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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了吗？”
自从喝下圣药开始，颛一第一次真心地笑了，这一刻，外面阴霾的天空格外晴朗，他感受到有一股暖流在皮肤下面潺潺流动，让身心格外舒服，异常畅快，比大学时代的体能测试，咬牙跑下两千四百米后，那一瓶冰冰凉凉一饮而尽的能量饮料更为甘甜！
“魔力？”
“这就是超凡者的魔力？”
颛一抬起手，一股凝实的灰色气体从掌心中钻出，一会变成圆球，一会变成立方，一会变成立锥……不停不断地变换，而他的身体也渐渐被一层又一层厚重的灰色气体覆盖，越来越厚，越来越厚……他就好像成为了一个能产生巨大能量的核反应推，能量源源不断地从体内溢出，充斥整个房间，并快速向外扩张……
然而颛一并没有察觉到这一切，他只是痴迷地看着掌心中的灰色，笑得尤为癫狂，接着身体莫名一轻，整个人倒了下去。
哐！
颛一的头重重摔到了地上。
“啊？”
“我刚才是怎么了？”
颛一没有晕过去，他略带疑惑地看着地板上被自己脑袋砸出来的裂痕，下意识揉了揉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很早以前就感受不到痛了。
“觉醒异能时的后遗症吗？”
颛一从地板上爬起来，稍微记起一点刚才发生的事情，自己似乎变得有些奇怪。
“呼~”
颛一平复了下心情，再次抬起手，灰气重新从手掌心钻出来。
“这灰气有什么用？”
正思考着，颛一眼睛瞥到了一物。
“呃……”
窗台上的盆栽死了。
原本生机勃勃的小红花，此刻跟一年多没浇过水一样，枯黄的叶子掉了一地。
他记得这朵花是初九从上学路上摘回来的，那时候他们没钱，养花的花盆还是用的一个缺了一块的瓷碗代替，到现在也没换。
“难道是因为灰气的缘故？”
“啊！”
“咒灵！”
几声刺耳的尖叫。
打破了颛一的思考。
接着是一阵阵慌乱、繁杂的脚步声，楼内正有很多人离开房间，争先恐后地往外面跑。
颛一向各个方向闻了闻，空气中并没有咒灵的味道，当然咒灵是闻不出来的，他指的是没有人浑身腐烂变成一滩脓水的恶臭气味，反倒是有另一股不同的腐烂尸气。
“尸体怪物？”
“不像！”
颛一抬头看向窗外，现在是白天，既然没有人变异成咒灵，那么有咒灵游荡到这里的可能性很低。不过他也没有因此放松警惕，拿上左轮手枪，补满秘银子弹，等空气中的活人味道几乎都跑到楼外后，推门走了出去。
关上门前，他回头望了一眼屋内的钟表。
“初九要放学回来了，不管有什么，必须快点解决。”
他们租住的小区，楼不高，也很老，仅有两层，每家每户户型基本一样，而且门对着门，走廊常年见不到阳光，这种地方，有咒灵躲藏倒也不是不可能。
颛一以最快的速度检查完了二楼，又查看了一楼，由于逃跑冲忙，很多人家并没有锁门，不过就算遇到锁门的人家，颛一也会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开，他是打更人，在疑似发生特异案件时，他有这个权利，不需要征询任何人允许。
“一切正常！”
“没发现咒灵！”
颛一回到了二楼。
这个结果基本符合他心中的想法。
“那么……”
颛一站到了隔壁人家的门口。
这里是那种特殊尸气的源头，刚才寻找咒灵时他检查过了，没有咒灵，但厨房里躺着一条一半正常一般干尸的狗。
颛一推门进去，走进厨房，蹲下身仔细检查那条狗。
这条狗属于中型犬，浑身雪白的毛发，很柔软，很顺滑，一看就知道平时被照顾的很好，整日忙于生计的一般家庭没有这个精力，这栋楼里的住户也根本没有人养狗，在当今的这个世界，一般也只有富人家才会饲养宠物，而且由于上古病毒的关系，敢养宠物的人已经很少了。
颛一记得住在这户家里的人，是一位单身很久的中年老男人，性格很孤僻，见到人不说话也不打招呼，不是整天不在家，就是整天不出门，平时很少能在走廊中看到，似乎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前来拜访。
颛一打量了一眼周围的情况，菜板上有一些干枯的蔬菜，不少失去水分变成干尸的牛肉，地上的狗，头上有很明显被钝器敲伤的痕迹，菜刀掉落在狗尸体的旁边，煤气上是沸腾的铁锅，里面放了一些香料，这是要吃狗肉锅啊？
“偷狗？”
“吃狗肉锅？”
颛一仔细闻了闻，狗很健康，牛肉不健康，有病毒。
“胆子不小！”
这要是吃了，这个人就变成病毒携带体了。
不过……
让颛一更加在意的是，这条狗身上有一丝丝灰气没有散尽，而随着灰气在狗身上飘过，狗身上干尸的那部分身体正一点点扩大。
“我觉醒时造成的？”
“灰气能将动物变成干尸？”
颛一将手伸过去，掌心冒出的灰气很快将整条狗的尸体吞没，不一会儿，这条狗睁开干瘪的眼睛，变成干尸动了起来，并吐着舌头，用力向颛一摇着看上去随时可能会断掉的尾巴。
“抬手！”
干尸狗抬起爪。
“转圈咬尾巴！”
干尸狗转圈追着尾巴半天也没能咬到。
“呵呵……”
颛一笑了，笑得很难看，开什么玩笑，自己变成了丧尸，被丧尸世界的人称为会活动的尸体，现在觉醒个能力也跟尸体有关，这辈子跟尸体就这么有缘分吗？
“去隔壁，先躲起来，不要露面。”
“咯咯咯………呃啊………………呜…………”干尸狗努力叫了两声，结果发出的声音跟普通种丧尸没什么区别，一副声带严重烧坏的样子。
“行了，别叫了，去吧！”
看着干尸狗摇着尾巴离开，颛一摸着下巴想了想，“干尸种？不像，我是变异种，身上不应该有干尸种病毒，而且这条狗身上也没有丧尸的气息，倒更像是单纯的干尸，嗯……木乃伊那种干尸？”
颛一离开房间，走下楼，告诉楼外的人已经没事了，该回家的回家。这里的住户知道他是打更人，他们对于颛一的打更人身份很敬畏，也有些畏惧，在听到安全的消息后，一个个皆是松了口气，回家前不忘上前道声谢。
颛一能看出来，有些人是真心感谢，有些人是巴结。
颛一伸手拦住了隔壁那位满脸胡渣的中年老男子，“你，狗是偷来的吧？”
男子一听身体颤了一下。
“狗已经被病毒感染了，我会处理掉，下次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不然就要送你去警局了！”
男子脸色铁青地点了点头。
“这家伙的反应，不太正常啊！”
颛一看着男子的背影。
经过这一次，他充分感受到了这栋楼的脏乱差，他想，也是时候该换一个地方住了，等发了工资就换，话说回来，夜部能为米勒戴维垫付三个月房租，不知道能不能预支一些工资给我？不然换了房子后，会有一段时间很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