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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暗战序曲 长安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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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文,话说大唐自建国直至武德七年,在李氏父子,尤其是李世民接连征战之下,中原大地终于恢复了平静,百姓们至此渐渐地从战火摧残中走了出来,继续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辛勤劳作,尽管日子比较清苦,但是久违的笑容再度出现在众人的脸上。

    大战结束之后,楚墨风不顾众人反对,毅然上书辞去了兵部尚书和骠骑大将军两个职位,并承诺如若日后朝廷对突厥用兵,楚墨风则会再度带领大军出征,在得到李渊允许之后,楚墨风安安心心地做起了闲散公爷。

    得知自家夫君终于不用出征,史寒霜等人欣喜万分,孩子们都已经五岁了,望着眼前一个个蹦蹦跳跳的身影,坐在院子中饮茶的楚墨风不禁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此时从远处跑来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来到楚墨风面前拽住他的胳膊摇晃着说到:“父亲大人,您当初答应好送给我一把短剑,让我跟着娘学武艺的,究竟什么时候给人家啊?”

    “我说楚凝晗,你这丫头为什么每天总惦记着跟大娘学武啊?”正在楚凝晗对着楚墨风撒娇之际,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说到:“每日学学医术、女红之类的不好吗?”

    楚凝晗都不用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己的妹妹楚玥彤,随即撇了撇嘴说到:“人家才不要你管,反正父亲大人早就答应好我了,对吧?”

    眼见二人渐渐有要吵架的趋势,楚墨风赶忙站起身笑着说到:“凝晗,过些时日为父准备带着你们一起回张掖一趟,届时让你青璃姑母给你挑一把好点的短剑送给你好不好?”一听自己老爹准备给楚凝晗短剑,一旁的楚玥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待说话之际却被楚墨风出言制止到:“至于月彤,你罗刹姑母手里一直有一本古方典籍,当年你娘求了好久都没求来,这次就看你的了。”

    原本生气的楚玥彤听到有古方典籍,瞬间被吸引住了,赶忙使劲地点了点头说到:“父亲大人您放心吧,女儿一定能将这本典籍求来。”    楚墨风见状点了点头,伸手对着远处依旧在玩耍的两个身影喊到:“楚玄黓、楚梦竺,到这边来。”

    两个玩的正兴奋的孩子听到自己父亲的召唤,赶忙跑了过来,望着面前四个年纪相仿的孩子,楚墨风笑着问到:“今年你们已经五岁了,都说一说长大了之后像做什么吧?”

    “父亲大人,人家要像娘一样,做一个仗剑江湖的女侠。”不用问这是楚凝晗。

    “人家想像娘一样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听声音就知道是楚玥彤。

    只见四人中唯一一个小男孩奶声奶气地说到:“父亲大人,孩儿想多读诗书,以后能入朝为官,像父亲一样做一个受百姓爱戴的好官。”望着这个小男孩,楚墨风不禁笑了笑说到:“楚玄黓,你这个想法跟姐姐们不一样啊?”    “父亲大人您别听他瞎说,前日学堂的夫子让背《论语》开篇,他连十个字都记不住。”这时楚玄黓身旁的那个小姑娘撇着嘴说到:“父亲大人,哥哥姐姐说的人家都想学,长大了要当一名惩恶扬善的捕头。”

    突然听到自己的小女儿楚梦竺如此一说,楚墨风不禁眼前一亮,心想这女神捕还是第一次听说,看来自己这几个孩子心都大着呢。

    “既然你们都有自己的想法,那今日为父教你们几条法则,也算是给你上一课吧。”想到这楚墨风站起身对着四个孩子说到:“第一,无论你们日后做什么,你们兄弟姐妹四人永远都是一家人,只有一家人齐心协力才是最强大的,这就像为父带兵打仗,团结是第一位的;第二,俗话说百善孝为先,要对你们的娘亲孝顺,也要对姨娘们孝顺;第三,行走在外,没有十足把握的话不要说,纵然胸有成竹也要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毕竟外边的人什么心思都有;最后一点,做事之前先要学会做人,要做到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才行。”

    四个孩子听了自己父亲这一番话语,纷纷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而楚墨风则是转身向着正厅走去,殊不知今日自己这一番临时起意的教导,却对四个孩子日后影响颇深。

    是夜,一番云雨过后,史寒霜躺在楚墨风的臂弯里柔声说到:“今日你跟凝晗那丫头说什么?这丫头回来之后竟然安安静静地在屋里看书,也不出去疯玩了。”    “没什么,或许是孩子们都懂事了吧。”楚墨风望着怀中的娇妻,想起了当初二人历经那么多艰难才有了如今这般惬意的生活,随即笑着说到:“过些时日如若京城内没有什么大事,我想咱们全家一起回张掖一趟,顺道去探望一下青莲姨娘,你说好不好?”

    “成,你安排时间吧,说起来也好久没有去探望师傅她老人家了。”听到楚墨风提起自己的师傅,史寒霜又想到了当年在峨眉学艺的情形,不禁感叹到:“哎,一晃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孩子们都五岁了,我们这些当娘的都老了。”

    被窝里的手不老实地在史寒霜胸前抹了一把,楚墨风贱贱地笑着说到:“老什么啊?你今年不过也就是二十有七,哪里老了?”被自己夫君突然偷袭一下,史寒霜随即往楚墨风怀中缩了缩,随即低声说到:“你只要不嫌弃我就好,你说不老就不老吧。”

    第二日楚墨风来到了李世民居住的承乾殿,先是去探望了长孙竭罗,随后与李世民来到了书房内,待仆人奉上茶水糕点退下之后,李世民突然长叹一声说到:“哎,你国公爷可是清闲了,大权一交身处世外,可就苦了我了。”

    “苦个屁,你那个蠢货大哥现在也开始参与朝政了,至于李元吉那个废物每日还是无所事事,你累什么?无非就是提防着点别中了他俩的奸计就是了。”望着长吁短叹的李世民,楚墨风不禁有些气恼,这家伙现在用孤家寡人一词形容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谁知李世民低声说到:“你是不知道,自从父皇开始让大哥参与朝政,自己已经好久不过问朝廷的事了,父皇现在主要的精力就算是放在后宫,这些年我也多了许多弟弟妹妹,而大哥和四弟时常以财物贿赂那些妃子,为的就是在父皇耳边吹吹风。”

    说到这李世民取出一封奏折丢到楚墨风面前,忿忿地说到:“你看,这是我前些日子上的折子,为了给天策军更换新的战马,谁知却被父皇以天下此刻无战事为理由给驳回了。我知道,这是大哥和四弟忌惮我手中的兵力,才出了这么个计策的。”

    打开奏折看了看,楚墨风随手将折子丢在面前的火盆里,笑着对李世民说到:“不就是一千匹战马吗?过些日子我来找你,随我出城去接货就是,老爷子不给你换,我给你换就是了。”

    二人正在说话之际,门外忽然有人来报,说是天策府杜如晦前来汇报情况,李世民闻言赶忙让人将杜如晦带进来。

    走进书房之后,杜如晦发现祁国公也在屋内,赶忙拱手问安,楚墨风对着他回了一礼,却突然发现杜如晦脸上有伤,而且右手小指处还包扎着,随即走上前厉声问到:“杜从事这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难道是在家与夫人吵架了?”

    只见杜如晦苦笑一声,随即摇摇头说到:“启禀国公爷,此事您就别问了,权当在下摔了个跟头吧。”

    眼见杜如晦刻意回避,楚墨风心中越发好奇,随即厉声喝到:“杜从事,本国公命令你即刻回答我的问话,否则别怪本国公不给秦王殿下面子了。”

    长年征战杀伐,尸山血海中行走,楚墨风身上早就积攒了太多的杀气,此时突然对着杜如晦发飙,顿时将杜如晦吓得一哆嗦,无奈之下只好向楚墨风道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前些日子,杜如晦急着返回洛阳秦王府大本营处理一件事情,骑马经过尹德妃的父亲尹阿鼠府邸,因为自己女儿是陛下宠爱的妃子,尹阿鼠习惯了张扬跋扈,见杜如晦骑马欲过,便吩咐家僮将其拽下马来,嚣张地问到:“你是什么人,敢过我家门前不下马!”

    杜如晦心中牵挂着洛阳的事情,以为这些无非是一些皇亲国戚,不愿与其有争执,随即起身就要上马离去,却被尹阿鼠指使家僮殴打一通。本已经在洛阳修整了一段时间,若不是今日必须来承乾殿向李世民汇报工作,杜如晦原本待伤愈之后再见李世民。

    听了杜如晦的话,楚墨风转头望了望李世民,伸了各懒腰笑着说到:“你说我最近是不是太闲的了,这终于有点事情可以做了。”说完拍了拍杜如晦的肩膀说到:“你就在这好好地向秦王殿下汇报事情,这口气本国公给你出了。”说完大笑一声离开了承乾殿。

    望着楚墨风离去的身影,李世民笑着说到:“这些所谓的皇亲国戚,现在行事真是越来越嚣张跋扈了,估计也只有这小子能够整治这些人了。”

    离开皇宫之后,楚墨风思索了片刻先行回了府,谁知就在楚墨风回府准备的时候,尹阿鼠却让尹德妃向李渊告状,说是秦王府的官员杜如晦欺负尹阿鼠,随即李渊差人传李世民前来问话,李世民再三辩解,奈何李渊十分宠信尹德妃,把李世民斥责了一番。

    第二日,兴庆宫西侧胜业坊内,一个衣着普通的男子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马走在坊内,过往之人见到这匹马纷纷驻足围观,更有见识广博者早已认出此马正是照夜玉狮子,由于此处居住的王公贵戚居多,不少人纷纷上前与这位男子攀谈,开出高价欲购买这匹照夜玉狮子。

    每一个上前攀谈之人都被男子婉言拒绝,其中不乏一些王府中的恶奴,见男子只是孤身一人,意欲上前强行夺马,谁知却被男子一番耳语瞬间离去。

    消息传到尹德妃的父亲尹阿鼠那里,当下尹阿鼠眼珠一转,对着家仆耳语一番,随后家仆便带着人转身离去,男子牵着马在坊间慢慢地走着,时不时地停下来休息一番,不知不觉间即将走到尹阿鼠府邸门口。说来也巧,一路走来自己的马都不曾排泄,反而是到了尹阿鼠府邸大门正中间,马儿突然放了一个长长的屁,随即只听‘噗嗤’一声,一坨马粪堪堪地吊在了地上。

    男子见状大吃一惊,正待快步走过去,谁知却被几个家仆打扮的人拦住了去路,只见为首一人恶狠狠地说到:“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知道这是谁的府邸吗?你的马在这拉屎了,你就得赔钱。”

    望着面前几个凶神恶煞的人,男子不由地后退了几步,惊恐地说到:“那小的要赔多少钱啊?”

    “五千贯就行。”只见为首那人伸出一个手掌,在男子眼前比划了一番,随后说到:“快赔钱,否则就把你抓到衙门去。”

    “几位别啊,小人今日才从西边赶到京城,手中哪里有五千贯啊,您就是卖了小人也不值这么多啊。”一听要自己赔五千贯,男子顿时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对着面前这些人告饶到:“几位能不能行行好,念在小人初来乍到不知规矩,饶了小人这一次吧,小人这就将那些污秽之物收拾干净。”

    听闻此人是外地来的,这些恶奴更加嚣张起来,随即信口胡说到:“让你赔五千贯都是便宜你了,知道吗,这里是当朝国丈的府邸,因为这里有灵气,国丈的女儿才能进宫得到陛下宠爱,这灵气如今被你的污秽之物弄脏了,你说赔多少才行啊?”

    “这,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几位行行好吧。小人身上真的没有五千贯啊。”男子一听顿时慌了神,不住地说着好话,以求能够脱身。

    只见为首那人眼珠一转,笑着说到:“既然你没钱,那就拿东西抵吧,我也不为难你,就你身后这匹马就成。”

    听闻对方要自己的马,男子大惊失色地喊到:“这不成啊,这是小人好容易喂起来的,就是想来京城卖个好价钱,您不能拿走啊。”

    恶奴一听纷纷围了上来,其中一人夺过男子手中缰绳,另外几个伸手将男子推到在地,转身就要牵着马离开,谁知男子跌坐在地上的时候,从怀中掉出一块纯金的牌子,为首那人见状快步上前捡起牌子掂了掂,恶狠狠地说到:“你这个土包子,手中竟然还藏了这么大一块金牌,一并拿去抵债了。”说完一行人牵着马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府邸。

    一旁围观的人见状不免替男子感到可惜,惹到尹阿鼠一般是没有好下场的,男子没有被人打一顿已经算是不错了,只见男子从路旁搬了块石头坐了下去,直勾勾地望着尹阿鼠的府邸,众人以为男子要在这里静坐,纷纷摇着头离去了。

    几名恶奴牵着马拿着金牌回到了府里,见到尹阿鼠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尹阿鼠高兴地拍了拍那人肩膀说到:“做的好,快把那块金牌拿来给老爷我看看。”

    恶奴递上金牌之后,尹阿鼠接过来翻看了一番,待看到背后刻着的‘御赐金牌,如朕亲临。’这八个大字之后,吓得赶忙将金牌丢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问到:“你确定是这块金牌吗?”

    恶奴不明所以地答到:“回老爷,正是从那个土包子身上抢的啊。”话音一落只见一个硕大的巴掌在眼中急速放大,随后脸上传来一阵剧痛,只听尹阿鼠惊恐地喊到:“你这个畜生,你给老子我惹大麻烦了,那个年轻人呢?”

    “老爷,这小的怎么知道,估计是走了吧。”挨了打的恶奴捂着脸一副委屈地模样问到:“不就是一个土包子吗?小的是哪里做错了吗?”

    “错?你这不是做错,你这是找死了。”望着眼前这个恶奴,尹阿鼠气急败坏地喊到:“你这个畜生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这下完了,没准老爷我也得遭殃了。”

    说完尹阿鼠连衣服都没穿好就快速往外跑去,来到府邸门口,只见大门对面坐着一个年轻人,正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大门,尹阿鼠见状赶忙跑上去,恭敬地对此人说到:“这位爷,方才是府上恶奴不知您的身份,冲撞了您,还请看在在下的女儿是陛下妃子的面上,高抬贵手可否?”

    男子见状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说到:“你是尹阿鼠?你女儿是尹德妃?”

    一听此人知道自家来历,尹阿鼠心中一喜,以为男子碍于自己女儿的身份想要说和,不由地直起了身子,有些傲慢地望着男子说到:“您既然知道我女儿的身份,那么这事是不是就过去了,牌子还给您,至于那匹马,在下赔给您一千贯算是买下来了口否。”

    本以为男子会答应,谁知接下来的一番话顿时让尹阿鼠如同坠入冰窖中,“咱们这个陛下,或许你还不知道,无论是朝堂上还是私下里,我从来不会卖他面子,今日这事是过不去了,想好了怎么死了吗?”只见男子一副云淡风轻地模样,丝毫不惧怕尹德妃的身份。

    尹阿鼠见状突然态度一变,恶狠狠地说到:“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对着尾随而来的恶奴说到:“去,把金吾卫喊来,我怀疑此人是突厥派来的奸细,先抓起来审一审再说。”

    一声令下恶奴即刻跑去喊人,而男子则是笑着说到:“要不要将大营内的天策军喊来?那些人可是对突厥人恨之入骨的。”

    听闻男子自己提议,尹阿鼠随即喊来一个家仆说到:“去,再把天策军喊来几人,将此人抓起来先严刑拷打一番再说。”家仆闻言也转身离去喊人去了。

    此时尹阿鼠的声音早已惊动了周围的邻居,众人纷纷出来围观,而人群中有认出男子的人则在一旁暗自偷笑,心想这下这个尹阿鼠可是要提到铁板上了。

    不一会儿金吾卫和天策军纷纷赶到,只见十名天策军全副武装来到二人面前,尹阿鼠见状指着男子厉声喝到:“此人是突厥奸细,你们快将他抓起来。”

    一旁的天策军闻言赶忙挺着兵器走上前,正要伸手抓人,却见男子抬起头,笑着说到:“一群挂着‘弱’字旗的,我都好久没去了,是不是最近很闲了,城中抓人的事也轮得到你们管了,都给我滚回去。”

    为首一名天策军一见此人,顿时大吃一惊,正要张口呼喊,却被男子一个眼神制止,随后转身对着其余九名同伴说到:“走了,抓人的事不是咱们管的,过几天大帅有可能要去检查,咱们回去训练了。”说完带着手下的人迅速离去。

    见男子一句话喝退了天策军,尹阿鼠转身对着一旁的金吾卫说到:“他们不抓你们抓,赶紧把人抓进大牢严刑拷打一番再说。”金吾卫闻言走上前正待说话,一见到男子的面容,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国公爷,怎么是您?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听闻金吾卫称呼此人国公爷,尹阿鼠气急败坏地喊到:“你们这群人是不是认错了,这个人怎么是什么国公爷呢?”

    只见为首的金吾卫对着尹阿鼠说到:“此人正是原兵部尚书、骠骑大将军、天策军创始人,陛下的女婿,祁国公楚墨风。”

    听到这么一长串名号,尹阿鼠顿时吓得瘫坐在地,不为别的,只因为尹德妃归宁的时候曾经告诫自己,这座长安城内,自己惹到谁都能够摆平,唯独惹到那个祁国公是谁都摆不平的,此人一旦发飙,就连陛下都得给此人几分面子,没曾想今日自己就惹到了。

    而身后一众恶奴,很多都听过楚墨风的威名,杀伐决断,武艺高强,杀人如麻,冷酷无情,想到这纷纷打起冷战,更有甚者早已裤裆浸湿瘫坐在地。

    此时楚墨风叹了口气对着那名金吾卫说到:“一看你们几个当年就不是我当禁军教头的时候教出来的,这么沉不住气怎么行,算了,都撤了吧,一会儿我还得去京兆尹一趟,问问李世民那个混小子,京兆尹的监牢怎么都开始严刑逼供了。”

    几名金吾卫见状才知道这位爷又在玩扮猪吃老虎的游戏,随即对着楚墨风抱拳告退,此时围观的人们这才知道男子的身份,纷纷像看笑话一样望着尹阿鼠。

    此时尹阿鼠早已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只见楚墨风对着他伸出手说到:“我方才说过,就算是陛下,有时候我也不习惯给他面子,所以,我的马和腰牌呢?”

    尹阿鼠见状赶忙命人将那匹照夜玉狮子牵了出来,随后恭恭敬敬地将腰牌奉上,原本以为此事结束了,谁知楚墨风突然开口说到:“去给我找根粗点的木棒来。”

    话音一落人群中就有人递来一根粗如儿臂的木棒,只见楚墨风拎在手中掂了掂,对着尹阿鼠说到:“来转过身,不疼的。”

    尹阿鼠哆哆嗦嗦地转过身,正待说话之际,只觉得一阵无法言喻的剧痛从臀部传了出来,还未等这阵痛感消失,随即又是一阵,接二连三下来,尹阿鼠的臀部的衣服上渐渐地渗出了血迹,而尹阿鼠也因为忍受不住而昏了过去。

    将木棒丢在一旁,楚墨风转过身对着围观的人说到:“今日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惩戒,不要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就能够瞒着陛下为所欲为,如若有人跟他一样被我知道了,下场一定会比他还惨,要知道本国公如今不需要出征打仗哟。”说完翻身上了照夜玉狮子,向着胜业坊外走去。

    此事随后传到了宫中尹德妃那里,得知自己父亲竟然嚣张跋扈到去招惹楚墨风,尹德妃也是一阵无奈,此人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可不是自己一个妃子能够撼动的,思来想去只好打落门牙往肚里咽,权当吃了个暗亏。

    武德七年五月三十日傍晚。长安乾元殿。皇帝李渊与三个儿子一道举行家宴。太子李建成与齐王李元吉坐在李渊的左侧,秦王李世民坐在李渊的右侧。

    建成和元吉交头接耳,世民独自闷坐着。当大家一道举杯时,动作都有些僵硬,没有平素那么自在。李渊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几个儿子,心情颇为复杂。他想劝一劝兄弟几个相互关爱、去除嫌猜,一时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李渊心知他们不和的原因是明摆着的:暗中在争将来由谁继承父亲的皇位——这么敏感的话题,又如何能敞开说呢?

    望着面前这三个儿子,李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一旁独坐的李世民,此时才明白楚墨风当初的那些话,自己的大哥和四弟确实是在提防着自己,虽然大哥就只知喝酒、打猎,初上战场时,骑马都掉下地。他对我的威名嫉妒得要命,可没有我的功业,又怎会有大唐的天下?

    至于四弟,简直就是恶少一个,当初在晋阳残害了多少百姓,早该废为庶民,可父皇对他过分溺爱,非但不予以惩处,反而让他跟着我捡到了一些战功,从此摇身一变,成为常胜将军,又开始嚣张起来。

    望着对面有说有笑的二人,李世民心中也生出了警惕之心......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且看李世民心态转变,楚墨风组建游子,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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