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韩雷没有反抗，也没有就此推开康苓，反而卸下所有防御，任由对方咬着自己。
很快，鲜血流出，并将肩膀上的衣服尽数染红。
但即便如此，也不见康苓松口，甚至力度也没有丝毫减弱。
韩雷知道，康苓非常痛苦，非常害怕，也非常需要发泄。
相比起康苓，康婉只是坐在角落里望着相拥的二人低声哭泣着，在她眼中，有着渴望存在。
韩雷眼底浮现心疼，敞开了双臂。
见此，康婉再也忍不住扑了上来，并埋入韩雷的另一边放声痛哭起来。
只是他没有像康苓一样咬向韩雷。
韩雷轻拍着二人的后背，朝康婉柔声道：“咬着我，能让你舒服些。”
耳畔传来热气，如同一股电流侵遍康婉冰冷的娇躯，她的哭声稍歇，接着一口咬在了韩雷的另一边肩膀上。
只是力度没有康苓的大，也没有鲜血流出。
良久，康苓率先松口，接着将俏脸埋入韩雷脖颈处，失声痛哭道：“我好怕！”
仅仅三个字如同千斤重石让韩雷心中一痛，也不知是连带反应还是康苓二人臂弯的力度过大，韩雷竟是出现了窒息的感觉。
他轻拍着两人的后背，望着屋顶，哽咽着道：“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康苓握紧小拳不停砸着韩雷的后背，道：“为什么！你为什么来这么晚！”
“我...对不起！”
韩雷很愧疚，他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姐妹二人，甚至就连对方潜入都没有发现。
到得现在，他没有再释放自然之力，因为他想让二人发泄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不到二十岁，尚未经历人事，甚至对很多东西都尚不清楚的二人突经此事想必定会成为她们一生当中的创伤。
韩雷没有再说话，也不打扰二人，只是轻轻地拍着二人的后背。
渐渐地，二人或许是累了，哭声转变为啜泣。
见二人已稍微平静下去，韩雷这才道：“他没对你们做那种事吧？”
事实上他之前便看到二人的下身还留有衣衫，但他还是想要确定。
康苓二人齐齐摇头。
韩雷暗暗松了一口气，柔声道：“没事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们了！”
闻言，康苓声音含糊地道：“那你要一直留在我们身边！”
“我...”
韩雷一怔，就连双手都滞在了半空，没有再拍下去。
留在康家，留在她们的身边，这样可以吗？
这个问题在韩雷心里出现，然而却得到了一条条否定的答案。
他能为了二人放弃进入神界的目标吗？
他能为了二人放弃不到一年后的百域大战吗？
还是说他能为了二人而放弃一直在等他回去的沐芬？
韩雷没有说不知道，因为他并不想为此纠结，不是说他不在乎二人，而是相比起来，那些事重要太多！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欺骗二人，尤其在这个时候。
果然，在得到这个犹豫的回答后，二人同时离开了韩雷的怀里。
康苓道：“你还是要走！就算发生了这样的事！你根本不拿我们当回事！”
韩雷看看康苓，看看康婉，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见韩雷为难的模样，康婉抹掉脸上眼泪，道：“姐，你别为难他了。”
康苓道：“为什么不能？你不也喜欢他吗？”
虽然她平时有些疯癫，但并不代表她没有着同其他女孩一样细腻感情。
韩雷心中一惊，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他是能感觉到康苓对自己异样的情感，甚至就连康婉也是如此。
康婉也吓了一跳，吞吐着道：“啊？我...”吞吐之间，她抬头看了一眼韩雷，接着立马低下了头。
韩雷叹了一口气，道：“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们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闻言，康苓再次落泪，道：“我不敢，我怕我一醒来你就不见了！”
这句话直直击中韩雷的内心，面对如此赤裸的表白，韩雷深感无力。
要说他的心中对康苓没有半点感情是不可能的，四个月之久，同在一个屋檐下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融化。
甚至对于和康苓长得一模一样的康婉，韩雷都不能说没有丝毫感情，二女一个如火，一个像水，所带给他的感觉真的难以割舍。
但韩雷清楚，自己心中已难以容下二人。
因为他的牵挂实在是太多了！
实际上，方才他真的想过要带上二女一起走，但实际上可能吗？
他真的能保护好二人不受到半点伤害吗？
答案是否定的，甚至他有时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韩雷道：“其实你心里早有了答案，为什么还要勉强呢？”
此话一出，康苓娇躯一颤，眼泪瞬间溃决而下，道：“你为什么非要说出来！为什么？”
韩雷不忍看到，主动将康苓拥入怀中。
后者再次放声大哭，良久待哭声稍歇，她带着有些哀求的语气道：“一个月，不，十天好不好？我知道你有好多事情要去做，但能不能把这个也当做一件事？”
韩雷不语。
距离百域大战的日子越来越近，他确实不想将时间花费在其他地方。
康婉突然道：“一晚总可以吧？”
韩雷看向她，望着对方眼中的哀求之色，最终点了点头。
他推开怀中的康苓并将其轻按下去，为二人盖好被子后道：“你们休息吧，我就守在这里。”
闻言，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韩雷在台阶上坐下，靠在床边，看着乖乖闭上眼睛的二人，眼中浮现出一丝不忍。
就在这时，康苓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问道：“我们明天醒来还能看到你吗？”
韩雷点了点头。
见此，康苓这才再次闭上了眼睛。
可没过多久，康苓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我还是好怕，你上来吧。”说着身子往外面挪去，空出一个可供一人平躺的空地。
不等韩雷回答，康苓又看向康婉，问道：“小妹，可以吗？”
康婉一怔，接着俏脸一红，蚊语道：“我...嗯！”说着身子往里面挪去，期间根本不敢看韩雷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