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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郡王?他原本可应该是当今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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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陛下要去慈宁宫用晚膳,所以便没让弥澄溪去永宁殿加值。

    心情愉快地刚走出御书房就听见有人在后面喊她:“弥大人,请等一下。”转身就看见苏倾之小跑而来。

    “苏同僚有事?”    苏倾之见了一礼,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想请弥大人帮个忙。”

    奇了!苏倾之居然会请人帮忙,弥澄溪一直觉得他是那种自己埋头苦干,有事情不会吱声更不会请人帮忙的人。竟然还觉得有些感动,“你说你说。”弥澄溪觉得苏倾之把她当朋友。

    “弥大人眼光好品味也好,我想请弥大人帮我参谋参谋买件新衣。”苏倾之低眉垂目,都不好意思看弥澄溪。陛下的赏春宴日益临近,可他一件适合赴宴的新衣都没有,买新衣他又怕颜色自己穿的合不合适,除了找弥澄溪给建议他真的想不出还能找谁了。

    弥澄溪鼻子一扬,“嘿!苏同僚这可就找对人了。走走走,我陪你去。”

    苏倾之一听,感激不尽,连忙一揖作谢。    *

    楚奕央刚走近慈宁宫就听到欢声笑语,来时听汪正报说容娉婷一行午后就已经到了慈宁宫,想来已经和太后热络畅聊了许多。

    一入内,众人跪礼,齐呼恭迎之词。按着规矩,又是太后、太妃一一问安。

    容娉婷朝皇帝福身一礼,“陛下万福。”

    她一身浅紫色绫罗,只露一截雪白的脖颈,着装已是非常严整,可楚奕央一见到她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她赤膊裸足,黄抹胸薄纱裙横卧于书案之上,妖娆魅惑的样子。她确实很美,肤若凝脂,一双桃花眼勾魂夺魄,红唇艳丽能将绝大多数的男人斩获,像是怪志话本里能将人迷得心神荡漾的狐狸精,可楚奕央始终觉得她更像条毒蛇。想到这里,五脏六腑便不禁扭成一团,楚奕央面上客套一笑,“金宁县主辛苦。”    这便拉开了两人会谈的序幕。

    一场晚宴暗地里波涛汹涌刀光剑影,气氛令人窒息,每个人像机括里的部件,按部就班有条不紊,没有人敢出一丁点差错。最后,楚奕央邀容娉婷游园散步,才让众人得以喘息。

    楚奕央在前面走,容娉婷落着一步跟着。随侍的宫人很多,但却隔一段距离。他们两个人不说话,便静得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一如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

    皇长孙楚晟新婚,热闹了一日的王府终于都静了下来。白天热闹,母亲便交待楚奕央不要乱跑,以免不慎冲撞了什么坏了新婚大典就不好了。等一切都静了下来,楚奕央就偷偷带上一些鱼肉想到后花苑去喂那里的野猫。夜很静,还有一点冷,他一边埋怨着自己忘了披件外披出来,一边又因为路太黑有些害怕,尤其是小竹林那里,他都是咬着牙跑着过去的。路过锦鲤池,却意外见到有人坐在池边的石头上,吓得楚奕央想赶紧走开,突然他听到了抽泣的声音,以为是哪个奴婢犯错受了责罚,想过去安抚几句。当人转过身来,楚奕央才发现她是王兄嫂嫂的姐姐,好心问她是不是迷路了,不料却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昔日,他只是不受待见的宁王次子。可他继位为帝后,容娉婷依然气势逼人,并不把他放在眼里。明明从前便看不起他的,可……弘正二年洪灾肆虐,楚奕央亲自向容氏借钱借粮,谈妥了偿补后,容娉婷却脱衣脱鞋,横卧于书案上来了那么一出“以色诱君”的戏码——    “昔日的小世子竟长得这般高大俊逸。”她看着他,桃花眼里春水漫漫,红唇微启,双颊绯红,一副撩人爱欲的模样,“妾只求要陛下一次。陛下能满足妾吗?”她的声音像媚药,听得人全身酥麻。

    楚奕央垂睫看地,声音清冷:“容家主自重。”

    容娉婷脸色一沉,旋即又起身下了书案,轻盈地一步上前,上手就是要脱楚奕央的衣服,“陛下害羞?那么让妾来吧。”又是笑得妖媚。

    “住手!”楚奕央发誓那是他这辈子最惊恐的一刻,“住手!”他吓得连退了好几步,可却还是被容娉婷摸了好几手,衣襟大敞露出胸膛,楚奕央只得出手钳住她的双腕。

    “咦,陛下弄疼人家了。”她又是一声娇嗔。    她的肌肤柔滑细腻,可楚奕央总觉得摸了蛇一样恶心,慌地撒开了手,定了定心神,正欲告辞,“容家主——”

    容娉婷却一只手摸向他身下——

    这是楚奕央这辈子最耻辱的一刻!

    他猛地推开容娉婷,全身像被毒蛇爬过一样,一股恶心之感猛然翻涌,终是抑制不住“哇”地一口吐了出来。

    容娉婷显然也被吓到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愣愣地盯着他看了许久,“你……你……你莫不是断袖?”

    楚奕央顺言,“对。朕好龙阳。”

    就是从那日起,许多女人的碰触都会让楚奕央感到恶心。

    容娉婷色诱不成,又提了一个令人意外的要求——她要明启六年科举状元戚潇然去给楚曦以做授课先生。

    戚潇然才识过人,楚奕央正准备将他重点培养,让他在翰林院修史。虽然有些不舍,但楚奕央还是答应了。只是他天真以为容娉婷是看中戚潇然学识,没想到竟被容娉婷强做了夫君,可还不到半年又把人给休了,可怜可叹那堂堂大才子竟日渐疯癫,三个多月后失足落水淹死了。

    ——“陛下可还真是要我陪着游园呀?”容娉婷没了耐心,开口道。

    楚奕央回了神,歉意一笑,“想起一些往事,走了神。” 喉头隐隐有一股恶心之感。

    “哦?”容娉婷眉头一挑,“是想起作为肃王在密州的日子,还是想起了身为世子在宁王府的时光?”

    楚奕央蓦地沉下了脸,一阵怒火攻心。

    容娉婷无暇理他,自顾自向着凉亭走去。

    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楚奕央双手成拳藏进袍袖之中。他压了压火气,也朝凉亭走去。

    楚奕央想尽快说完事情就走,他真的一刻也不想见到这个恶毒的妇人,与她再是多待,恐怕自己会忍不住将刚用下的晚膳吐个干净,“曦以今年十六,朕要封他为郡王,在京中赐一座宅院给他做郡王府。”楚奕央望着远处龛笼里的烛火,对着空气陈述了他的想法。

    呵!容娉婷心中冷冷一声。 郡王?他原本可应该是当今圣上!

    楚奕央并不理会她有什么反应,他只是知会一声,不需要她的答应,继续道:“县主这三年来抚育曦以辛苦了,朕升封你为郡主。”

    容娉婷毫不避讳,讪笑一气,做着模样向皇帝福身行礼,“那就谢陛下隆恩了。今日已在宫中待了许久,我也乏了,这就先告退了。”

    “退下吧。”楚奕央强找的威严。

    容娉婷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

    要买适合参加宴会穿的成衣,弥澄溪觉得怀远街的廖记最合适。果然没有让她失望,看到了好多适合苏倾之的衣服款式。

    一件件地试,老板是一个劲地夸,“大人身形好,一表人才穿什么都好看,啧啧啧,衬得我家衣服都很贵的感觉。”

    弥澄溪噗嗤一笑,“老板真会夸人,以前只听说衣服把人衬得金贵,今儿新鲜了,还有人把衣服衬得贵了。”

    “有的!这位大人一身贵气,可不显得衣服也贵了嘛。”老板的语气真挚无比。

    苏倾之的脸都红了好几回,都不好意思看弥澄溪了,“弥大人,你觉得哪件合适?”

    老板一听,赶紧和伙计一起捧着苏倾之试过的所有的衣服给弥澄溪看。弥澄溪认真地一件件看,一边看还一边回想苏倾之试穿时的样子,最后取了那件雪青色纹锦,上面还有竹叶暗纹,绣工极佳。“这件就挺好。”

    老板称赞道:“弥大人的眼光和品位都是极好的。”

    苏倾之赞许地一笑,“是,所以我才劳烦弥大人来帮我挑选的。那听弥大人的吧。”

    “好好好。”老板示意伙计去把那件衣服包起来。

    等苏倾之换了自己的朝服出来,见弥澄溪也挑了一件衣服,已经包好了,正在结账,不由得吓了一跳,“没见到你试穿呀。”

    “不用试,我常来买的,看一眼就知道大小、款式、颜色适不适合自己。”

    老板在柜台后,呵呵地点头称是,“弥大人,您这件四十七两银子。”

    苏倾之一听老板报的数吓了一大跳,这么贵呀!买的是綉金丝绸吗? 心里又有点担心自己买的那件衣服超出他的承受范围,如果银子不够,那只能退掉了……那岂不是丢人了?

    “苏大人,您这件十一两银子。”

    老板这话一出,苏倾之惴惴不安的心情转变成惊喜雀跃。

    出了店门口,苏倾之又一脸担心,拉了拉弥澄溪地袖子,小声道:“弥大人你买的什么这么贵呀。我看这店里也没有绣金丝绸类的成衣啊。你不会是被……杀熟了吧?”

    苏倾之是真的很担心弥澄溪被杀熟,店家看她一个世家小姐,还不把价格往上抬啊!

    弥澄溪却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放心,不会的。”说着又举目四望,寻找阿松。

    苏倾之见状,赶紧道:“弥大人陪我买了新衣,我请弥大人吃查记的面吧。”

    事实上,请弥澄溪坐下一聊才是苏倾之真正的目的。昨夜他辗转难眠,不是因为那些世家子弟羞辱于他,而是他笃定了陛下有意要为他俩赐婚——他激喜万分。

    弥澄溪的父亲是当世书法大家、文士大儒,弥氏虽然只是世家新贵,却比许多百年世家更加显赫。当然,最主要的是弥澄溪的性情、才情都是无可挑剔的……若能迎娶弥澄溪,那真是他三生修来的福分。

    今日借帮忙挑选新衣,他是想先探探弥澄溪的心意。

    弥澄溪一听“查记的面”就想起今天做的梦,瞬间胃口全无,连忙摇头:“不了不了,今天不想吃面。”

    “那你想吃什么?我请你,作为感谢。”苏倾之满脸满眼满心都是殷勤。

    弥澄溪哪有什么想吃的,两个人现在可是穿着朝服在大街上站着呢,她只想回家去。“不了,苏同僚若要请,改天吧。”说罢,弥澄溪颔首一礼,正欲道别——

    “弥大人。”一个如玉石般的声音似从天而降。

    弥澄溪和苏倾之一齐循声望去,只见一辆马车停定,一位清秀温润的公子下了马车,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却对着弥澄溪绽开了一个好看的笑容,又朝她拱手见了一礼,“弥大人,许久不见。”

    弥澄溪盯着他看了又看,不是因为没认出他是谁,而是不敢相信他居然会主动和自己说话。

    “云三公子这是去哪里远游归来?”弥澄溪颔首回礼。

    是的。来人正是右相三公子云庭静。

    “弥大人叫我庭静就好。我刚从涂州回来。”

    “你去涂州?”弥澄溪两眼瞪得老大,“你去那里做什么?”

    云庭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送蔡茂森赴涂州。”他不愿在此事上多谈,转身向苏倾之颔首一礼,“不知这位?”

    苏倾之回了颔首一礼。

    弥澄溪突然一脸得意,“这是苏御,苏倾之。上届科举状元。” 好像在说:看,状元哦!是我朋友。

    云庭静一脸惊喜,立即又拱手一礼,“久仰久仰!苏大人会试的文章我可是拜读了好几遍呢。” 苏倾之是“连中三元”,会试的结果一出,许多人就猜他殿试会入三甲。他会试的文章也被无数学子翻抄研读。

    云右相在朝中势力颇巨,众多朝臣以他马首是瞻。苏倾之虽然不站党争,但对云右相的政见还是颇多赞同,只是云右相一党世家集聚,而那些世家都是看不起寒门的,这一点让苏倾之便没有什么好感。“谬赞。”他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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