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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蜜腹剑的江湖暗潮汹涌,血光的灾难在你我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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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周,安熙儿丢掉手头的工作陪我在三十℃的高温下忙了一下午,陪着我逛遍了大半个主城区。我似乎会扬起戏谑而诡异的笑脸,似乎想到了她被我折磨的精疲力尽的表情。似乎透着一种残酷错愕的黑色幽默。要想知道我从她房间走进去到我们相互对视的一瞬间里我选择和她同居。

    刚走出门没几步,旋即电话响起来,一闪一闪的名字,正是陆翔,我考虑了两秒钟,还是接了。一听电话通了,陆翔的笑声就传了过来。

    “蝶总,我还以为你跟张家川一样,把我的电话拉入黑名单了。我晓得蝶总是个讲究人,我现在在医院里,你要不要过来?”    我明知道答案,却不得不问:“什么医院?”

    “你前女友的气色不错哎,这么漂亮的妹子你竟然不懂得怜香惜玉,可惜了,可惜啊!”

    “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乱来,有什么事你尽管冲我来。”

    “开门见山吧,我懒得和你兜圈子,你到底是来还是不来?”我深知陆翔已经得到了图牟的真传,诡计多端,薛馨颖在他手上必定凶多吉少。

    我气急败坏地挂断电话,可是头脑还是十分清醒。先是回房间检查武器,然后换了身衣服,特意拿了一个厚实的袋子,把东西都装进去,然后换鞋出门。刚走到走廊里,没想到安熙儿就站在那里,我没来得及提防,被她看个正着,她问:“你这是要去哪?”    “去看一个朋友。”

    安熙儿劝诫,说:“这两天风声紧,不要出门,过两天再去吧。”

    “没事,我去去就回,好好呆在家里等我。”

    安熙儿一动不动,我伸手去牵她,她也一动不动。可是她站的地方已经完全挡住我的去路,我没有办法,只好赌气似的,将身子从她身上撞了一下就走开了。

    走的时候我嘱咐她说:“乖乖呆在家里,别给我添麻烦了。”    安熙儿语气讥诮:“是啊,我不给你找麻烦,我要是死掉,不就正好顺你的意。”

    我假装丝毫不为之所动,反倒一句话没说。安熙儿知道她追出来也无用,只好躲进屋子里,关好门。突然打了一个电话给我,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轻言细语道:“你是个聪明人?”

    “说重点。”

    “我要是让你干什么,你干不干呢?”我问。    安熙儿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你让我干什么,起码你得让我明白你的意图吧!你别逞能了好不好,估计还没等你动手,人家就会抢先一枪毙了你,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我求求你了,我舍不得你。”

    “乖,听话,等我回来。”

    谁都愿意息事宁人,就算你伤害我,咱们的事就算了了。现在闹成这样,谁都收不了场,谁脸上也都不好看。依目前的局势变化来看,我们都收不了场,尤其是佘少彬。我想他是不会答应和图氏集团冰释前嫌的。我本人也不愿意。

    下了楼,在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我朝着自己笃定的地方走去。

    去医院见了陆翔,他让我颜面扫地。    “哎,让我好生惦记你,你说说,谁让你那么招人喜欢呢?你说你这个衰样子,怎么身边的人都对你趋之若鹜。我要是把她的氧气关掉,她是不是马上就断气了?真是暴殄天物。”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我特有的阴郁低沉的喧嚣之音。

    “你帮我约李潮笙见个面。”

    “我约不上。”我说。

    “我相信你有办法,你这么有本事的人,一定能想出办法。我给你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后,咱们在图氏山庄见。”陆翔显然得到了图牟的真传,目的就是为了一个“财”字。我对眼前的这个人感到恐惧,感到害怕。

    我走出医护室的时候犹豫了几秒钟,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柜子里面放着的一大包未拆封的剃须刀片,心想,图牟从来不拿这种剃须刀,也不会用。冰凉的金属刀架上,仿佛还有他那阴险毒辣的痛意。陆翔没有用新刀片,直接将剃须刀上的那枚刀片取下来。他右手拈着刀片,于是又伸出自己的左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薄薄的皮肤底下浅蓝色的静脉,刀片微凉,十分锋利,切开皮肉的时候几乎根本感觉不到痛。他用微妙的眼神示意我,我提心吊胆地凝视着躺在病床上的薛馨颖。陆翔然后再将那即将沾着鲜血的刀片放回剃须刀内,放回原来的地方。

    我离开医护室朝自己笃定的地方走去,这条走廊我不想再走第三遍,我差点晕倒在走廊上失去意识。好在失去意识的时间不会太久,等我清醒的时候,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心理难以承受的晃动中,视线模糊,只隐隐约约脑海中掠过薛馨颖苍白的脸,几乎没有血色。我终于在眩晕中慢慢清醒,渐渐地明白,目前,薛馨颖是安全的。

    西西问:“什么?”

    李潮笙又犹豫了一下,说:“我们现在已经和图氏家族翻脸了,依附在图牟身边的以张墨白为首的金璞守旧派也成为了图牟的走狗。”

    李潮笙深知人心是靠不住的,况且眼前这个和他没有半点夫妻名分的人。还有下半句话笙哥没有接着往下说,“我看就不必说了。”

    西西低着头,抓着她衣服上的那个粉色袋子。

    丁平说:“金璞以张墨白和陆翔为首的守旧派现在和咱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八成是图氏集团的人,佘少彬不该之前把公司内部的大权交由此劣人。要不我去杀了他们,一是为了灭口,二是为了给图氏家族下战帖……。”

    李潮笙说:“你能杀人,人家就能动你……”

    西西低头想了片刻,却抬起头来,缓缓地笑了笑,说:“你们放心吧,我有办法接近陆翔,他不会把我怎么样,我混迹鱼沙俱下这么多年,想识破我,没那么容易。笙哥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在哪儿。反正我这辈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笙哥不动声色,就像没听见她这么古怪的话一般。他只是把西西的手拿过去放到自己的掌心,然后将另一只手附了上去,在西西耳边轻声嘀咕,绝望的痛苦中夹杂着渴望,一一交代西西让她处事小心,紧接着又告诉她,图牟身边还安插着他的眼线,紧要的时候可以私底下联络线人,线人会为她提供武器,这样在紧急情况下除了救急还能避免发生什么意外。

    西西是个谨慎的人,大浪袭来,她一定会事先收了帆,然后驾船朝着浪尖冲去。她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因为她不会连累他。

    西西说到这里,忽然笑了笑,她笑起来脸颊上有酒窝,非常地甜美。李潮笙也笑了笑。

    说白了林栋的职责就是保护李潮笙的人身安全,换句话说林栋是李潮笙的私人保镖。而薛馨颖的职位就是金辉集团常年的法律顾问。主要是协助公司建立健全各种制度,防范、化解法律风险以及等等。

    笙哥在林栋和薛馨颖身上可是花了大价钱,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天衣无缝。

    那时候,西西姐还没出事,她背地里帮着笙哥做一些事,给了笙哥很大的帮助,在做的过程中得罪了不少人。虽说她挺谨慎的,可是最后还是让仇家知道了,绑了她向笙哥勒索。当时笙哥认为他们不敢胡来,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满不在乎,但心里早已翻江倒海。笙哥没有答应仇家不合理的要求,仇家就每天砍两根手指,送到笙哥的办公室,第二天的时候,笙哥终于答应跟对方谈条件。

    到地方坐下来,笙哥说要先见见人,对方人多,想着我们也没办法把人救出去,就答应了。图氏家族的随从请示过图牟后把人带到我们面前,我想一枪先把领头的打死,然后带着手底下的人,全身而退。可这样的画面根本不允许我脑补。

    后来,西西姐患了轻度的抑郁症和精神分裂症,最终还是从楼上跳了下去。

    当时因为那些绑票的人把西西炮制得很惨,虐待地体无完肤,西西忍受不了别人拿她作为筹码来威胁李潮笙。西西深知她没用,她想要报复,可事后想想,如果自己活着只会给笙哥徒增累赘,让笙哥分心以至于束手就擒,还不如这样一跃而下让笙哥毫无顾忌地放手一搏,西西这一举动想要让整个江湖上都知道,拿他的女人威胁他,没用。

    李潮笙没想到她猛身一转,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为了你,我愿意付出我的生命。”我承认我这个人挺有胆识的,可当时我愣了愣。李潮笙说:“就前几天,她胳膊肘上有个牙印,我咬的。我的女人,除了我,谁敢动她?”

    “草泥马,去死。”李潮笙终于爆出一句粗话,他脸上的表情扭曲的可怕,二话没说就像磕了药似的。他对我说:“我跟图氏家族以及天娱集团关系不好,他们不会让我活着走出这里,就连你,他们也不会放过。”

    我深知天娱集团创始人图牟这个人生性多疑,嘴甜舌滑,满肚子坏水,疯起来会没轻没重。我身子猛然一颤,说:“笙哥,咱们暂时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们的账往后再算。还是带西西姐回家吧。”

    笙哥将西西姐放好之后正打算松手,突然听她喃喃叫了声:“笙哥……”

    他以为她是要说话,于是俯身凑到她的耳边,她的声息似乎更微弱了,又叫了一声,“笙哥……”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在渐渐失去,笙哥于是凑得更近些。西西突然双手一扬,丁平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着极细的一根钢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图牟颈中一绕,钢线深深地嵌入皮肉,瞬间就沁出血珠。图牟几乎没有挣扎,他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周围,图牟的贴身保镖发现不对,一脚踹中,丁平倒下去,他用尽力气才爬起来,张家川将丁平扶到一旁。不远处的保镖纷纷朝着这个方向奔过来。林栋启动车子,径直朝门外冲去。

    丁平手腕上的血还在滴滴答答,大约是李晔替他粗略地包扎过。纱布缠得很紧,但是血浸透了纱布,沿着手腕往下滴,染得脚下车内那张地毯斑斑点点,尽是猩红的血迹。

    后面有车子追上来,闯了几个红灯之后,车速越来越快,但还是没能甩掉后边的人。林栋尽量集中精力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在抖,也许是因为持续目视着前方,后有追兵,车内有人受伤让他的心跳加速。

    我的电话响了,我压根不想看到底是谁打来的电话,吩咐林栋把车开到路边人多的地方停下,我从车里出来,把车门合上,冲进了错综复杂的巷子里。

    我知道哪里有租赁的摩托机车,我骑机车还是丁平偷偷教我的,离合器在哪里,油门在哪里,怎么踩刹车,当年他也只是骑了一小圈,就吓得他不再让我骑了,说太危险。

    顺利地发动了机车,发动机轰鸣起来。楼上有人打开窗子,看到如此情景个个都叫嚷了起来,可是我根本不在意,骑着机车飞速地穿过狭窄的小巷。

    忘了戴头盔,风吹得头发一根根竖起来,抽在我脸上又痒又痛。正是市区堵车最厉害的时候,我骑着车在车流中穿梭。终于赶在陆翔第二个电话之前赶到图牟的私人山庄。此时,我连扶住机车的力气都没有,最后几乎是滑跌下去,只听见机车“轰”一响,倒在一旁。

    我几乎没有力气了,血把衣襟都打湿了大半,还有一些血点溅在衣服上。骑机车的时候速度太快,血被风吹得甩到脸上,温热得像一场细雨。我使劲挣扎了一下,终于有人从背后扶了我一把,仿佛是喟叹:“怎么弄成这样子?”

    我听得出是图牟保镖的声音,不过这时候我也没力气杀人了,只能任凭他半拖半抱,将我扶到一边坐下。我纵然有种想要把他撕成碎片的想法,可我这个残废又能做什么?只是嘴角微动,侧脸看着他,问:“薛馨颖在哪里?”

    “今天叫你来。我老板主要就是想和你约谈。”陆翔深思熟虑道。

    “我没什么和你好谈的,人呢?”我问。

    做某些事情的时候,我非常积极,簇拥在陆翔周围的保镖,仿佛围拢在元帅身边的士兵,生怕身边的大人物遇到不测,我眼红耳热,很是无趣,一个人站在簇拥着一窝蜂的保镖中间傻傻地琢磨了一会,“这样不行啊,再这么搞下去,咱们成什么了,简直就是流氓窝里斗……”我佯装声泪俱下的向陆翔哭诉着。

    陆翔身边的保安,说白了就是看门狗,仗势欺人还行,若是遇到一些像林栋这样太过强悍,经过专业训练的特种兵,感觉他们略逊一筹。

    “咱们之间的较量又不是社会上的流氓打架,这样吧,你把人给我放了,我留下。”

    簇拥在陆翔身边的保安个个怒目圆睁,兴冲冲的围着我。不一会儿,图牟走过来干咳一声道:“有点长进,一看你就是个讲究人!”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想马上去做了他。图牟掐灭了手里的烟头,一把扶住我,威风凛凛地扫视着他们:“都长进了是吧。”

    图牟估计是觉得我站得太累了,吩咐保镖扶我去大厅,我二话没说坐倒在地上,我的这种行为让图牟摸不着头脑。

    “兄弟,我家目前的实力情况你也知道,我知道你也是托了很多关系才找到这份工作,打拼了好多年才有了现在的成就,你父辈们对你期望都很高,我希望你听劝。”

    “这样吧,图爷,你给我两把枪,要么你把我杀了,要不然我把你杀死,一了百了,咱俩谁都没烦恼。”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图牟话说了一半,这才注意到我怒目而视的眼神。

    我深知图牟不是善类,背后可能筹划着更大的阴谋,今天的言谈举止和往日截然相反。

    我擦擦额上的冷汗,转身想走,忽然想起我来此处的目的,我赶紧喊道:“人呢?”

    图牟笑笑说:“人被救护车送走了。”

    我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挥起拳头上前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捻成肉末。此刻,图牟的保镖一簇而拥把我团团围住。我想拿头撞墙,满腹的自责和后悔,真想除掉这个祸害。

    这件事不胫而走,公司里的一群年轻人聚集在我身边净是些闲言碎语,他们只听李潮笙的安排调遣。

    桌上的文案一点没动,烟头却丢了一地,发生那么大的事情,谁还能安心工作,吃饭,睡觉。瞬间我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汉奸,这并不是因为我没有血性,而是我本身就是个软骨头。我被辱骂,被嘲讽,被羞辱,我不敢还嘴还手,我认为这都是家常便饭,处在这样的风口浪尖,我更担心薛馨颖的安危。

    忽然有个人站出来,为我撑腰解气,为我报仇雪恨,可我无动于衷,丁平站出来调兵遣将,指挥有方,公司里所有同事都爱戴他,敬佩他。

    “丁平,你给我找一把枪来。”

    丁平眼中闪过一丝皎洁,有一种热切的火花:“你要枪干什么?是去抢劫吗?”

    “别贫,我要除害。”

    丁平冷笑一声,叼起一支烟,旁边立刻有人将打火机凑上来。

    深吸了一口烟,他才道:“以咱们目前的实力,别说除害了,只要咱们不被人欺负,已是万幸。”

    “丁平,难道说现在你有了地位,就不听我话了嘛。”

    “那好,你说咋整就咋整!”小伙子握紧了拳头,踌躇满志。

    “好,先去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吃饭哪来力气和他们斗。”

    下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我狼吞虎咽两口就吃完了。一下午安然无事,我给丁平细细讲述了薛馨颖住院的事。丁平听完后,气的直骂娘,恨不能去剁了他们。

    被丁平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卢锡安回来了,欣喜的告诉我们说,薛馨颖目前在医院躺着了,万如意陪护在左右,图牟派了十几个保镖日夜守护着,想报复暂时是不可能。

    丁平道:“放话给他,薛馨颖出院以后带人赔罪,要是不来,敢呲毛我这就去夷平他的老巢挑了他的大筋。”。

    卢锡安一脸的兴奋:“丁哥,你太牛了,我这就去。”

    我喊住卢锡安:“且慢,暂时不要去激怒图牟的手下,咱们静观其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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