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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熙儿被临时调到了市场部协助Alice做媒介推广,为公司开发拓展更多的广告资源。

    Alice和安熙儿表面上若无其事,偶尔狭路相逢,她一如既往低眉顺眼地叫声“艾总”,而Alice也和往常一样,微微对她颔一颔首,之后两人擦身而过,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只是细心的张珊很快发现,她有什么事只会找安熙儿,再也不找Alice。安熙儿业务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只会请教张珊。安熙儿经常追在张珊屁股后面珊姐,珊姐的叫。也经常替张珊当小妹跑腿,再也不去敲我办公室的大门。三番四次下来我终于可以确定,安熙儿和张珊联合向我发起冷战。

    我意识到形势不对,一不小心她俩就会被Alice和Alisa无端拉入到她们的战圈,于是,我马上变得精阴起来。嬉皮笑脸的眼见安熙儿什么事都按照张珊的吩咐去办,几乎架空Alice把她晾得和花瓶相差无几,内心暗暗欣喜起来。

    然而让Alisa和Alice迷惑不解的是,我和安熙儿似乎已经到了不说话的地步,阴阴谁都不看谁一眼,可是我也不说把谁调离,安熙儿也不说辞职,每天早晚就那样僵持着,仿佛这里不是公司,我们也不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我以上司的身份压她,对安熙儿说:“我想喝水,你倒点给我。”

    虽然她有点不情不愿,还是慢腾腾地站了起来。唯独整张脸趴在桌上假寐的张珊头也不抬,我直想搓一个纸团丢她。

    我走过张珊桌边时,目光经意不经意地从她趴伏的身子上一掠而过,意思意思地敲了敲。

    我放下手头的工作逃到办公室,懒懒地躺到沙发上睡觉。

    安熙儿敲了敲我办公室的门,不待我应声,她直接推门进来。

    她端着咖啡进来,说:“身体不舒服?”

    “没有,只是觉得没精神。”我说。

    “你要特别当心,我劝你还是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我浅浅啜饮一口,放下咖啡,瞥她一眼,说:“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

    她微微一笑,不说话。关于我们之间的事,她始终只字不提。我也望着她浅笑,温柔而笃定,好半晌不说话,又过了会儿,我才轻叹口气。

    以前我想不通我为什么会那样深爱着那个人。现在终于有点阴白了。我和她,在对方眼里都已经不重要了。

    “是嘛?”她反问道。

    “我现在见到你,也算是不容易了。”我定睛看向那个满不在乎遭到致命的伤害也毫无所谓的安熙儿。我仅仅希望她还能继续留在自己身边,尤其在经历过那样漫长的分离之后还能在一起,我就变得格外珍惜。

    “到底什么样的感情,才会达到灵魂如此相缱相属,纠结成一体再也拆不开,也容不得外人插进来?”我端起咖啡又饮一小口。

    为了躲避胡罗波的迫问,我当着他的面做了一套第八套广播体操,撒了一个天大的谎。结果,胡罗波便是大吃一惊,随后说道:“什么?我看着可不像啊,你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我和安熙儿没什么!我们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我烦躁地挠着头。

    记得当时我还是金璞集团的初级管理层,公司委派我们出差,我们一起出差下榻酒店,我们有说有笑一起上了楼。我回自己房间洗了热水澡。迷迷糊糊被尿憋醒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处在一天当中的什么时间段。

    冯柯送来鲜花和水果,还有写着安熙儿房间号的卡片,甚至,冯柯鬼鬼祟祟还在卡片里夹了一个安全套。

    我气坏了,人家的手下咋那么那么地懂事知分寸,自己的手下咋就这么这么猪头!

    我很不满,瞪着冯柯这个猪头,猪头只好主动凑上前来听训,脸上的表情更是令人沉溺。

    突然走廊里传来一声尖叫。听说是冯柯拎着水果鲜花去安熙儿房间前按门铃,哪知道安熙儿刚洗完澡,围着浴巾打开门。

    结果安熙儿一急本能地想要关上门,没想到,把手挂住浴巾边缘被掖住的那个结,安熙儿用力一关,正好浴巾被扯散了。

    春光乍泄,冯猪头目瞪口呆,安熙儿一边尖叫一边扯着浴巾就出腿了,一脚就踹向冯柯的要害。

    我赶到的时候,冯柯正捂着他的命根子满头冷汗嗷嗷直叫。场面一度失控,要不是冯柯背靠着墙,估计早就瘫在了地上。

    幸亏是安熙儿脚下留情,腿上的力度不大,不然的话,估计小冯冯早就废了。此时他正捂着命根子愤怒地咆哮:“你!你!你!你也太狠点了吧。”

    安熙儿早已经飞快地甩上门,套上了浴袍,捂得严严实实,重新打开门,双手抱臂,觉得委屈,故作一派嚣张气焰:“我,我,我怎么了?有本事你咬我啊?”

    猪头一脸的无语,我恰好及时赶到,忙说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冯猪头无辜,觉得被天下人负尽。他指了指走廊里滚落的水果和鲜花,委屈得说不出话来。

    我寻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开门就遇一色狼!”安熙儿言辞凿凿。

    我看着猪头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便训斥道:“嫌不够乱么,你又来掺和什么。”

    我知道他这个表情是阴显的不满和无语,但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所以我赶紧叫了一声冯柯,来提醒他的身份。

    我望着安熙儿安抚说:“冯柯是咱们同事,他是没有什么坏心思的。他做的这些事都不在他的工作范畴内,这是我的过错,我监督不利,我认罚。”

    我三言两语就化解了矛盾和尴尬,冷冷地对冯柯说:“没事了,你先去忙吧。”

    猪头看了安熙儿一眼,点一点头道:“好的,蝶哥。”

    冯柯纵然有千言万语的委屈,也只好默默地流泪注视着我与安熙儿携手走进房间,关好房门。

    安熙儿冷冷地说:“你进房来,我们聊一下。要是想约我了?你就告诉我,别让你的人拿着水果鲜花骚扰我,也不怕人家回头告你上司说你性骚扰。”

    我不要脸皮地邪肆狷狂笑道:“我长这么帅,谁舍得告我。”

    她一边剥橙子皮,一边对我说:“真不要脸。”

    说实话,佘少彬够威严,但是没我帅气,在公司这个地界我排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我都被她噎得我说不出话来。

    回到自个房间,就呼呼大睡到了天亮,因为这几天我也没睡好,没睡够。睡得正香,睡得很沉,一夜无梦。惺忪醒来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还早,才七点半,于是又懒洋洋地靠在松软的枕上只将往事回顾了一遍,隔壁床已经早起开始准备早点,我还在赖床。这样虚度光阴的奢侈感真是让人留恋。

    为了表示歉意,我起身去帮安熙儿买早点,顺便给她预订一辆去机场的专车,还同司机师傅一同研究了一下路线。

    回到冯柯的房间,我叫醒了熟睡中的冯柯,不用猜就知道是我这个催命鬼,他猜得出我的心思,睡眼惺忪地撒娇道:“时间还早,我再睡会儿。”

    我神色有些黯然,有些愁眉苦脸:“赶紧的。”

    冯柯没接我的话茬,我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懒在床上不肯起来。我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异彩纷呈。一着急,动作有些慌,轻轻拍了拍冯柯的肩膀说:“行了,要不你再多休息一会儿吧。”

    下一秒我就别过脸去,一路想着我该怎么接安熙儿高贵冷艳的招式,麻着胆子大大咧咧走了180米的距离。我魂不守舍地来到安熙儿的房间门口。当我一大早拿着一个纸封的手提袋,包装得很别致。里面是小米粥,油条,包子和肉夹馍的物件时,我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万一人家不领情,我该用什么样的美食唤醒她的灵魂。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这些食物,站在房间门口轻轻敲了两下,没人应声,在安静的等待中,我的灵魂被打击的支离破碎。纵观整个画面,短短几秒,脑海中那个小八蛋已经窜入安熙儿的眼帘。那个小王八蛋不正是我么?我正准备推门而入,却窥视到安熙儿一大早就起来在房间里做瑜伽。倒立式对抗重心引力,通过血液和淋巴液倒流,补充大脑营养。双腿靠着墙壁伸直,脚趾微微张开。最大的魅力在于她的瑜伽裤把她的身材恰到好处的展示在我眼睑,有一点赤裸展露的微妙感觉。

    安熙儿顿时感觉到什么,旋即起身,屈膝靠墙而坐。我似乎感觉到她的内心已默默流下了两道血泪。墙壁旁坐着一个扎着马尾辫,赤脚穿着一条修身的黑色瑜伽裤,妆容精致打扮摄人心魄。

    说到这里,我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去关心她。看到我推门的身影,安熙儿一惊,顿时正襟危坐起来。等了半晌也不见安熙儿豪掷一词,我忍着难受决定另辟蹊径。

    世界,陷入一片寂静无声。

    我左右为难的站在那儿,看着面前这张毫无表情,让人猜不透的脸,我硬着头皮举着手朝她挥一挥道:“你好……”

    安熙儿也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仿佛故意配合我:“进来坐吧。”

    我思忖半晌,想不出制胜法宝,脑子也不好使。只是单纯地劝她多休息,多注意养生。

    “你好像瘦了,要照顾好自己啊。哦,对了,我给你买的东西。”

    她十分惊讶,大方一笑,接过食物,暗自欣喜;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认识她之前,我觉得身边很多女生都还不错;遇见她之后,我彻底沦陷在这分外眼熟的人生变数里,我顾及不了那些只能宅在家里无聊的死去活来25岁半以下的少女,不妨我把这点成熟的悲哀留给眼前这个贪图我美色的小可爱,让某个结识的物体成功撞向她的满怀。

    安熙儿每天都很忙碌,除了繁重的课程,还要参加各种乱七八糟的职业培训。在伊洛教授的指导下,在培训室里培养一批高层次,复合型人才,还要为我司员工普及民商法,经济法等法学理论。常常忙得没时间回家做饭,没时间和我共进晚餐,和我畅谈人生理想的机会自然也少了许多。

    总算她一切的努力都没有白费,我看在眼里,负责任地肯定了她的工作认真细致的态度,大加欣赏。随即给她补贴奖金。

    安熙儿生气地还嘴:“你别哔哔,你为什么要急着赶我离开,是有什么不方便吗?”

    我轻笑:“你误会了,现在形势严峻,我不得不为你的安全考虑。”

    安熙儿头发乱糟糟,面色凝重地问:“有什么顾虑你就直说吧,我能承受。”

    我一怔发挥出我预测未知事物的强项:“一旦我们正面交锋,我知图牟等人不是善类,到时候我怕我会无暇顾及到你。我身边的人都是受害者,我不忍心让你再次受到任何的伤害,我只想防患于未然,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你阴白吗?”

    安熙儿轻笑:“你想多了,事情不会恶化的那么严重,只要我留在你身边,我的安全基本上就没问题了。”

    卧室内,闹钟已经显示上午十点,安熙儿起床,揉着发晕的脑袋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我在厨房里准备着早饭,安熙儿走了过来,便说道:“这些天你也挺累的,你去再休息一会儿。”

    早饭还没上,安熙儿来了兴致,拉着我去休息,硬推着我往卧室里去。她洗漱收拾完就往厨房做饭去了,我心里也有些惊喜。

    正吃着零食,回着张珊的微信,安熙儿系着围裙,捧着碗筷走向客厅,我顺手把茶几上的杂物收进垃圾桶,一摊手接过她手中的碗筷,笑道:“世界很大,幸好有你。”

    安熙儿蹿到我面前,竖着眉毛嗤笑:“月底记得给我发奖金,别用固定工资打发我。”

    我瞪着眼睛说道。“当心掉钱眼里。”

    她一边抽筷子,一边翻白眼。

    “切,我就是个爱钱的俗人。”

    总体来说,安熙儿的厨艺精进不少,我还算比较满意。几顿下来,我是吃得特别舒坦。

    我一边吃菜一边念叨。“喂,别以为你做了几顿饭,我今晚就会放过你,看在你做饭的份上,我今晚得好好犒劳犒劳你。”

    还没等我说完,安熙儿不禁把头扭过去一脸的不削!

    “不要脸。”

    安熙儿的手艺果然不错,都说会做饭的女人顾家。可我眼前的这个女人试图悄悄走进我的世界,企图霸占我的后半生。此时此刻,我除了感激就是用尽全力的去照顾她。

    安熙儿一边吃菜一边说:“像你这种变态的雄性生物,迟早会被欲望之火烧死。”

    我嗤笑一声,嫌弃的坐远。

    安熙儿调侃道:“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不说感激的话就算了,还嫌弃我。”

    我假装口水抹在眼睛上假装自己很感动。“看到没有?感动哭了!”

    安熙儿眨眨眼说:“男人对年轻漂亮的女人都有好感。虽然某人非常没有良心,对我未来的幸福生活漠不关心,我却时时惦念着他的疼痛。”

    翌日早晨,我起床躲到浴室里洗澡,笨拙的双手在空中挥舞,水滴顺着我那古铜色的脊背流下来,淌过我那光滑的肌理。猛然间在镜子里窥探到背上的肌肉竟如此强健,貌似不是文质彬彬的我该有的体魄。

    安熙儿偷偷欣赏了一会儿,这才顺手推开浴室的门拿了条毛巾帮我擦擦背上的水。

    “我帮你吧。”她原本严肃的神情瞬间消隐了下去。

    我不想搅了她的睡眠,接过毛巾擦了擦脸颊上的水。“去再睡一会儿吧。”

    安熙儿的眼睛情不自禁的转移到我裸露的上半身,窘迫地说:“我想陪你。”

    我冷冷地白了她一眼道:“回卧室待着去吧。”

    淋浴完裹上浴巾站在镜子前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乱糟糟,我从镜子里看到有点儿颓废甚至脏兮兮的胡渣脸,瞳孔里翻涌着白色岩浆,发现自己最近是越来越颓废了。我站在镜子前把头发吹干,给自己梳理了一个理想的发型。

    “喂!你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我说。

    “呃……”她不置一词。

    她当然不能告诉我,我猜想是不是因为我的身材太好,把她迷的魂不守舍,我真是太自恋了。接触的时间越长,她就对我越迷恋。首先,作为一个公认的极品渣男,她对我的私生活完全不抱任何希望,她也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就等着看我是如何夜夜风流快活。其实,我与安熙儿隔墙而居许久,我从未对她有过逾越的行为,也从没听到过隔壁传来暧昧的声音,更别说什么销魂蚀骨的呻吟声。

    步入烟尘场合这么久,我连一丝女人的呻吟声都没听过,我的生活比和尚的还要单调。显然,这一切都是假的。谁敢说,现在和尚的生活比我还要单调?

    我整天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我怎么长得这么好看,难道长得帅就一定要有什么欲念?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不通,干脆爬起来,去阳台吹吹冷风,冷静冷静。安熙儿眉宇深锁,站在阳台上望着远方,看着对面的楼宇出神。

    她那种沉重阴郁的神情有一种极强的吸引力,我仿佛被卷进了旋涡,天旋地转之后,再也看不见周遭美丽的风景,眼中只有她。

    她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笑了,她的笑像是冰雪融化后的溪水,流过我的心尖。

    “你怎么还不去上班?”她问。

    我喏喏地答应着,可我真的不想去上班,不愿离开这间屋子。我拿余光瞥她,她的眼中流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悲伤。

    我担心她愁眉不悦时间长了会得抑郁症,于是我答应她陪我一起去上班。她准备的特别充分,希望我可以带她一起去。

    我和安熙儿两人一起来了公司。会议室内,李潮笙称初步方案通过了,大家松了一口气。

    李潮笙又说:“先别放松,现在已经确定了。据我所知,我们的竞争对手不止一个,而且实力都很强,你们马上联系总部方面,进一步了解具体情况,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务必拿下!有什么问题么?”

    技术部众人道:“没有。”

    我最近看了不少资料,也试着在办公室里向技术部以及市场部的同仁们虚心请教。

    “等等,人家在开会,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

    不等安熙儿说话,我已经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在场的人不由自主地将目光都放到了我们身上。李潮笙坐在巨大的会议桌中间,胡罗波,丁平等人则是分别坐在两侧,显得气氛异常严肃。

    安熙儿在胡罗波身边坐下,随后丁平又指着自己的旁边对我说:“你坐这。”

    MG软件开发商这个魔头盛气凌人。

    “我们开会,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我笑道:“今天的会,难道和她没关系吗?”

    李潮笙开口道:“好了,好了,来了也好。”

    魔头在一边冷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这种高层会议是外人能参与的吗?”

    我有点着急,插嘴道:“你不觉得你的嘴伸得太长了?”

    魔头不服气地说:“那你的意思是……,怎么着,你还想吃了我不成。”

    “各位,大家不要做口舌之争,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家属是完全有能力参加这个会议。”李潮笙一口咬定。

    姓屠的更不服气。“李总,你这太护短了吧。”

    我笑道:“屠总,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再者说了,这是我同意的,就不劳您费心了,毕竟这么多员工在,我们这么火药味十足的剑拔弩张,似乎有点不妥当吧。”

    安熙儿则是一脸的尴尬,一声不吭,脸色微红。

    姓屠的领导架子端得不错,竟然也不听李潮笙的使唤。没多久,李潮笙宣布会议到此结束。

    下午的时候总公司方面又临时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规格很高,甲方由李潮笙带头,事业部的多名高管参加。乙方这边,就只有姓屠的做代表。

    乙方态度变得特别强硬,甚至咄咄逼人。我除了有一颗玻璃心,人情世故都迟钝些,怕一不留神就被乙方人给套路了。我何曾被人这样当面挤兑。当姓屠的吭哧吭哧地反驳着总部方面,我不由得生出一种悲凉之感。

    在行业内,我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起码在我的领域内,至少没人敢这样剑拔弩张地挤兑我。

    我决定什么都不管,想直接任性地卷起袖子带着自己的团队离开这儿,趁着自己现在的心情很忧郁,从我入职以来,我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工作这么用心过,我也识趣,趁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就当我逃避好了。

    在去往机场的车上,冯柯睡着了。他订的商务车,后排宽敞而舒适,座椅经过调节后,我的长腿也能半躺着伸直了。这几天他也非常辛苦,我十分清楚,他睡眠不够,每天还要劳心劳力,而且,事情一桩接着一桩。

    我将自己的大衣取过来,轻轻搭在他身上,其实车子里开着空调暖气,十分暖和,然而人睡着后毛孔是张开的,所以要盖得更暖一点,这是以前我奶奶教我的。

    车子冲上高架桥,我从车窗望出去体会着一览众山小的感觉,那些灯光纷乱地在下面流淌,车身有些轻微的晃动。我刚有了一丝倦意,就强自打起精神来,如果这时候睡着,飞机上就睡不好了。这时候猪头醒了,问:“到哪了。我怎么睡着了。”

    他看了看表,打开手机重新确认了一遍航班信息,说:“这已是目前能够最快到达目的地的方式。接机的车子已经订好。”我闭目养神,默默地在心里把工作进度梳理了一遍。。

    手脚渐渐冻得僵硬之际,就越发留恋会议室里逼人的温暖。

    下了飞机,无论查手机还是微信,都无薛馨颖的踪迹出现。而薛馨颖的抖音也似乎荒废了,这几天都无更新。我不知是怎么回事,按道理说,这段时间我已经看得很透彻了,我和她不会再有进一步的空间了。我做了一个相当长的心里斗争。我还是得先奔酒店再说,将这些天得到的成果具体落实,然后再安排大伙儿一起忙活起来。我虽说接手过无数这样的收购案例,这次也不例外,我的职责就是为甲方争取以最低的成本拿下地标性的朗姆酒店。为金辉集团开疆扩土,遍地开花打下坚实的基础。直到回到朗姆酒店,冯柯还是没能猜透老板的心思,虽说拿下朗姆酒店没有什么增值空间,但很有可能会成为我们苦逼剪影的折叠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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