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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孤独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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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佩服且心怀感激。”苟从忠朗声道:“特为朋友收尸于此,若诸位朋友身后有人,大可前来,我苟家承诺,不拦截、不追踪、不问分毫。”

    此话才落,苟家家丁便在灵堂立柱上张贴出白纸告示来,告示上将这些话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同时还加盖了皇后的安南候府的印章。

    人群中,有人偷偷离去,混入人流不知踪迹。

    昨夜折腾了一晚上,从安也是一夜无眠,只等早上交代了这些事后才被姜院卿灌了一碗安神的汤药,在逐渐升起的日头中昏昏睡去。

    只是这一觉并不算安稳,梦中世界杂乱无章,一会儿是那钢筋铁骨的前世盛景,一会儿是亭台轩榭的古代场景。

    从安只觉着前方似乎还有满目绿色与雪白的墙壁和那充满消毒水刺鼻的气味的医院的味道,可一扭脸却又看见了熟悉的铜镜与那挂着帷幔的雕花大床。

    而她停在原地,不知该往前还是往后,两边似乎都有什么人在呼唤着自己,可却又缥缈听不真切。

    那就往前走吧?哪怕是在梦中,回到那个存在在自己最深刻的记忆中的前世的世界里看一看也是好的,

    从安这么想着,想要迈步上前,可这脚却像是被粘在原地一般,无论如何也踏不出去。

    她越是挣扎,便越是觉着小腹坠痛的厉害,光洁的额头上也浮现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来,就连身上的华服也被这汗水浸透。

    不行!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这个念头才在从安脑海中浮现,这腹中的疼痛立刻便止住,方才疼的连腰都直不起来的从安又觉着身上似乎有了力气,不等她再去想些什么,便觉着身后似乎有一阵光,将她直接从这个奇怪的地方吸了回去。

    睁眼,是熟悉又陌生的古香古色的房间。

    从安呆呆的睁着眼睛,看了半晌才慢慢回想起自己的寝殿昨夜被毁,自己搬到了这里来。

    姜院卿慢慢的将手上的银针收起,对着从安认真地嘱咐“皇后娘娘,切不可再劳神了。”

    “孩子如何?”从安伸手探向自己的小腹,方才梦中的那种疼痛似乎还隐隐的存留,惊得她手心又冒出薄薄的一层冷汗。

    “娘娘放心。”姜院卿却只说这一句,像是和之前一样,提前得了吩咐。

    从安深深地叹了口气,开口只道:“就算是看在我们相识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多少给我透点底,好叫我心里有个数。”

    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正当从安以为姜院卿不会再开口时,却听见她道:“为着自身,还请娘娘保持之前在安南侯府的状态。”

    从安却嗤笑一声,这不明摆着不可能么?

    虽不是正式的那一种,可昨夜也是她与萧允辰的大婚啊!

    先是孤独太师遇刺,后是她自己个儿,还要她怎么静心凝神?

    江湖、江湖。从安的指尖不住地搓着腕上的珠串,不住地在心中盘算着,一边的姜院卿静默的看着她,眉头微皱,若是从安自己心里放不下,就是自己给她灌下再多的安神汤,只怕也是无用。

    李承德见着从安这番模样,目光中隐隐地带上几分不忍,但还是上前小声问道:“娘娘,孤独老夫人还在外面候着,您见吗?”

    从安一愣,非年非节,她甚少召见这些朝中命妇,就算有人递了折子也大多被萧允辰就直接打发了。

    这位孤独老夫人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时候过来,应当是萧允辰那个家伙默许的吧?这般想着,从安才在薄荷的搀扶下缓缓坐起身来靠在床头“来了多久了?”

    “快一个时辰了。”李承德低声道:“您休息时屋中不喜待人,方才老夫人过来,宫人进来叫您时才发现您有恙。奴才就自作主张,先请老夫人在外间喝茶。”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方才宫女请姜院卿时,那位老夫人也是看见的。”

    “好。”从安微微阖眸,稍微缓了缓神,而后才慢慢开口“去请进来吧。”

    反正她现在是没什么力气去外面见她。

    孤独老夫人穿了全套的诰命,在孤独雨兰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进来,一进门便要给从安行礼,她这副模样倒吓了从安一跳,赶紧给一边的李承德使眼色。

    “老夫人快起来吧,你看本宫现在这身子不爽利,倒叫你在外面空等了这么许久。”从安有气无力地开口,顺带上下打量着这两位。

    昨夜孤独府糟了那么大的难,这孤独老夫人只怕是一宿没合眼,再加上她本就上了年纪,这脸上疲惫极其明显,哪怕扑了厚厚的脂粉也难掩眼下的乌青。

    而一边的孤独雨兰的情况倒是要好上不少,只是眉眼间还带着化不开的忧愁罢了。

    “孤独太师如何了?”从安抢在她开口之前,拖着长音问。

    “娘娘放心,家父今早已醒,也能用些水,吃两口米粥。”孤独雨兰恭敬地答话。

    她这边话音才落,孤独老夫人便皱了眉头厉声喝道:“大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孤独雨兰脸上一白,贝齿轻咬下唇,果然低头不再多言。

    从安饶有兴味地从这两人面上扫过,心里大约有了数,而后对着一边的宫人道:“看座吧。”

    “谢皇后娘娘。”

    眼看着孤独老夫人落座,而孤独雨兰则小心的站在她的身后,从安虚弱地笑了笑,抬起胳膊对她招了招手“来,兰妹妹,你坐这里罢。”

    李承德十分上道的搬了张小凳子放在床边,而后还到了句“请。”

    这是在给她撑场子。

    孤独雨兰立刻意识到这一点,眼中的感激之色更浓,当下便克制着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的声音道谢,而后拿出她在宫里多年修养的礼仪出来,迈着小步子缓缓上前。

    行走间,就连步摇上的珠子也不过是微微晃动而已。

    “可有发热。”姜院卿忽的开口问询。

    “不曾。”孤独老夫人心里有些不舒服,当下轻咳一声,插口回话。

    姜院卿只问了这一句,便不再多言。

    一时间,此处竟有些尴尬的气氛弥漫。

    从安想着这位老夫人毕竟年岁已高,总这么晾着似乎也不太好,于是轻咳一声将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看向孤独雨兰。

    所以,您家这位老夫人放着重病的丈夫不照料,跑到我这坤宁宫来作甚?

    “娘娘,昨夜姜院卿替家父诊治”孤独雨兰接收到从安的目光缓缓开口,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孤独老夫人抢过了话头。

    “臣妇此次进宫,是特意拜谢皇后娘娘赐药的。”孤独老夫人站起身来,对着从安再度行了个叩拜的大礼。

    从安倒是没有什么受不受得住的,只是看着这么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给自己行礼,心里别扭得慌。

    她此番起身行礼,身为小辈的孤独雨兰当然不能坐着,当下也起身跪倒在地。

    所以她到底做什么了?

    姜院卿接收到她的眼神,不动声色的摸了摸手腕的位置。

    从安心里了然,一边叫人将这两位搀起,一边保持着平和威仪的模样缓缓开口“本宫也没做什么,是姜院卿医者仁心,妙手回春。”

    孤独老夫人又立刻夸赞姜院卿去了,姜院卿只漠然地看了她一眼,她头上的那白色的纱布还是如此的刺眼。

    可半晌,孤独老夫人却只夸赞着姜院卿的医术,说着感激的话语。

    直到姜院卿道了一句‘奉命行事’后,她便又将话头牵引道从安和萧允辰仁心身上。

    从安听了半天,才没忍住插了一句“感激的话便说道这里罢,孤独太师劳苦功高,此番遇刺,皇上也甚是担心。”

    她顿了顿,又道:“老夫人若是没有旁的什么事,不若先回去,好好照料孤独太师。”

    见着孤独老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李承德委婉的开口“老夫人,您也看见了,娘娘今日这身子实在是不方便,您不妨先回去罢?”

    这!

    孤独老夫人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下,再开口时语气里已经呆了几分怨气“是,娘娘身子金贵,是臣妇叨扰了,臣妇告退。”

    从安只觉着有趣,孤独太师是个圆不溜秋的老狐狸,怎么夫人却是这般模样?

    孤独老夫人说完,直接看向孤独雨兰。

    李承德再度接口“孤独姑娘,娘娘现在心里正烦着呢,姑娘若是有空,不若留下来开解开解?”

    “你是个什么东西?”孤独老夫人听见这般区别对待的话当下便恼了,直接轻喝出声“竟能替娘娘拿主意了?”

    从安轻轻地扫了她一眼,总算明白为什么年年朝廷命妇前来坤宁宫请安,这位十会有八回都递了有病告罪的折子,原来是这种缘故啊?

    “孤独老夫人先回吧。”从安用一种极度虚弱的声音道:“本宫素来喜欢兰妹妹,昨夜遭了那般祸事,本宫私心里,想着叫兰妹妹看着本宫睡了再走,本宫也能稍微安心点儿。”

    她都这般说了,但凡是个知好歹的,哪怕再木讷此刻也该知趣了,只是那孤独老夫人却不,口中只道着要和孤独雨兰一道回去才是。

    “老夫人,娘娘留人,您有什么不放心的?”李承德苦笑一声劝道:“只是说话而已,总不会害了孤独姑娘的。”

    这种周旋的事情,从安都懒得管,只是阖眸闭眼,像是累极了一般,若非她还拉着孤独雨兰的手,只怕孤独老夫人便要直接拉人走人。

    一直到这位被李承德送走,从安才慢慢睁开眼睛,玩味的看着那满脸尴尬与为难的孤独雨兰。

    “多谢娘娘。”孤独雨兰回神,再度跪地对着从安行礼。

    从安放开拉着她的手的手,微微点了点头,而后示意一边的宫女扶她起来。

    “本宫说过,会护着你们。”从安的接过薄荷递来的参茶轻轻呷了一口,而后才看向孤独雨兰“说吧,姜院卿的伤,是怎么回事。”

    姜院卿一愣,她原以为从安没有问便是不在意,没想到她竟会在这个时候发问。

    孤独雨兰面露尴尬之色,而后才简单地将昨夜的情形复述了一遍。

    “家父醒来后,知道此事勃然大怒,专门命母亲给您和姜院卿赔礼道歉。”孤独雨兰低着头,只觉着面上发烧,有些不敢看从安更不敢看一遍受着伤的姜院卿。

    结果那位老夫人来后,却口口声声不提道歉之事,看来也是为有脾性的。

    从安想了想,有些好奇的看着她,孤独雨兰有没有诰命在身,孤独家若是想要派人和孤独老夫人一起前来,有的是嫁入高门的嫡女,怎么会叫她一个庶女相陪呢?

    “兄长觉着,民女曾在宫里生活过些时日。”孤独雨兰更加尴尬的开口“对着宫闱之事略熟悉些,所以...”

    从安嗤笑一声,什么狗屁理由?分明是孤独枫知晓母亲脾性,所以特意找了个好欺负且能把话圆回来的人相随吧?

    毕竟若是旁人,自己定不会在方才那种情况下将人留下来说话的。

    这种事,孤独雨兰心里也清楚,只是她的身份在孤独家实在是尴尬,此番被这般要求,也实在是没了旁的什么法子。

    “行了,”从安弄清楚始末,心里也略微放松下来,只道:“回去告诉你那个好兄长,此番事,本宫与皇上都可以不计较,只是姜院卿的伤还需要药物调理,你叫他自己看着办吧。”

    姜院卿眸光微动,嘴唇嗫嚅了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孤独雨兰倒也没白白生在孤独家,心里不过转了半个弯儿便反应过来,赶紧低声应下。

    从安这才点点头,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又道:“哪怕你现在还挂着孤独家的姓,但也算是嫁过人的。”

    在这个时代里,嫁过人,无论是和离还是被休弃亦或是丧偶,再出来时,女子也是可以自立门户的。

    “你手里有产业,身边有姐妹。”从安低声絮叨着:“所以,就算是在娘家,也把腰杆挺直些,莫教人欺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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