,我”

    “我只要你。”萧允辰当着众人的面改了称呼,脸上一派认真的神色“从少时相见,我便属意于你。先帝遗旨,是我求来的。”

    ???大哥你逗我呢?那时候您老人家才几岁?

    从安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人,严重怀疑他是不是个假的。

    到底是哪个禽兽,新婚夜收了她的陪嫁丫头?

    他又想了想,忽然再度开口“若是朕写下这废后诏书,那便立刻起复你父兄。”

    很好,动之以情后又开始威逼利诱了是吧?

    有不少人暗暗咽了口唾沫,在从安眼中是威逼,但在他们眼中,这是赤裸裸的利诱啊!

    从安心情几度起伏,急怒之下,竟觉着一阵头晕眼花。

    苟鸿风一把起身揽过女儿,他是行伍之人,身手自然不是自小养尊处优的萧允辰可比的,当下便将萧允辰挤到了一边。

    “皇上,小女入宫短短数年,如今内息紊乱身子骨也大不如从前。”苟鸿风双目赤红,声音里也多了份隐忍的颤抖“若是您当真怜惜小女,想叫她多几年活头,便请放她离去罢!”

    这话说的极为大不敬。

    莫说是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儿了,就算是他私底下对着从安说出这种话也是咒皇后早死的大罪。

    可萧允辰却一下子呆呆愣愣的,伸出的手臂也僵在了原地,还是孤独太师对着王公公喊了一句“太医!快传太医!”

    朝堂之上,本该乱做一片,可却无人敢动。

    直到那处在事件中心的三个人都离去,这跪地的百官才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晨曦殿中,一片哗然。

    然则今日从殿中出来的人,不论官职品阶都将嘴巴闭得死死的,虽无人刻意嘱咐,却亦是无人敢漏出半个字来。

    等到从安睁开眼时,触目所见的却是陆茗那双哭的红肿的眼睛。

    见到她那副模样,从安下意识的便朝着自己的小腹摸去,好在,那凸起的小腹正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孩子无事。

    “娘娘放心。”陆茗见她这般举动,赶紧开口宽慰“姜院卿说,娘娘不过是太过劳累,又急怒攻心才会导致昏厥。”

    从安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又在她的搀扶下缓缓坐起。

    陆茗接了姜黄递来的茶水,慢慢的喂给她喝下。

    她这一觉,许是睡的有些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晦暗,屋中也燃着盏盏烛灯。

    温热的茶水入口,从安那干涩的喉咙也稍微舒坦些,只道了句还要,而后便靠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自家嫂子。

    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若走马灯般自她眼前散过,她只觉着又有些头痛。

    第二杯水下肚,从安只觉着脑子也清楚不少,当下便深深地叹了口气,只问:“爹爹和大哥呢?”

    “都在外面。”陆茗朝着她露出慈母般的微笑来,虽然有些勉强,但也是真心实意的,她压低了声音,只道:“皇上也在外面,已经守了一天了。”

    她原本应该在从安醒来后便立刻喊人的,只是...

    从安点点头,她心里也清楚这些,只是拉了陆茗的手,有气无力的嗫嚅这“叫我再缓缓。”

    许久,当她再睁开眼睛时,眼中的无力已经散去大半,眸光里又恢复了以往的精明。

    “爹爹此次行事,你和大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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