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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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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挚还没来得及从这突如其来的震动里回过神来, 便听到一声极为刺耳的瓷器碎裂声。

    “啪!”

    此时, 船上的仙卫都因为震动醒了过来, 提着剑连外衫都没来得及穿便跑了出来,却看到甲板上不仅有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宋天白, 还有一个碎了的坛子。晚风一吹,坛子边散落的“骨灰”就随风而去了。众人皆是目瞪口呆,随后面上神色便是惊诧与恼火交加,他们齐齐拔剑指向沈挚, 其中还有人怒声喊道, “放开我们大哥!”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竟然连家主的骨灰也不放过?!”

    “四景门的人简直丧心病狂!”

    沈挚有些哭笑不得,正要往前走一步, 殷灵均却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前,一身白衣将他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

    玄鳞仙尊就算不说话也自带威慑作用,宋家的仙卫们被他冷冰冰的眼神盯着, 不由觉得腿软。

    殷灵均却在此时开口道, “船底有水妖。”

    “什么?!”仙卫们皆是一惊, 瞬间忘了找沈挚算账的事, 开始颇为紧张地环顾四周。

    沈挚闻言微微皱眉道,“刚才那一震是因为水妖?大概有多少, 他们怎么还不爬上来?”

    殷灵均一拂白袖,走到船头往下看了看, 又转过头淡淡道, “我在, 他们不敢。”

    沈挚心想, 也对。水妖算什么,殷灵均是龙,也算水中之仙了,所以这些水妖只敢在船底躲着,谁想,他们刚刚那一震,把傀儡的骨灰震没了。

    他一想到这事就想笑,见殷灵均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才把那不得体的笑收了起来。

    “你们看,是因为水妖震了船,这坛子才倒的,不该怪我吧。”

    仙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道,“可你们还绑了我们大哥!”

    “你们大哥喝醉了酒非要往湖里跳,不绑着他难道由他跳?”沈挚指了指睡过去的宋天白,强忍着笑淡淡道,“你们来得正好,一人给他一巴掌,把他弄醒吧。”

    仙卫们哪敢真打,只好艰难地等着这一夜过去,然而接下来却谁也睡不着了,只能看着沈挚和喝醉了的宋天白在船舱里呼呼大睡。期间他们根本不敢进船舱,因为玄鳞仙尊就在船舱外坐着,谁稍微靠近一点,都能被冻死。

    第二日,宋天白清醒之后,才有下属战战兢兢地将骨灰坛碎了的事告诉他。

    宋天白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沈挚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神色的变化,递给他一杯茶道,“天白兄,喝点水冷静冷静。”

    宋天白双目无神,“我这……可怎么有脸见大公子?”

    沈挚顶着张毫无诚意的笑脸,安慰道,“这事不能都怪你,也要怪我不该把坛子从船舱拿出来。”

    “沈兄。你不用安慰我了。”宋天白摇摇头,道,“是我没能控制住自己,一时贪杯却酿成了大祸。回去后,我自会和大公子请罪。”

    “不必这样自责。主要还是怪船底那些水妖,”沈挚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仙尊已经下水除妖了。”他慢悠悠走出船舱时,恰好见湖面泛起阵阵涟漪,随后才见一人提着剑破水而出,这一次,仙尊的白衣上倒是纤尘不染。

    “师尊,如何?”沈挚见他上来,立即笑着迎了上去。

    殷灵均先用除湿咒一点一点地除去身上的水,随后才走近他,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叠已经被烘干的符咒,道,“你看。”

    沈挚接过,仔细看了看后,冷笑一声道,“又是这个,招邪符。”

    殷灵均淡淡问道,“又?”

    “上一次从百兵窟回来,我们在船上遇到那么多水妖,也是因为招邪符。这种符咒埋在水里,可以很快吸引水妖这种自身法力不强,群体攻击力却很高的东西。用来害人确实很好用。”沈挚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完,又道,“对了师尊,这次水里头有多少水妖?”

    “三十左右。”

    沈挚道,“看来这片湖周围的水域里并没有多少水妖。”

    “嗯。”殷灵均也凝着眉点了点头。

    沈挚:“啧。”

    殷灵均问,“怎么了?”

    “这个人的画符手法,的确和我很像啊,不过……也就像了七八成吧,笔触有些地方勾得不大自然。”沈挚说着,将那叠符咒收进衣襟中,挑眉道,“但我用什么符咒都是用完即烧,这个人怎么会模仿得这么像?”

    殷灵均看了他一眼,道,“会不会……是秦子敬?”

    “不是他。”沈挚没想到他会提秦子敬,微微皱眉后道,“招邪符他不会画。”他以前的确教给过秦子敬一些符咒,但因为他的招邪符和旁人不大一样,纵然秦子敬多次求他教,他也没答应。但是,如果说百兵窟那次他只是被牵连了,那这一次难道又是被牵连?真会有这么巧吗?

    “沈兄,”一个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沈挚收敛了所有情绪,转过身对着来人点了点头,“天白兄,是快到扬州了吧。”

    “是。”宋天白颔首,面色十分沉重,“李道尊先前说有邪祟可能针对宋家,我原本还不信,直到这从来没有邪怪的湖里竟然出了水妖……看来还是要多多仰仗二位。”

    沈挚笑道,“我没什么本事,主要看我师尊,对吧?”他说着似笑非笑地看了殷灵均一眼,“师尊?”

    殷灵均纵然不明所以,也还是“嗯”了一声,给足了他面子。

    船只在正午时靠了岸,一下船,宋天白便领着他们脚步匆匆地往宋家走。殷灵均也将斗篷的帽子戴了起来,他每次下意识把自己藏在斗篷里的时候,沈挚就忍不住想逗他。因为他现在也发现了殷灵均是真的怕生,一旦走到人多的地方,简直恨不得随风消失,根本不像一些仙门猜测所说的“故作神秘”。

    “仙尊?你这样不热吗?”

    “不……”

    “哎?那个好像很有意思,禹州都没有……”

    “别乱跑。”殷灵均一把抓紧了沈挚的胳膊,淡淡劝道,“马上就到宋家了。”

    沈挚看了看他隐在斗篷里半暗半明的脸,道,“好吧。”

    宋微远在扬州素有佳名,其原因也显而易见,单就沈挚的记忆来说,这人虽然富甲一方,却从不在老百姓面前摆架子,还时常拿出自己的家财来救济贫民。因此即便只是宋家最普通的仙卫走在街上,也有许多百姓朝他们打招呼。沈挚混在其中,沾了他们的光,收到了不少萝卜白菜。

    他提着篮子直接给了宋天白,语调懒散地道,“我只吃肉。”

    宋天白无奈接过,却见殷灵均的眼神似乎有意无意地往他这边瞥,忽然福至心灵,问了一句,“仙尊喜欢?”

    他本只是随意问问,不想殷灵均竟然轻轻地颔首了,宋天白见状,忙不迭将篮子递了过去,“那就给仙尊吧。”

    殷灵均再次点头,却没有伸手接,而是蓦然广袖一挥,眨眼间,那用竹子编成的菜篮便不见了。宋天白估计是被他放到乾坤袋中了,不由腹诽:仙尊看着不食人间烟火,但也没有那么不好亲近。

    众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终于在一处宅院前停下。宋天白的脸色也更加凝重,他大步上前敲了敲门,一个家仆立即开了门,冲他行了一礼后道,“大公子知道您今日会回来,已经在正厅等着了。”

    宋天白点点头,转身对殷灵均道,“仙尊请随我来。”

    他们走进正厅时,还没全部踏过门槛,沈挚便听一人道,“天白!”这声音叫的十分亲切,仿佛宋天白是他亲兄弟。他站在后头,还不能看得到宋昼的脸,但光听声音便觉得此人的确与宋夜不同。

    即便已经知道了父亲横死的消息,宋昼的声音依旧很轻缓,一听便是个好脾气,“你可算回来了。”

    “是。”宋天白却并未因此而放松,他沉默一阵,才道,“大公子,家主之事皆因天白无能,四景门的李道尊想必也给您传信了。这两位,”他微微侧身,让宋昼看到了殷灵均和沈挚,“是玄鳞仙尊和他的徒弟沈狼,他二位或许能帮我们宋家清除妖邪。”

    “玄鳞仙尊?可是……可是那位玄鳞仙尊?”宋昼盯着殷灵均的斗篷,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正是。”宋天白见殷灵均没有解下斗篷的意思,只能自己道,“仙尊是来帮宋家的,大公子只要配合仙尊就好。”

    “那……我父亲的遗体呢?”宋昼轻声问道,“李道尊传信给我说,会让你们把遗体带回来。我总得让他入土为安。”

    宋天白听到这句,咬着唇浑身都颤抖起来,下一刻,他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宋昼面前。

    “大公子……”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一人抢先道,“令尊的遗体在四景门被烧了,我们本来带了他的骨灰来。谁知道来的路上又遇到了水妖,骨灰坛也被打碎了。”

    沈挚实在不耐烦看宋天白这样磨磨唧唧的人再解释一遍前因后果,索性省略一切不必要的细节,只挑重要的说。宋天白被他一顿抢白,完全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能愣愣地和宋昼大眼瞪小眼。

    “怎……怎么会……”宋昼被打击得不轻,连退了好几步,“这么说,连我爹的骨灰也……”

    宋天白愧疚不已,“都是我的……”

    “逝者已矣。”沈挚的声音极为冷静,甚至有一丝冷酷,“我觉得聊这个,不如聊聊怎么揪出害死令尊的邪祟……”

    “沈兄!”宋天白越听越觉得不对,匆匆站起身怒道,“够了!大公子已经那么难过了,你……你还……”

    “天白,他说的对。”宋昼的一张脸上已毫无血色,却似乎强撑着在道,“李道尊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我相信我爹,他不会乱杀人,肯定是有邪祟侵扰了他的神志,我要把那东西找出来,为我爹报仇。”

    沈挚点点头,半真半假地夸了一句,“大公子果然明白事理。”说完,他便绕到了厅中的红木椅前,刚要坐下,忽然想起自己此时的身份,立即止了动作,转头对殷灵均道,“师尊,坐吧。”

    殷灵均不轻不重地瞥了他一眼,道,“你也坐。”

    沈挚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毫不客气地衣摆一拂,坐在了他身旁。他转了转眸子,见宋昼也坐下之后才慢悠悠地道,“大公子,因为现在还不清楚邪祟的身份,所以,这件事最好只我们三个谈。”言下之意便是要他驱逐闲杂人等。

    宋天白自然也知道他的意思,而且反应比宋昼还快,他只一挥手,其他人便退了出去。紧接着他也想退出去时,宋昼却道,“天白,你留下。”说完这四个字,他就和沈挚解释道,“天白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他不是外人。”

    沈挚这个人向来只觉得自己不算外人,哪里懂他们的情谊,只敷衍地点点头道,“大公子心里有数就好。接下来我……我师尊想问大公子一些话,大公子如实回答就好。”

    “好。”宋昼看了眼一旁端正坐着,却久久沉默的殷灵均,登时有些紧张,“不知仙尊想问什么?”

    来扬州之前,沈挚就担心以殷灵均的性格问不出什么,特意同他商量了几个问题,只要殷灵均将它们一一问出便好。

    因此,宋昼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冷淡低沉的嗓音道,“令尊在去往四景门前,可有什么古怪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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