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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九天凤和人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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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公公,”从安挑眉看向一边的王公公“去准备车架,送皇上回御书房。”

    王公公谨慎的看了眼萧允辰,见着后者微微点头,才领命退去。

    “妹妹哭什么?”从安主动替她夹了一块鱼鳖“妹妹原本来是要和亲,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

    从安顿了顿,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还是说,妹妹原本就有什么心上人,只是碍于使命和身份不能结合,所以将心比心才会触动颇深?”

    “不、不是。”清婉公主顿时慌了神,要是她答应了这句话,只怕从安立刻便会来上一句,你我如今既成了姐妹,那我这个做姐姐又怎么忍心看着妹妹伤神?而后立刻赐婚,将她嫁出去。

    不过她很快便平静下来,脸上一派天真之色“清婉只是看到北后姐姐和北帝鹣鲽情深,心生羡慕而已,只是妹妹如今却...”

    从安只当是没听见,只对着那鱼鳖不住地夸赞,清婉公主碰了个软钉子,刚想换个话题突破,却被从安给不咸不淡的堵了回来。

    她还想再说,谁知从安直接吐了出来,一边吐一边还吩咐人送她回驿馆休息。

    清婉公主一说话她便更加厉害的干呕,这般无赖的方式直接叫清婉公主黑了脸,再加上她昨晚一夜未睡,这一下子也有些支撑不住,只得恹恹的告退。

    她一走,从安便利落的漱了漱口,那帕子轻轻擦拭着嘴角的水渍,淡定的又用了半碗清粥。

    直到吃饱喝足,她才慢慢悠悠地吩咐人将这些东西撤下去。

    李承德再度进来,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

    从安眼皮子微微撩起,轻轻地将手中的茶盏往一边的桌子上轻轻那么一磕,青瓷与桌面碰撞,发出咔嚓一声碰撞声,听的人心里一颤。

    屋中的宫人缓缓地退了出去,仅仅留下他们主仆二人。

    李承德心里清楚,这是皇后再给自己留面子,不叫他在晚年,反倒叫人嘲笑了去。

    “娘娘。”李承德双膝一弯便要跪下去、

    “不必跪。”从安提高了音量,赶在他之前开口“李公公,你素来机敏,就算是在先帝面前,也是有你的颜面在的,你可清楚?”

    这...李承德有些迟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可皇后问话总不能不回吧?

    “李承德,你可知错!”从安猛地一拍桌子,冷声喝道。

    印象里,皇后娘娘对下人从不会像此一般疾言厉色,尤其是对待宫里的老人,语气素来是慈和的。

    就算是气急了,也不过是轻描淡写地打发了而已。

    “奴才知错。”李承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上冷汗涔涔,直往下落。

    “错在何处?”从安冷笑一声,看向李承德的目光极度不善。

    “奴婢错不该在清婉公主面前失态,不该处事不严,丢了皇后娘娘的颜面。”

    “错!”从安又是一拍桌子,她这回是动了真火,手上一时间没收住力道,直接将那黄花梨的木桌子拍成了两半。

    “你错不该,将那种货色和太后比拟!”从安站起身来,分明挺着个大肚子,但脸上的威仪却尤胜从前“本宫面见太后之时尚且年幼,但也依稀记得,先帝之后,是个光风霁月柔善温婉的奇女子,是个舞可动天下,静可惊文坛的惊才绝艳之人!”

    她顿了顿,瞄了眼那个停在门口却没有进来之人印在门上的倒影,提高了音量,厉声喝道:“她东旭的清婉公主,不过是长了一张与先皇后相似的脸而已,竟也能将你糊弄过去?”

    “李承德!”从安语重心长的看着那个跪倒在地之人,认真的补了一句“她何德何能?”

    将屋中的话听了个一字不落,萧允辰心口微抽,眼中满藏得回忆逐渐散去,心里一阵抽动。

    是啊,不过是人有相似而已,她东旭清婉,何德何能与自己的母后相比?

    “坤宁宫的事务,你交与他人罢。”从安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慢慢的扶着把手坐下,对着跪地的李承德轻描淡写地吐出这么句话来“等此间事了,再回来。”

    屋中传来三声叩首,像是辞别一般郑重。

    “李公公。”阖眸坐在首位上的从安忽的开口轻叹了声“你对本宫有恩,本宫不想你晚节不保。”

    本宫身边人剩下不多,你一定要好好地。

    “奴才,谢皇后娘娘恩典!”李承德朝着从安郑重一摆,视线逐渐被泪水模糊,他怎么能仅仅凭着一张脸,就觉着清婉公主像极了先皇后呢?

    分明眼前这位,才是最像先皇后之人啊!

    屋外的阳光逐渐热烈起来,仿佛能将所有的阴暗驱逐一般,李承德走出屋子,感受到这般温暖的阳光照射到自己身上,只觉着浑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

    夏天,终于过去了。

    “李公公。”一直站在门后不起眼处的萧允辰忽的开口,惊得这位老人又是一个哆嗦,赶紧回身行礼。

    听见外头的动静,从安懒懒的伸手想要摸手边的茶盏却摸了个空,有些憋屈的瞄了眼这被自己劈开的桌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来自己体内的毒,也算是解了个七七八八,只是这四下流窜的内力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听话呀!

    不过,从安瞄了眼门口的方向,不知道自己方才那些话,某人究竟听进去多少。

    从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心里却有些不安,一时间竟不能确定,自己这般做究竟是对还是又钻进了下一个圈套里。

    我该把你当对手吗?从安揉着肚皮,在心里偷偷嘀咕。

    李承德的下任,是个唤做妩天的宫女,看起来约莫有三十多岁,小宫女小太监唤做一声姑姑的。

    妩天生的不过平常,一张脸上挑不出什么花儿来,只是那双眼睛是从安从未见过的清澈,盯着那双眼睛,你就不得不相信,拥有这般无暇的双眼的人,定然不会有任何的小心思。

    这位妩天姑姑素来安静与世无争,就连做活儿也是老老实实的做完自己手里那一份而已,不出挑,不落后,一直都保持着中等。

    就连来到坤宁宫后也是安安静静地,甚少凑上前,也定不会落于人后。宫中得了她恩惠的小宫女小太监不少,个个只觉着她和气且没什么威胁。

    虽不知道她为什么选择留在宫里,但这样的人,最平常的结局,便是这般无仇无怨的在宫里过完一生,等到了年老的时候,领一笔恩赏,被放出宫去安心养老。

    所以,当李承德选中她的时候,整个坤宁宫上下立时起了一片议论声,但最近接连的事情下,这份议论来得急消得也快。

    妩天在李承德的带领下,平平静静的对着从安行了叩拜礼,一副宠辱不惊的平淡模样。

    对这个人,从安看见时才有了那么一点点儿的印象,她曾经在迎风池边练剑或是散步垂钓时,这位妩天姑姑曾和善地提醒她,叫她小心脚下。

    除此,似乎也没有旁的什么了。

    可是见着她这般突兀的来到自己身边,从安竟然没有丝毫觉着别扭,这个人就像是一团水,柔柔和和的,叫人看着便觉着心里舒服。

    妩天自始至终都没有多言,一直到李承德离开之前,她才没忍住问了一句“李公公为何选了我?”

    “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问。”李承德一愣,笑的宛若一只狐狸。

    妩天便乖乖垂首闭嘴,那样子,若是李承德不说,她定然不会再多嘴一句。

    “你初入宫那年,我带过你。”李承德沉吟了下,才缓缓开口“七八岁的小女儿,才进到宫里,一个个就算不敢哭出来也吓得惶惶,只有你,你是不同的。”

    妩天一愣,七八岁的小孩子,就像是一群刚刚离巢的小兽,会有什么不同?

    “你的眼睛,是亮的。”李承德笑的慈和“事事居中可不易,咱们娘娘是个眼明心亮的,你只要好好地,她定不会亏待了你。”

    你藏了那么多年的光彩,该亮出来了吧?

    这是他话中,最清楚的意思。

    妩天愣了愣,呆呆地道了句“公公当初教导我们应当安分守己。”

    “你已经做到了。”李承德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接下来,便该展露你的光芒时候,身为娘娘身边整理公务的嬷嬷,总不能落后于人吧?

    妩天愣了愣,认真的朝着李承德一拜“多谢公公教导。”

    从安原本还有些迟疑,但冷眼瞧着,这位妩天姑姑看起来不温不火的,如同一团子水般和和气气的,可却将这上上下下打理的清清楚楚的。

    哪些宫人适合做什么活计,她心里也全都有数,谁是个什么样的脾性,她也摸得一清二楚,一时间,这坤宁宫上下倒是比李承德在时还要井然有序。

    最重要的还是,从安发现,自己似乎一点儿也不反感她的接近。

    她就像是春风细雨,一下子融入了从安的生活,无声的滋润着她。

    许是同为女子的缘故,妩天姑姑更加细致些,从安晨起时的漱口水中加了玫瑰露,呵气便是清新的味道,每日的茶水总是不热不凉刚好入口,每日的点心纵使甜淡相宜...

    仿佛一夜间什么都变了,有什么都没变。

    清婉公主再来时,妩天姑姑不过三言两语便将人安抚住,给从安留足了反应和休息的时间,可她一举一动间又叫人挑不出毛病,机会下来,就算是清婉公主平白得了不少冷遇,脸上也是带着笑容的。

    这倒是奇了。

    “本宫竟不知道,这小殿里竟还藏着一尊大佛,李公公究竟是从哪里把你挖来的?”从安指了指桌上的对白玉兰的耳坠,笑吟吟的看着铜镜中正站在自己身边的妩天姑姑。

    小宫女手脚麻利的替她将耳坠戴好,从安又瞄了眼那摆在首饰盒最显眼的地方的剩下的几副耳坠,这耳坠的摆放也是经过设计的,这边这位只怕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她选这一副。

    “祭天的流程,可明白了?”从安又问,李承德是干惯了这些事的老人,自然不必多言,可妩天姑姑却是第一次和自己一起出席这种场合,虽然从安有把握不会犯错,但身边若是有人能提点着,她倒也会轻松许多。

    “娘娘放心。”妩天姑姑笑的恬静淡然,张口便将祭天的流程细细说了一遍。

    从安略略听着,当下对这位又高看了几分。

    从安这边得了悉心照料,整个人的精神气都足了不少,可萧允辰那边却是神情恹恹,眼下还挂着厚厚的乌青,也不知朝堂上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了。

    他不说,从安便不问,两个人之间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

    可真等到见面时,从安还是没忍住小声嘟囔了句“皇上您可一定要挺住呀!”

    “?”萧允辰一脸懵。

    臣妾不想当寡妇啊!从安认真的点点头,却是半句话都没有多说。

    清婉公主今日一应样式打扮皆是按照东旭的规格来的,那如同她名字般青翠的长裙显得她青春又活泼,单是看到她便觉着像是看到了一株莹莹的小树,稚嫩且美好。

    从安嘴角微弯,她现在有孕在身,身材比起先前确实有些臃肿,若是依照往日盛装而来,只怕站在这里,就像是和清婉公主隔了一辈吧?

    好在今日她虽按照礼制打扮,但多用了素雅之色,和清婉公主站在一起,倒也不分伯仲。

    更何况,她眉间那朵儿翱翔的红凤,更是将她整个人都照亮了不少,若不看她的身形,只怕还会有人将她当做一个小姑娘。

    有着妩天在耳边轻声提点,从安这一场祭天之礼行的尤为轻松,倒是一边的清婉公主,本就对北辰的礼节不熟悉,虽然有宫人专门提点着,但手上的动作还是稍显僵硬了些。

    这一看,高下立判。

    观礼的萧允辰看着这些,再看清婉那张酷似亡母的脸时,眼中的怀念也淡了。

    就像她所说的那般,这个清婉公主何德何能,竟能和他的母后相比拟?

    一个是九天凤,一个是人间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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