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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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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昭走后,外头的侍立着的内官进宫殿,见宋珩嘴角残留着血迹,仓惶地来扶他,却被一把推开,他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迹,眸中逐渐阴冷下来,“滚出去,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内官尴尬地愣住原地,眼见宋珩神色越来越不耐烦,连忙退了出去。

    沈南雁站在原地,看着宋珩在她旁边大发怒火,神色没有一丝改变,冷声出口道:“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你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语气淡漠,似乎对他把怒气发到旁人身上这个做法很不满意。

    正是沈南雁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什么事都无动于衷的表情才更让他生气。

    “沈南雁,你到底想怎样?”宋珩的声音陡然提高,破裂了惯有的仪态,看着她的时候,眉心皱起一道深谷,眉间恶意翻滚。

    她还未等开口,惊得心头骤然一滞,来不及多想,手腕上重重的一道力量让她撞入了宋珩的怀里。

    热乎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她很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侧耳被喷了一口热乎乎的气,就在他将要覆上她的唇时,想起慕昭的脸,她猛然间惊醒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宋珩的腰际,缩小了两人之间仅存的罅隙,强迫自己侧过了脸去。    沈南雁无缘无故离自己这么近,这还是第一次与他这般亲近,从前她恨不得从他的怀抱中活生生挣扎开,也不愿靠近他半步,宋珩受宠若惊地搂着她的腰,神色若有所思,让他险些忘记他最开始的意图。

    他的手握上了她的手,紧握住掌心的滚烫,“只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我答应你,日后绝不伤害沈家人,还有慕昭。”

    他首先开口向她妥协道,因为他知道这种求人的话沈南雁一般都不会开口,甚至不屑于去做。

    她不喜欢有人拿这些事威胁她,若是以前他或许根本威胁不到她。

    沈南雁听着嗯了声,“只要你不伤害他们,我什么都答应你。”说话间,神色冷了下来,眼角逐渐没有了笑意。    宋珩他怎么有脸说出那样的话,今日他在加注在慕昭身上的痛苦,来日我一定要加倍奉还。

    方才瞧着慕昭脸上的那道疤痕,她心痛得不行,又见他的脸色,他身上一定还有其他伤口。

    这件事除了宋珩,没有人会这么做。如今,他还要拿慕昭威胁她,强迫自己留在他身边,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说完这话后没有在开口,宋珩嘱咐了几句话后去了御书房批阅奏折,临走前脸上还有几分喜色,他以为慕昭受着伤回来,会彻底打消沈南雁的念头,她为了沈家,慕昭,一定会留在她身边,假以时日,就在慢慢忘记慕昭。

    只是他始终忘了这一点,沈南雁从来不是一个善于妥协的人,也不可能轻易被人威胁。    ……………

    临近年关,昔日繁华的大街上清清静静一片,没有几个人烟,昨日夜里似乎又落了雪,飘落在树枝上,传进来阵阵轻微的簌簌声。

    方才进宫的急,没有注意,如今一看,只见沈府的一片树枝上全部积满了雪花。

    看着满园的梅花,还有枯树枝上的落雪,他费力地在脑海里挖掘纷乱的记忆,他记得她喜欢看雪,最喜欢下雪天折一枝梅花放在案几上,整个室内满室的梅香,清新淡雅,高洁典雅。

    “用刀修剪几枝红梅,桌上放一只白玉釉瓷瓶,嫣红衬雪,再适宜不过。”女子清清冷冷的声音仿佛在耳畔响起,带着轻微的期待。    “边关远在千里,慕公子不畏艰辛赶回来就是单单只是为了问我这句话吗?”女子心疼的望着他,开口问出了这句话。

    回忆愈发不可阻挡地涌现出来,恍惚间他仿佛听见有人从身后靠近,靴底踩在积雪上发出真切的咯吱声,脚步轻缓而笃定。

    “归时,你回来了!”

    一道声线似利刃划破重重迷雾,他只好再次睁开眼,自己如今身处沈府满天雪地,满园梅花的庭院中,身旁的那个人不是梦中的那个人。

    半年不见,沈谨是声音越发成熟稳重,在他的身上似乎看不到昔日跳脱的那个少年,一举一动足以与沈家未来接班人相持。

    慕昭没有答话,视线望着梅花上的落雪,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随着慕昭的视线望去,沈谨望着满园的梅花,若有所思开口:“雁雁最喜欢冬日里是寒梅了……”余下的话戛然而止,不肯在开口。

    “是啊……”长长的一声叹息,慕昭终于开口回道:“她喜欢梅花的孤傲与清冷。”

    沈谨自责的抓了抓头发,语气中带着歉意道:“你怪我吧,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我雁雁,害她被宋珩威胁进宫。”

    慕昭摇了摇头,云淡风轻地开口:“你何错之有,宋珩这次来势汹汹就算我在京都,都不一定能护得住她。”

    话刚说完,沈谨瞧着他的神色,古怪地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慕昭此次回来,变化很大,气质与昔日有很大的不同,可他又说不出哪里的不同。

    “走吧。”沈谨回过神来,拍了拍慕昭的肩膀:“母亲叫你回来后,有空去她屋里一趟。”

    慕昭道:“知道了,我换身衣服了就去。”

    …………

    黑夜,入暮。

    外头的雪下个不停,好在是在飘雪,微弱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屋外的一点儿动静。

    芳榭殿内,满室昏暗,朦胧的夜色撩人,室内的一切变得若隐若现起来。

    外头雪花的亮度被这帐子掩盖,遮掩住了一切。

    榻上的男子满目紧闭,头上的玉冠早已被摘下,头发披散着散落在玉枕上,身旁还躺在一个清冷绝色女子,仍旧是披散着头发,玉簪罗钗一齐摘下,只剩下满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开来,玉枕上两人的发丝交织在一起,一片和谐景象。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夜已经极静,外头的雪已经停了,雪花许是堆积起很厚了。

    身侧的呼吸声依旧平稳起伏,每一声都是按着一定的规律响起,没有一分快,亦或是慢。

    黑夜中,女子睁开了眼,身体没有半分动弹,她静静地躺在床榻上望着男子好一会儿,见男子没有丝毫醒来的动静。

    腰被男子用手紧紧地禁锢着,连睡觉也没有松开,怕一动弹就把男子吵醒,她懒得再动弹,悄无声息地从玉枕下摸出藏在那里许久的匕首。

    刀尖上的寒光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突出与刺眼,女子重新看了一眼男子,算是道别,心里默念一句“抱歉”,念完,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拿着匕首用力地往男子胸口捅去。

    与其这样痛苦的活着,与满身要命的疼痛做伴,与愧疚和恨意为伍,倒不如由她亲手结束这个错误。

    宋珩,来世不要再见。

    变故来的太突然,她还没有见到宋珩是何时醒来的,回过神儿宋珩的手已经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牢牢地抓住。

    他是何时醒过来的?

    心里头一阵心慌,挣脱间,匕首一下子划过她的手腕,鲜血一下子从手臂上涌出来,两三滴两三滴往下流。

    此刻,宋珩都没有闲心去关心,甚至去注意她的伤到底如何了,满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要杀他,她想让他死。

    随即,宋珩眸中一霎间冷了下来,看着她坐在床榻上,一脸淡漠的表情,眼里除了惊讶,竟然没有一丝慌乱甚至后悔,突然间,狠狠地在她肘弯上拉了一把,所使力度几乎将她重重摔到了床榻上。

    她猝不及防,整个身体措不及防一下子摔倒在床榻上,没有任何前兆。

    甚至还来不及反抗,染血的匕首随着她倒地的动作一同掉落在床榻上。

    床榻很软,不是太硬,但宋珩的力度之大,活生生将她甩到了床头的边缘处,身上的痛感一下子袭来,身体像是被散架般,额角又撞在了边沿处,坚硬的木角磕在她的额头上,那一瞬间手臂上,身上的痛感加起来还不及额头上那一瞬的痛感。

    顿时,血珠顺着那道裂口渗出来,汇集成一条细线,从脸颊边流淌下来,清冷无暇的脸颊上到处印满了暗红色的血珠。

    “你要杀我?”宋珩不敢置信的问出了这句话。

    “是。”整个脑袋恍恍惚惚,眼前的一切事物变得迷糊起来,她摇了摇头,掷地有声地说道。

    听着这般肯定的回答,宋珩心头在滴血。眼睁睁地看着她脸上一闪而过厌恶的神色,彻底刺痛了他。

    眸中戾气翻涌,他从床榻上站起身子,连衣服也来不及披,赤着脚下了床榻。

    面前摆着一个取暖的小火炉,宋珩心中本就恼怒,又不舍得将气发在沈南雁身上,一抬脚踢翻了面前的小火炉 ,暴怒吼了句,“沈南雁,你好样的,我此刻恨不得掐死你。”

    声音回荡在室内,火炉里的早已被烧尽的死灰洒满了一地。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殿走去,沈南雁忍着额头上的疼痛,艰难地从床榻上起身,用手捂住额头上还在冒着珠的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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