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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很幸运，选择你前期看起来很倒霉。可现在看来，不也让你成为百万富翁，身价高涨，赚到别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财？”
“你这么说也对哦。说起来我还赚了，是吧？”曹石络笑的很开始，手已经握成拳头，几乎要把拳头都握碎。
秦画诗感觉有点不对劲，就微微皱起眉头，也不在说话，就直勾勾的看着曹石络。
曹石络目光没有丝毫躲闪，毫不客气的跟对方对视。
“曹石络，你今天到底要干什么？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什么意思？到底还要不要这两套房子，不要就赶紧给我出去，我没心情陪你在这里瞎扯。”
秦画诗觉得自己已经拿捏到曹石络，说话也不需要客气，就差指着曹石络鼻子大骂了。
“走是没问题，我想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在没建成的大厦上动手脚，可曾想过，建成的大厦倒下来，会死多少人？你有没有算过，在一座随时可能会倒塌的大厦上，会有多少不知情的人，因为你们的偷工减料死的莫名其妙？”
曹石络还坐着并没有站起来，但他说话已经变得极为冰冷，极为严肃。
“曹石络你这是什么意思？质问我呢？我看你是房子不想要了是吗？我告诉你，咱们这就是见不得人的交易，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拉到。咱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省的在这里磨牙。”
“质问你倒是谈不上，就是跟你探讨一下。毕竟十年前还没有建成的大厦坍塌，就已经造成了人死亡，何况这么多建成的大厦？这些大厦要是塌下来，死的人得多少你想过吗？”
“十年前因为是我第一次，不懂整合，抽成太狠，才发生那个意外情况。现在可不同了，我已经知道该抽成多少，大厦的地基与基石都还保持原样，我只会在某些不重要的地方抽取。这样大厦建成使用几年，都不会坍塌，坚固度跟正常情况肯定会有些差别，但差别不会太大，使用上绝对没问题。”
“这些只是你认为的，真正的大厦建成到使用，不能有任何水分，这点你在大学也应该学过吧？每座大厦的使用年份都有预算，被你抽成的这些大厦，怎么也不可能达到预算年限。难道你就不害怕，在这中间大厦会突然倒下去吗？这些年被爆出来的豆腐渣工程还少？不拿别人性命当回事，你这么做就不怕天打雷劈？”曹石络怒视对方，秦画诗轻描淡写的说话方式，让他非常生气。
“我说了使用上绝对没问题，这些建成的大厦，至少在几十年内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几十年后别说我还能不能活着，就算我不死，大厦倒下来又如何能算到我头上？不如趁机多捞点，你也熬了十年，好好享受剩下的时间跟日子吧，不懂享受的人，活着还不如死了。”秦画诗把桌子上的图纸收拾一番，放进身边的保险柜锁好。
曹石络低下头，沉声道：“这种用别人性命换来的钱我可不敢要，更不敢用来享受，我怕做噩梦，我怕梦到无数人头破血流的找我索命。”
“曹石络我看你是白熬这十年了？怎么个意思？放在面前的钱不打算要了？你也不看看你以前活成什么样子？在公司谁正眼看过你，你两个徒弟都不把你当回事，你还好意思说不要钱？混的连条狗都不如，抬头看看别人都在干什么，你又在做什么？一天天的不知所谓，被人冷眼嘲笑，被所有人看不起，你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点钱吗？现在钱就摆在你面前，两套房子，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就这么落在你脑袋上，你还纠结什么？”
话说道这里，秦画诗态度再次转变，声音变得非常柔和道：“你想好好考虑也正常，毕竟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你想想，两套房子折算成现金都上千万，这一辈子就算什么都不干，光放在银行吃利息都够自己生活。有钱人的生活你想象不到，想想看，天天山珍海味的吃着，美女自愿扑到你怀里，这是什么感觉？没感受过吧。挥一挥手，就有数不清的人过来帮你办事，曾经看不起你的人，嘲笑过你的人，冷眼嘲讽过你的人，都要高看你一眼，都要抬头仰视你，这又是什么感觉？这就是有钱人的感觉，因为你有钱，他们都不敢小瞧你，因为你有钱，他们才会不得不听你的话。钱可是个好东西，有钱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没钱是个人都能把你踩在脚下。”
“踩在人肩膀上的生活，踩在人身上跳舞的感觉，你都没感受过吧？这么多年，你都是被人踩在脚下活着，没钱的日子你也应该过够了吧？现在这个转变的机会就放在你面前，所有的选择权都在你手里，好好想想，我不着急的。到底是要继续被人踩着，还是站起来直面所有曾经看不起你的人呢？”
秦画诗用手在桌子上轻轻敲着，从桌子下面抽出两根雪茄，扔给曹石络一根道：“尝尝，正宗的进口雪茄，一根这东西一万多美元，比黄金都贵。等你以后有钱了，随时都可以抽这东西。你可算我亲眼见证的千万富翁，这东西未来可能你都看不上。”
曹石络看着手里黑乎乎，跟他大拇指粗细的雪茄，心却渐渐沉下去。经过这次跟秦画诗聊天，他能从秦画诗嘴里推断出，这货自从十年大厦坍塌后，一直都没闲着，不知道从多少图纸里偷了多少东西。恐怕从分公司出去的图纸，大部分都被偷取。
这么多年下来，秦画诗到底做了多少这种勾当，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人宛如藏在大楼里面一只看不到影子的蛀虫，他逐渐蚕食一座座大厦，将大厦内部蚕食的只剩下密密麻麻极为可怕的空洞。今天曹石络要是拿了这套房子，那他就跟秦画诗没什么区别，都是赚黑心钱的人，也都是同样把别人性命不当回事，踩着别人的命，花着染满鲜血的钱，成为吞噬别人性命的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